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我想这样说,却没有说出口,目送他闯进房间,冲到床上,冲到书桌前,冲到浴室门口又微笑着绕回来,跳到坐在床边的我的怀里,蹭着我的脸亲了又亲。
“去洗澡啦。”我说。
“好喜欢姐姐。”他答非所问,但依然很是听话地从我身上起来,摸摸我散在被子上的碎发。
“我原谅你,”他说,“现在把你包里藏的避孕套拿出来。”
我瞪大眼睛,起身:“我记得没放进去啊?”
于是他像变魔法似的,从帆布包的夹层里摸出那只盒子,邀功似的凑到我面前:“是不是觉得很亏呀。”
亏?这都快涨停了。
我拉过他,把他按在床上,就着被子玩起滚雪球的游戏;他不甘示弱,于是紧紧贴着我不放手,直到我们天旋地转地撞上四个枕头,才喘息着,平衡着停下来。
“怎么办,这下我们全都在礼物里面了。”我说。
“嘘。”椎蒂说,“在包装被拆坏之前,我们可以一起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