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渎
她看了一眼,迅速底下头,呐呐道:“谢谢…不过还没成亲呢,你还是先叫我宋姑娘吧。”
“好,宋姑娘。”常春一愣,随即从善如流改了过来。
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又道:“我一会儿另外给你配新药,敷上会好得快些。”
“真的?”宋玉卿摸着自己头上的东西,高兴不已,“那就多谢你了常三哥。”
常三哥?
常春心头一动,笑道:“没事,举手之劳罢了。”
话音一落,周围的气氛又有些干巴了起来,空气中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响动,还有轻微的咀嚼声。
常春看着面前低头吃饭的小姑娘,忍不住问道:“宋姑娘讨厌我大哥吗?”
“嗯?”宋玉卿忙摆手,“怎么会,他人虽然粗鲁了些,但还算是个好人,若不是他,我可能都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
好人?常春险些笑出声,若是让她看见大哥一拳将人打了个半死,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他沉默片刻,随即笑问道:“那为何不愿意与他成亲?”
“我与他不过才认识不到两日,谈成亲还太早了,而且我还想回家看看。”
“原来如此。”常春听了,若有所思道:“那就是你心里其实并不抗拒与我大哥成婚,只是还不够了解,有些害怕。”
“我也不知道…”
宋玉卿呐呐着,如今里外都已经被他看过摸过,她虽不会寻死,但也不想再嫁其他人了,而且,他这人也不算坏。
钱财方面她也不是太看重,只要不缺吃喝就行,而且她家有的是银子,多养一个力气大的姑爷不是什么问题。
正想着,原本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常奎拿着一个小包袱走了过来,放在墙边的一个小木桌上,道:“这是隔壁王大婶家女儿的衣裳和鞋子,都洗过了,她与你的身形相似,这两日先将就着穿着。”
等老二回来后,上集市准备成亲用的东西时,再将女人家用的东西一并都买了。
原来这人将菜端上来后,是去帮她借衣裳,宋玉卿看着他,心神放松了些,轻轻点了点头。
常春将碗里的两口饭都吃完,说先回去配药后,便回屋里了,走时眼中潋滟的笑意是怎么也止不住。
这位宋姑娘绝对逃不脱大哥的掌心了,不过要让她成为他的娘子,还得下一番功夫。
好在小姑娘心思单纯,找应对的法子也不是太难。
常春一边捣弄着药材,边开始畅想以后有了亲亲娘子的日子,脸上的笑容竟慢慢与昨夜的常奎重叠。
大厅里的两人继续吃着。
宋玉卿吃得细慢,在对面的男人呼哧呼哧又喝了一碗粥后,她才将将吃饱。
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她犹豫了一会,好像普通人家都是女子收拾的碗碟,她虽然没收过,但是去庄子里时,看见过那些管事的娘子,都是每日忙活的。
虽然现在她并不觉得这些活一定是由女人来做,但人和人之间的礼尚往来她还是懂的。
想着,宋玉卿抬手便想要收拾。
常奎看着眉眼一沉,一把夺过了女人手里的小碗,面容严肃,“不用,这些以后我们来做,你不准动,伤手。”
他可不想这双软嫩的手因为嫁给他而变得粗糙,男人就该让自己的娘子过得比成亲前还幸福,而不是像鲜花一般,摘下来没几日便要枯萎。
眼前这朵花肯定是要留在常家的,但是并不是摘下,而是移栽,他还要日日浇水施肥,让花更加艳丽饱满。
今日的太阳十分耀眼,好在院子的这颗大树挡去不少闷热,斑驳的阳光映在高大的身躯上,树下的男人洗碗的样子,既显得有些笨拙又莫名地熟练,看着看着,她“噗呲”笑出了声。
“方才你是不是在笑我?”男人手上拿着白色麻布一边插着手,一边大步走近,语气虽然听着像是生气,但眉眼柔和,满是笑意。
“没有。你听错了。”宋玉卿转身过去,拿起桌上的小包袱便要回房。
但刚一站起来,便被人直接搂进了怀里,男人捧着她的脸,笑道:“娘子可知在常家,撒谎可是有惩罚的。”
以前她也被夫子惩罚过,那戒尺虽薄但打人却很疼,现在想想,那痛感仿佛还在,她仰起头,眉心微皱,“你要打我手心么?”
“那是以前对付小春的法子,打你我可不舍得。”说着,低下头,带着笑意的唇舌附了上去,他先是轻轻含住啄了几下后,才伸舌探了进去。
宋玉卿被勾着与他唇舌纠缠,意乱情迷中,伸手攀上了他的颈脖,热烈回应起来。
啧啧激烈深吻的声音在大厅回响,阳光正好,相拥吻的两个人仿佛都镀上的光晕。
忽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宋玉卿心中一震,这才想起院里还有一个常春,猛然睁开眼,着急忙慌要将人推开,“唔”人都快过来到了!
常奎依旧不管不顾,紧紧咬住红艳的嘴唇,粗大的舌头纠缠滑嫩的小舌不放,调戏般啄吮玩弄,大掌箍着细腰,若此时是房里,怕是早就已经伸进去了。
常春还没过来到时便听到了惑人的响动,想着共妻的事情还未挑明,应该回避才是,但脚不收控制地走了过来,一过转角就看见了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的两人,宋玉卿脸色通红,伸手用力推开将她缠得紧紧的常奎,“放放开…”
刚才她还说才认识两日谈成亲太早了,才没过多久就能如此勾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都怪这臭男人,嗯没错,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非要亲,不然她又怎会忘乎所以。
站在几步外的常春神情正常,没有一丝撞破别人好事的窘态,甚至还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大哥,给嫂子的药配好了,你先将人放开罢。”
听到弟弟暗含调笑的话语,常奎这才主动放开了有些红肿的唇瓣,宋玉卿趁机急忙低头躲进男人的怀里,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说不定头顶都已经冒烟,不然怎么会这么热。
常奎搂着人调整这呼吸,好一会才回道:“你来帮她上药吧,我一会出去一趟,大概三个时辰后回来。”随即又低头看着睫毛轻颤的小姑娘,声音微哑,“你伤还未好,乖乖在家,有什么事找常春。”
宋玉卿没说话,抬手用力锤了他几下后,气呼呼地抓起桌上的小包袱,一路小跑进了房间。
臭男人,真的是太混账了,还长兄如父呢,这人就是个混不吝!
她边想着,“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换上衣裳,随手便将换下的旧衣扔到一边,发泄般踢了出去。
这时,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她面色一急,匆忙穿好鞋子,为了力求端庄,又检查一番后,这才扬声道:“进来。”
话音刚落,陈旧的木门被人推开,常春一进来便看到了坐在凳子上一脸娇红的人,唇边的笑意更盛,“嫂子,该换药了。”
“麻烦你了。”,宋玉卿干脆破罐子破摔,嫂子就嫂子吧,刚才都那样了,再强调什么称呼也都是欲盖弥彰而已。
常春上前慢慢解下缠绕的纱布,看着额上的伤口,眼底的笑意立即沉了下来,盯了一会才启唇问道:“还疼吗?”
宋玉卿抬手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摇了摇头,“常大哥昨夜帮我上过药,已经好多了。”
“脸颊伤口比较浅,过几日伤口好了之后用消痕药,可以完全去掉,但额头上的这伤口怕是要留疤痕了。”说着,他又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