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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二人皆站住了脚跟。我驻足,隻为静静欣赏她的眼眸,而她的逋留,单单是为了顺应我的“节奏”——我自然明白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并且知晓它能够在人潮汹涌中,引得多少人侧目!
“唔……你知道就好!”她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指,而我沉醉于她羞怯的神情,隻浅笑着继续注视着她的脸,始终不肯前。
“患得——宠爱,不分——皂白,看流星追逐着跨过山脉,指尖若莫须有谁的存在……”
听见着熟悉的歌曲响起,但我从头至尾都没有以为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因为这时唱响这首《患得宠爱》的,不是任然本人,而是——“我”自己!
无比清晰。
那就是我的声音,并且“我”还在清唱着这首歌,歌声中暗含无限情意。
“呃,江以弦,是我……”她轻轻垂下眼睫,侧身掏出屏幕闪光跃动的手机。
我的右肩紧挨着她的左肩,隻将目光定住一瞥,我便看清了那个白色字体的备注:妈。
“跟我来,在这里接不方便。”她忽又镇静下来,抓住我的手的力道渐渐加大了。
这又是一个不一样的她——我不禁在心中低喃道。
紧跟着她的步伐,我们三下五除二地穿进了周边一条较僻静的小巷。
“您有什么事吗,妈?”我和她迅速站定,她靠在我的身边,呼吸缓和了许多,对着电话轻声问。
“哦,鲈啊!”电话那头,穆姨的声音听来,依旧温和慈祥,“我可差点就准备挂了——是还在忙吗?”
“没有啊,妈,”她紧接着回应道,“只是我们还在外面,就近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安静位置,才接通电话……”
话音落后几秒,穆姨忽然没有吭声,似乎在那头愣了愣,才又开口道:“‘我们’?小江也在吗?”
“是呢,唔……穆姨!”我连忙应声,奈何竟险些口滑——好在我反应迅捷,并且“妈”这个字的声母与“穆”姨的“穆”字相同,才避免了尴尬。
“哦哦,”穆姨带着慈母特有的温柔笑道,“你也在的话,我方便说一声,鲈她秦姨临时计划有变,也说要同我一路来看看你,小江……”
“啊,这可有劳您费心了!”我嘴上向穆姨道了谢,却趁势斜睨了身侧的她一眼——“含笑满面若春风”——我要这样形容她。
“哎呀,客气什么?”穆姨突然如打趣一般笑道,“我们两家人都这么熟了,不是早就亲热得像一家人一样了吗?”
我顿时一怔。
不遑开口的她,手指也已悄悄爬上了我的手腕。
希望未来真的就像穆姨所说的一样——我们两家人,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家人。
“对了,妈,”她的话语打破了持续了足足十几秒钟的沉寂,仿佛身后紧贴着的色微泛黄的墙面,也因守不住这里独特而难言的静谧而退缩,“您们准备什么时候来?”
“大概明天到,”穆姨用及其平静的语气,给出了最令人震惊的回答,“已经在路上了。”
“那……那好!”她低声应道,“您们路上注意安全……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先挂了!”
“嗯,再见!”只听穆姨又一声浅笑,紧接着便是一阵“笃——笃——笃——”的通话结束提示音。
我看穿了她眼底的张皇,于是偷乘她将手机揣回衣兜的间隙,又轻手轻脚地环住她那极惹人怜爱的杨柳细腰。
哪知,我的双手才刚刚安置在目的地,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块软塌塌的果冻似的,立刻陷进我怀里。
温暖的鼻息吹拂着我的颈窝,毫无防备的我,即刻被她的馨香所俘获,心醉神迷地亲吻着她漂亮的脖颈。
“唔……江以弦,”她轻喘着呼唤我——往往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唤我名姓的姿态,就是我所认为的最迷人的,“你这是趁火打劫!”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我立即将脸颊凑到她已经绯红的耳边,“刚刚宝贝不是也对我投怀送抱了吗……”
就是喜欢看到她口是心非,被抓个正着,然后又突然脸红心跳,茫然不知所措,想狡辩忽又失语的窘迫模样。
“那不能算!明明是你先……”
我一面听她“据理力争”,一面将她撑起来,拉起她的双手,开始小心翼翼地领着她一点点向后靠。
“你……又想做什么?”她晶莹的眼眸中,一丝慌乱片刻闪过,而在那无限幽深里滞留的,更多是隐隐跃动着的期待。
“想吻你……”我早已不耐烦去“兜圈子”了,最后,当她的头轻轻抵在“有些年代感”的墙面上时,我便反手令她的双臂高高抬起,并将它们轻扣在墙上。
“唔……那你快点!”她的神色中被抹上几分迷离,两片单薄的红唇微启,令人忽觉心疼,“我也想……亲爱的,别折磨我——唔……”
当双唇再一次覆上这两瓣温湿绵柔的薄唇,她温驯地接纳我的那缕柔情,呼唤我胸中的温婉,就快要令我一整个融化掉。
“嗯……嗯……”
伴随着她慑人心魄的轻喘声,我情不自禁地一点点深入,就像最初被她引着,一步步深陷,因而最终为她沉沦一样。
这条隐秘的小巷,阻隔了外界的风烟。我们置身于我们的世界里,以炽烈而无悔的爱恋,作为生命中悲苦的唯一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