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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J中文网 > 画地自囚_泛泛之【完结】 > 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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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页

 

放学的时间一到,我懒得管讲没讲完,拎起书包就走。

回家后,我妈看着我像鸡窝一样的头髮,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不想跟她说,我觉得她又不会管,问那么多干嘛。

谁知道她下午的时候,换下了她平常穿的那身满是腻子的衣服,给我戴了个帽子,跟着我一起去了学校,厉声质问刘秀萍到底是谁欺负了我。

刘秀萍哪敢像平时那样对我,满脸谄笑地说小孩子发生了一些矛盾、不严重之类的话。

我妈不信,知道她大概是不会说真话,直接衝到了班里骂了所有人,上课的老师推都推不出去,大概是很多人都欺负过我,心虚吧,没什么人敢站起来对骂,都怂怂地坐在座位上。

我妈骂完,也没让我继续坐下来上课,领着我去了最近的理发店,修了修不成型的髮型,至少第一眼看上去不会那么狼狈不堪。

初一后面的日子好过了那么一些,至少班里的同学们没有再做过类似过分的事情。

只有可恨的刘秀萍,人前装好老师,人后不当人,记仇,一直记着我妈说她不配当老师的事情,有空就变着法地折腾我,怕在裸露的皮肤第一眼就能看到痕迹,她尽量避免打我的脸,改成了打手板、罚站、掐我的大腿根和大臂内侧、不让我上其他课、打扫办公室也越来越频繁……

我的学习越来越吃力,我越来越跟不上进度,初一结束的时候,我在年级只能排到四百多名了。

一直在退步,分数越来越低。

大家过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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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时候,我干脆一直留着短发,头髮剪得一次比一次短,最短的时候最长的头髮也只有五、六厘米。

我忘了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应该是在厕所吧,有几个女混混,躲在厕所抽烟,看到我的髮型觉得我有点个性,干脆拉我入了伙。

反正班级里没人愿意理我,我就天天跟她们在一起玩,学着抽烟、学着爆粗口、学着家长嘴里坏孩子的一切。

初一暑假的时候在网上我第一次接触到非主流文化,当时有好多不良少男、少女在网上发帖,歌颂着他们的友谊、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经历。

之后我越来越着迷,和女混混的友谊当时是我在初中里最开心的时光了。

或许你可能会觉得我有些荒谬或者离谱,但我当时真的没办法了,我很想和同龄人交流,她们是当时唯一理我的同龄人了。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二零一一年的时候,我看了一部日本的电视剧,名字叫马路须加学园,讲述的是不良少女打架斗殴的故事,我很喜欢,分享给了她们看。

我们这个小群体经常会趁某人家里没人的时候去某人家里一群看,看她们打架、看她们和好、看她们特别的友谊,跟我们有些类似。

说实话,我现在比较后悔分享了,一定程度上她们后来退学跟我和这部剧都有关系,我现在仍然想起来会觉得对不住她们。

没看这部剧之前,我们只是会聚在一起骂骂同学、骂骂老师、抽抽烟等等,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

后来就变了,她们学会了打架,会向低年级的同学收所谓的“保护费”,不给就打,她们会用抢来的钱给我买五毛钱的棒棒糖、一块钱的干脆面,每次我都劝她们算了吧,别这样对小孩子,但没人听我的话,就像我爸妈不会听我的话一样,她们也不听。

我们的联系慢慢少了起来,她们和校外的混混走的越来越近,偶尔我还能收到一些不知道哪来的钱买的小零食。

再然后,她们有的人爱上了辍学在外到处惹是生非的男混混,她们觉得那样的人很帅,很有男人味,有的人被网上的花言巧语蛊惑辍学偷摸去外地做了夜场,有的人因为频频打架斗殴,甚至和男混混一起给副校长套上麻袋,把他拉进厕所了打了一顿,被开除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一个个渐渐地都离开了校园,走向了社会。

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学校里孤单地活着,像一隻肮脏恶心的虫子,在校园里蛄蛹来蛄蛹去。

我的叛逆也随着网络、年纪、无止境地谩骂殴打变得越来越重。

我不再参加任何的集体活动,不屑和人交流,三天两头就和爸妈吵一架,骂人越来越脏,烟抽得越来越频繁,甚至有好几次抽完味儿没散干净,被我爸妈混合双打,可我就是不改。

慢慢地,我学会了用伤害自己躯体的方式来解心里的苦闷。

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女孩或者男孩用小刀把身体割得全是伤口或者烟头烫了左一个右一个烟疤,莫名地,我开始着迷。

第一次拿起小刀的时候,是我又一次被刘秀萍打完,当时还是比较犹豫的,我拿着小刀的右手整个手都在颤抖,在左胳膊上比划了一次又一次都没勇气下手。

我放下刀狠狠地扭了自己大腿根一把,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直接下了手,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那么重,血珠一颗颗冒出来的时候反而会有些兴奋,紧接着我又划了好几道,心里有一些变态的快感传到了全身。

这种事并不会隻发生一次,每次我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方法来解压。

但是,它带来的快感越来越少,我越来越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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