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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纳闷了,要钱有钱,要模样有模样,学历更别说了,人家还是个海归呢,强大的事业心代表了不凡的责任感,怎么说都是个人间极品吧,竟然也会遇到失恋这种事儿,一定是那男人瞎了眼,还是移植角膜都治不好的那种!
琴匀晃了晃酒杯,悠然的小呷一口,她看着我,最后送来一抹莞尔的微笑,笑得我的心都快化了,紧接着就是一阵腹诽,同样是女人,我怎么就不能来一次美不胜收的笑,想着,我便回以一个自认为漂亮的微笑,垂眼间盯着自己的匡威帆布鞋,这落魄的流浪风这种女人比不得,比不得,越比越自卑。
“你总是喜欢走神,又在想什么呢?”
又被她看穿了,我尬笑着回復:“我在想,老板年轻貌美多金有能力,我要是个男人啊,肯定厚着脸皮追你”
她轻飘飘的说着:“哦?是么?”
黄昏落日,窗外明明通天烧霞火红,夜生活的苗头还没开始骚动,我们俩已经干掉了三瓶红酒,她是怎么倒在我怀里的,我依稀记得她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接着便埋在我的怀里细微的抽泣。
我尝试着安慰她,却无济于事,她不是那颗树下的猫,不会因为一根火腿肠就能幸福的满足,颈间温润的液体让我打了个哆嗦,那是一种叫人上瘾的麻酥感,她怎么把眼泪往我脖子上擦呢!
我抬手护住她的脑袋,揉着她的耳朵,或许她喜欢这种感觉,所以舒服的往我颈间缩了缩,我们都没有说话,这种莫名的情愫让人难以言喻。但被人依靠需要陪伴的感觉,我很享受的。
然而,事情超出了我们的预计,她伸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抬起头眼里包着一汪晶莹,那一刻。就像有人狠狠的撞在我的心口,猛烈的怦然,酒精在我们的鼻息间蒸发,呼吸开始急促,这个城市寂寞的人成千上百,我们又一次刚刚好,莫名其妙的起头,开始了一段‘旅行’,她的唇是甜的,吻却是涩的。
2009年iv《温柔》
把尤非凡送回酒店,我特意买了一个热水袋,等她躺下后,我将热水袋塞进她的被子里,耐心的哄着:“乖乖的睡一觉,等醒了就会好受点,晚点儿,我叫你起来吃药。”
她捂着被子露出两隻眼睛,闷声闷气的说着:“嗯秋无名你人真好!”
我弹了弹她的脑门,嘘声说着:“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赶紧睡吧”
我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带着节奏拍着她的被子,待到她呼吸均匀沉沉的睡去后,我坐回到床头端详着尤非凡的睡颜,她的眼角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这留疤的痕迹里,肯定暗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小脸蛋还挺标致呢,尽管她的穿着打扮像个大男生,可我从没将她定义为一个t。
因为这家伙言行举止娘里娘气一脸受相,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这与外貌相差甚远的违和感。目光从她的脸上游移到枕边的电话,起身回到她的身旁,替她掖了掖被子,顺手取走了手机。
悄然走到门外的走廊上,点上一根烟,开机密码是1010,随便找个借口就能骗来密码,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家伙毫无防备的心,会让她吃大亏的。我调出了设置,将自己的指纹录在了里面,顺便将手机调成了震动。
凑巧的是,刚把震动调好,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phoebe,我犹豫了片刻,但为了某些事,我还是接通了电话:“你好。”
显然对方因为的声音,而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语气的冰冷顺进我的耳里,镇定而简单的询问着:“你是谁?”
我弹了弹烟灰,靠在墙边扬起头带着笑意回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
“尤非凡呢?”
“她睡了。”
“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盯着酒店走廊的尽头,嘴角的笑意连自己都觉得诡异,最后反问着:“我们在酒店里呢,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显然这样的回答惹来了对方的一丝敌意:“关系?呵就算你不说,我也一样能找到你们。”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份电子檔资料,翻看了一下,便又笑着回应:“蓝总,以你的财力人脉,找人的确不难,你完全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对方立马挂掉了电话,我打开尤非凡的微信,按照手中的资料,对比微信的聊天记录,轻易的找到了她那些好朋友的电话信息,连带着phoebe在内,我将这些人的号码统统设置进了黑名单。
回到房间里,若无其事的将手机重新放到她的枕边,一切都很顺风顺水,在我的游戏开始前夕,我还能安安心心带着这家伙玩上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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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让人癫狂,最后也只能归于平静,激烈的拥吻隻留在了我一个人的记忆里,我将醉酒的琴匀抱回卧室,将一片狼藉的客厅打扫干净后,带着踉跄的步子离开了她的家。我抬手婆娑着嘴唇,真是奇怪但又很奇妙的感受,长这么大,我的初吻竟然被一个醉酒的女人给夺走了。
花了快两个月的时间,主客两套房子,我各提供了两套设计图纸供琴匀选择,等到她敲定后,我们也迎来了盛夏的炙热,我翻出老黄历找了个宜开工的日子,告知了琴匀,她的工作比我想象的要忙,自那天醉酒后,我们没再见过面,沟通全靠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