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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个只会跟他说喜欢别的男人的女人……
犯贱,很犯贱,他知道,但还是衷心希望这样扭曲的关係能够持续下去。
他不祈求能够成为她心里的第一位,仅卑微地希望每天都能够在她身上挖掘一点点对他的在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在乎,好让他知道自己有能在她心里佔一点位置。
即使那一点在乎比不上皇上的百分之一,他亦甘之如飴。
他是这样想的,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随着他发掘到她对他的在乎越来越多,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又开始不安于室了,还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有野心,希望为她付出更多来获取她更多的在乎,进而取代皇上在她心里的位置——
所以,当她说要拉他这个从未曾踏足电子游戏机中心的人进电子游戏机中心的时候,他没试图说拒,由得她拉他走进品流复杂的地方,硬推根本对游戏操作一头雾水的他坐进机台里的座椅,玩她想玩的海盗大冒险大型射击游戏。
没错,一头雾水。
皆因,她没有做好游戏机中心导游的角色。
一走进机台,她就猛投代币,连游戏操作都不介绍一下便按下开始,连一点做心理建设的机会都不给他,毫不体谅他这个对游戏没半点概念的新手,还自作主张的选择关卡,压根儿没有询问他这位同伴意见的打算。
故此,他唯有一头雾水的观察四周,寻找有关于游戏操作的指示。
可他还未完全理解得到这台游戏的实际操作是什么一回事,她焦嗓的命令嗓音就循着空气而至,打断他的思绪。
「高人,你快些掌舵啦——」
他闻言一愕,定神一瞧,才发现巨大的液晶体萤幕中央出现了一个大圆环与及一个持续转动的指令。
「掌舵?」需要转动的是……船舵?
「就是转前面那个船舵!」丁佩佩焦躁地道,依然未有指导菜鸟的意思。
「前面那个……」王子轩依言望向前方,结果对上了一个船舵形控制器。
当困惑的指尖快要碰上前方那个控制器的时候,一隻纤手已握上控制器,宛若失心疯似的,猛将船舵转向右。
「由我来好了——」
事出突然,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仅能看着她非常急躁地完成萤幕上的要求,儼若置身于那片惊涛骇浪中般,持续扭舵避开那艘快要撞上的黑色鬼船——
直到萤幕上出现『perfect!』一词才松了一口气。
「呼!」
松口气的同时,还忙不迭像个三教娘子似的,指导他日后遇到类似情况时要怎样应付,使得他这隻菜鸟无奈得很。
「高人,你下次看到要掌舵就要依照萤幕上的意思转左转右啊——」
「……我知道了。」
原以为她授予他其他操作上的技巧,怎料她下一瞬忙着大呼小叫的射杀骷髏兵团,压根儿没有间情指导他这小菜鸟,致使他惟有自食其力,模仿她做的射杀自己那边的骷髏兵军团。
毫不容易才解决掉一堆蜂拥而来的骷髏兵,她责难的嗓音随着死灵大个头的逼近而飘至,使得他这隻可怜的小菜鸟动作一顿,陷入了一片茫然。
「高人你别射脚——」
「你刚刚不是也在射脚吗?」不过她射的是右脚,他射的则是左脚——
「我射哪,你就射哪啦!射胸口——啊,我又被砍了!」
他也被砍了啊……
「不是射有圆圈的位置吗?」她射哪,他又射哪,那其他的怎赶得及射?
「是射有圆圈的位置!但你要配合我射同一个位置才能赶得及解决那个牛角头啊——」
他依言移动枪炮控制器瞄向她瞄的地方来射,这么一射,顶着牛角头盔的大个头死灵兵宛若受到重击般节节后退,然后倒下消失。
随着萤光幕弹出一句治疗力十足的『nicebation!』,满腔疑云的他骤感云雾一扫而空,身心豁然开朗。
「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两个人玩要协力射击才赶得及把大隻死灵击毙啊——」
「是这样啊?」协力射击?他喜欢这种说法和玩法。
还没来得及在心里讚叹这台游戏的伟大,身旁传来她极为罕有的求救声。
「高人、高人,我又被砍了快没命了,你赶快射我这边——」
「好好……」那谁来射他那边?他也快没命了……
纵然很想吐糟,他还是认栽的移动控制器瞄向她那边的镰刀死灵射击,哪管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果不其然,他替她解围后的下一瞬就命丧在死灵的镰刀下……
牺牲自己救人不是最令人无力的,最令人无力的是他准备投币续命的时候,还要被那位他牺牲自己救回的人责问:「高人,怎么你会死得这么快的?」
还不是因为要救你?
他当下是想这样回应的,但逸出口的却是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一句。
「……因为我命苦。」
「高人、高人,你赶快射那个轮盘——」
眸光下意瞟向他生命值左边的轮盘,轮盘反覆捲动出数种标志着加不同数值的粉红色心心,他虽然不理解心心上的意思,还是遵照她的意思瞄准轮盘:「射那个轮盘做什么?」
「射了,我就可以加hp啊——」丁佩佩热心解释,听得他险些仆倒下地。
原来是为了自己能加hp啊……
那口吻实在有够理所当然,令人无力得很。
不过最令人无力的是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她很像女朋友在撒娇……故他未能生她的气,胸臆间蕴酿的都是有点甜、有点温柔,有点令人难以割捨的感觉。
有点甜、有点温柔,就是会情不自禁地弹出有点想疼她、宠她的念头……
其实不是只有一点想,他一直都想好好疼这个他用心爱着的女孩,但始终都找不着机会,找不着理由,找不着……有很多的找不着。
事实上,还有多少个找不着呢?
讲到底,他是怕被拒绝,怕当自己掏心掏肺的付出所有时,得到的只是一个拒绝。
他怕,实在太怕了。
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将他想给的释出,一点一滴的,即使他给的还未达到胸口里的百分之十,即使那份想要不顾一切付出的心情快要撑破胸口,即使如此,他还是畏首畏尾,表现得极度克制,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匪夷所思啊……
原来枪的控制器可以当成是大炮来用这一点都有点匪夷所思。
「高人,你要射高一点才行——大炮是曲线飞出去的——」
而他能够马上理解她的意思这一点都是有点匪夷所思的。
大炮?曲线?飞出去?她想说炮弹是呈拋物线飞出去的吧?「明白……」
「又有东西飞来了,高人、高人,你快些射——」
那不是「东西」,是敌方的炮弹……
「我有在射……那你负责射什么?」
「我当然是负责射鬼船啦——」
「……」她是负责射大的,而他则负责射小的,好一个理所当然啊……
换作是别的男生恐怕早就有意见了,可他却异常地喜欢这样的佈署,喜欢「协助」她、替她解围的感觉,即使自己有点应接不暇……
「我中弹了!高人为什么不射?!」
「我有按啊,但击落一枚炮弹后,就怎样按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