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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彻底软在了他身下,陆熵搂着他,两人体型差明显,纤细的迟雪洱能被他完完全全扣进怀里。
胸口蓦然生出一种极为强烈的满足感,将他的整个胸腔涨得满满的,好像只要抱着这个纤细柔软的身体,他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我的宝贝。”
陆熵喟叹般,眼神里欲望的凶光极盛,从床头拿过一枚小方块,放在嘴边,用牙齿一下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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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进行到前半部分时, 迟雪洱其实就已经开始感到强烈的后悔了,陆熵虽然说到做到,对他很是温柔耐心, 可有些先天性违反常理的事情,并不是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就能弥补的。
迟雪洱被欺负的一直哼哼唧唧, 大脑缺氧昏沉, 眼泪更是无意识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却不知他越是这样可怜,就越不能让欺负他的人冷静,陆熵起先还能控制自己的理智,到后来竟也头脑发热, 像头饿疯了的狼一样把人折腾得神志不清。
过程中迟雪洱昏睡了两次,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在他身上威风的陆熵,湿透的黑发用手指梳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 英挺的眉心因为快感紧蹙着,鼻尖滴下热汗,性感得要命。
这人好像永远都不会累似的。
一直这么下去,他真的会被……死吧。
迟雪洱晕乎乎的想, 他的嗓子已经沙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了, 只有几句不成调的软糯哼唧。
每当这时陆熵就会俯身抱住他, 缠着他亲吻,黏黏糊糊的,把人亲得轻飘飘,头晕脑胀, 又哄着他说一些等到清醒时绝对会臊得拿头撞墙的荤词。
什么“老公”, “厉害”,“太……”等等等等。
但再怎么像疯狂的野兽也终究还是人, 总有恢復人性的时候,陆熵虽然食髓知味,但在过程中一直不停在内心警戒着自己注意迟雪洱病弱的身体,第二次中途时,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身下人承受的极限,硬生生刹住了急车。
虽然这样对他来说是有些残忍,但看着怀里红扑扑,软绵绵,浑身上下布满了痕迹,被欺负得一塌糊涂的小少爷,心里的满足感和心疼还是比生理上的难熬要强过百倍。
“结,束了吗?”
终于感觉身体不再处于颠簸的风浪中了,迟雪洱哑着嗓子喃声问,泪眼朦胧地看向头顶的人。
陆熵把他用被子裹起来小心抱进怀里,温柔地捋捋他的头髮,亲他湿润的眼角:“我带你去洗澡,先睡会吧。”
听到要洗澡,迟雪洱便彻底放下了心,眨巴着沉重的眼皮,陷入昏睡。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身下的被褥还有身体全都干干爽爽的,还散发着幽幽的甜香味,是他平时很喜欢的沐浴精油的味道。
可以想象在他昏睡时,陆熵一定在浴室给他仔仔细细地清洗过了。
迟雪洱还感觉他是被人抱在怀里的,小腹那里横着一条胳膊,后背紧贴着坚硬的胸膛,皮肉贴着皮肉,干燥温暖,浑身都暖洋洋的。
好安静,除了身体某个酸疼不已的部位外,他其实相当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感。
可能是他醒来的微弱动静弄醒了后面的人,迟雪洱感到搭在腰上的手臂动了下,身后的胸膛更紧地贴上来,把他搂得更结实了。
“醒了。”
耳畔落下熟悉的嗓音,音色低沉,蕴着某种特殊的沙哑,酥酥磨着耳廓。
迟雪洱缩一下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嗯。”
“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疼或不舒服,你睡着时也一直不安稳,是不是特别难受,我都给你检查了一遍,只有那里有点肿,我已经帮你上过药了。”
身后的陆熵又是一连串的关切,虽然语气真挚急切,说出的话却让迟雪洱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男人到底在他昏睡时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全都检查了一遍,怎么检查的?还上什么药,怎么上的?是他想的那种方式吗,那也太过于让人羞耻了吧。
虽然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种小事实在无需放在心上,但迟雪洱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坎。
“洱洱?”
见他一直没有回应,陆熵担心地握住他的肩膀。
“我没事。”
迟雪洱摇头,拿开他压着自己的胳膊,在他怀里小心翻个身,扭啊扭,找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再把那隻胳膊放回自己腰上,脸颊在他光裸的胸膛蹭了蹭,完完全全的亲密和依赖。
陆熵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心都软化了,低头亲他的后颈:“宝贝。”
迟雪洱也已经从刚睡醒时的迷糊状态中清醒许多,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做了,虽然他现在除了身体上的异样外其他都还没什么实感。
虽说他们刚领结婚证时,陆熵就跟他打过迟早会做这种事的预防针,但在迟雪洱心里,他们到底只是一纸协议的关系,他更是明白等以后陆熵真正的爱人出现后,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结局。
所以就算真的要做到这一步,他也一定要尽一切可能把事情一推再推,直到到最后无法抗拒的关头为止。
却没想到即使早就已经做了这一切前提和建设,他竟然还是没忍住做出了这么衝动的事,回忆起来,当时好像还是他主动诱惑的陆熵。
做的时候像发情的动物一般没有理智就算了,现在事后清醒复盘,迟雪洱真的心都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