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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右】兔(7)

 

擦他的后穴时,他又张开腿来,主动迎接别人来操他。

景元拿了他的玉兆,还没穿衣服,赤条条地就站在窗边给工造司的人打电话,编了个借口替应星请了明天一天的假。

请完假后,景元把应星的手机放到了床头,他抬眼看到了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但自己主动冲人张腿的应星,愧疚感涌起来的时候下面又硬了起来。

丹枫躺上了床,毫不客气地把被子全盖在了自己和应星身上,一面嫌弃地对景元说道:“睡不下三个人,你再去开一间房去。”

景元往应星身边一躺,眉尾一挑,拽过被子就盖在了自己身上。“你们冷血动物哪需要盖被子。”

最后两人勉强侧睡在了床上,谁也没去多抱一床被子过来,更没有去多开一间房。

要说这睡前半小时全是两人的争执倒也算不上,躺下来后没过一会儿,丹枫就默契地在应星的手上摸到了景元的手。

你瞥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个男人。

卡芙卡身边的那个跟班。

不知道为什么有你的联系方式。

长得挺帅。

好像和丹恒乘客有什么关系。

八十一亿。

你已经绕过了他往前迈出了七步,又硬生生地折了回来。

不,绝不是因为八十一亿悬赏金。

他如果死在这里了,也许会给卡芙卡带来麻烦,又或者令她伤心。

尽管你怕麻烦,但你也不想看到她伤心。她温柔的粉色瞳孔总叫你难以拒绝她。

就当是为了卡芙卡。

你这么想着,走向了地上那个仰面躺在血泊之中的男人。

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他的头发也黏在地上,黑色的风衣上面破了几个口子,根本看不出伤痕的状况。

好在你星河球棒侠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双手抄起刃的腰,你蹲下来,腰腿发力,低声一呵,将他扛到了肩膀上。

他比你想象得轻点儿,所以你把他往肩膀上扛的劲大了些,还好下盘够稳,不然可能要被你扔回地上去。

你的肩膀很明显对于这个强壮的成年男性来说,有点太细太窄了,而且顶在了他的肚子上。

随着你走路时的上下颠簸,昏死过去的男人终于醒了一点儿,他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接着在肚子被你硌着的顶撞下,张开了嘴,黑红色浓稠的血块全都稀里哗啦地全吐在了你的头发上。

你想把他丢下去并且开始尖叫。

还好理智让你没有松开手,你只是扛着他怒吼。

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因为他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嘴里的血继续吐到你头上,以及你正在走路,他只能发出一些“咕噜咕噜”的声音。

考虑到丹恒乘客见到了他后可能会夺门而出离家出走或者发出尖锐爆鸣声,你把刃带回了列车上。

是的,你就是要看丹恒打开你的房门,看到老熟人后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一只手扛着肩膀上的刃,一只手拿起手机给三月七发起了短信,热情地邀请她参与赌注:丹恒见到刃后会离家出走几天。

三月七认为刃离开后丹恒就会回家了,你合理推测把刃带回去后会有损一部分你和跟你狼狈为奸的三月七的信用值,导致即便告知丹恒刃已经离开后他也不愿意回来。

好可怜,好迷茫,好无助的被背叛的男孩。

你关上手机,邪恶一笑。

接着更多的血从肩膀上的男人吐到了你的手机上。

“别急,”你说,把他又往上托了托,“马上就到家了。”

三月七已经来过了一轮了,看到躺在你床上的男人糟糕的伤势后差点大吵大嚷起来,多亏你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避免被列车长等人发现。

倒也不是说不能被他们发现,和星核猎手暗中来往被发现的话,怎么说都总会有种尴尬之感。

像领养家庭发现自己领养的孩子每天都在偷偷联系孤儿院。

而且列车长可能会受不了这样一个血刺啦呼的人类出现在它的列车上,还吐得满床都是血。

三月七着急忙慌地想要提供一些帮助,于是出了很多馊主意,比如说用她房间里用来缝帕姆小衣服的针线来帮刃缝缝伤口。

说这话时,她把他的胳膊上的伤口和胸膛上的伤口试图拼合在一起阻止流血。

奄奄一息的男人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你注意到这些疤痕都是烧伤,抓住了准备去拿针线的三月七,问她有没有一些消炎药和碘伏什么的。

她自己虽然没有,但列车上有,她去拿了。你在刃的旁边,继续把他的衣服撕扯下来。

说实话,你很震惊他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当你把那一层黑漆漆的“衣服”撕下来时,你发现它们已经烧焦了,和他那被烧焦了的皮肤粘合在一起,你没办法把它剥下来,因为这样的话你肯定会把他的皮也扒下来。

就算他能复活,但你不知道他会不会感染发炎化脓,然后在你的床上流出来一床的黄水。

“用不着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他开口和你说道,嗓音喑哑。

倒是没有让你联系卡芙卡他们来把他接回去,看来他们现在应该在忙,他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他们。

你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消息,告诉刃在你这儿,只能希望他们早点儿到,再这样看着他浑身的伤势你就要晕过去了。

他躺在你的床上慢慢地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你嗅到连他的呼吸里都带着烟味。

你皱了皱眉,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他问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他的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冷笑,“无可奉告。”他说。

“好吧,那你需要点什么吗?”或许是一针什么注射剂能让他缓解缓解疼痛的?那种药你能点个星际外卖点到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你看到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那双红色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坐在旁边的你,声音有点吃力:“小丫头,你能不能别再问了?”

你看到他在说每个字时,都会牵动着脖颈下焦黑的伤疤。

“抱一丝抱一丝啊!”你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连忙道歉。

他的眼睛又转了回去,安静地凝视着列车的车顶,那儿空荡荡的,你还没来得及给天花板也弄些装饰。

他的身上有很多肉粉色的裂口,鲜血从里面渗出来,一滴一滴滚动着往下流淌,最后浸入你的被子里。

一片安静,你们就这样无言以对了十多分钟,你感觉几乎听到了你和他的心跳声,安静得似乎有点可怕。

你很担心他会不会突然一声不吭地死过去。

不过死过去对他来说可能会更舒服点儿。

但是在你床上死了个人怎么说都不太吉利。

对了,是不是什么叫吗啡的可以止痛?他能用吗?

你张开口想问:“你……”

“别说了。”他立即打断了你。

你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三月七“砰”地一声撞开了门,火急火燎地捧着一大堆药物冲到了你的房间里。

那一大堆不知道有用没用的药剂堆在地毯上,她抖着手打开碘伏罐子,又抖着手用把棉球浸进去,抬起眼睛声音有点哆嗦地对刃说道:“那个……那个…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她把棉球按在了刃的皮肤上,你听见了他轻轻抽了一口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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