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还想”/领带塞B堵精狠厉摩擦口/新体外机
韩旭想弄清楚那帮警察嘴里的命案是怎么回事。
自从他出手后,警察再也没法光明正大找萧沛雨麻烦。但他还是不放心,托黑白通吃的发小打探打探。
周绮南动作很快,将基顿报社高管被杀案相关资料送过来,他有门路,很多官方封锁的消息也一并整理到文件夹里。
韩旭很快弄清楚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基顿报社某位高管被发现死在郊区某私人别墅里。死的时候赤身裸体,鸡巴还插在另一具女尸的身体里,两人生前都没有挣扎痕迹,就像是在性活动中离奇死亡的。
根据警方调查,高管已婚,和他一并身亡的女性受害者是其下属某主编的妻子。两人在郊区别墅偷情,遇害。
命案发生后,警察第一时间调查高管妻子杨女士,和朱主编。杨女士和丈夫关系不合,丈夫三天两头不回家,所以她也没有多想。至于丈夫有外遇的事她是有感觉的,只是一直没有理睬。
朱主编是被害人下属,根据公司其他员工说法,高管喜欢奸污已婚妇女,经常暗示公司内已婚男职员‘自愿奉献’老婆,以此换事业平步青云。
朱主编就是那么从小编辑一路高升到主编位置的。
命案发生后,朱主编无故失踪,不知是畏罪潜逃还是遭人绑架。
看到这里,韩旭还是没明白怎么和萧沛雨扯上关系的。
周绮南说:“死掉高管的老婆是萧沛雨的老主顾,在命案发生前一周,还给受害人画过肖像画。”
韩旭冷哼:“所以,警方认为,他是帮凶?毕竟怎么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没办法悄无声息杀掉一对奸夫淫妇的。”
周绮南:“萧沛雨的画挺受那些达官贵妇们喜欢的,那个高管也曾经带情妇来画廊参观,买了幅风景画。”
韩旭:“真够招摇的。”
周绮南继续说:“你也知道的,我们这边一直有‘送画’传统。金主用远超市场价价格买下画作,指定画家送到家里……萧沛雨没去,换了个人。”
韩旭差点没从车上跳起来:“他敢!嫖娼嫖到我头上来?”
周绮南呵呵笑:“那幅画被证实喷有迷药,只是那点微不足道的量,就算是凑到油画前每天25小时闻才会中招。没有谁欣赏油画是把脸贴上去的吧。”
韩旭蹙眉:“你的意思是,这是障眼法……?故意栽赃,引导警方往小雨身上查。”
“嗯,大概吧。”周绮南懒洋洋说,“如果不是萧沛雨后台硬,现在已经能当做罪犯蹲监狱了,甚至不用管其他证据链啊逻辑链啊完不完善。”
周绮南的话让韩旭很不舒服。
他平时很低调,加上经常在外,很少人知道他和萧沛雨关系。在大众眼中,萧沛雨只是名背景糟糕靠背后金主冉冉升起的油画界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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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耳蜗外机丢失后,可以到医院或者专业验配机构重新配置。
当年事发突然,韩旭没有相关经验,所以找朋友帮忙介绍的,据说是行业顶尖,进口货,佩戴体验更好,更还原。
韩旭虽然不是好人,但绝对不是彻头彻尾的恶人。一巴掌把萧沛雨彻底打成聋人非他所愿,那年萧沛雨才18岁。
韩旭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是个秋高气爽,金日照耀的日子。业务员在前头热情洋溢带路,介绍产品情况,萧沛雨深深低着头,像朵发霉的蘑菇。
韩旭喊他,男孩完全没有动静。耳后还有块秃斑,是做耳蜗植入手术时剃掉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没长出头发来。
萧沛雨走在热烈阳光下,走走停停,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听不到鸟叫,听不到周围来往哄闹,听不到业务员即将从大单里分成而显得异样兴奋的音调。
他像是从那片金秋绚烂里擦掉一块,灰扑扑的缺失。
韩旭跟着他一块碎掉,一点点,他折返,揽住男孩肩膀,轻轻拍打。萧沛雨仿佛安静泡在河底的鱼,突然被人类的手触碰,惊恐无措,抬起苍白面庞看他。
对不起。韩旭在心里说,不过那点歉意很快就会消失。他认为让消失的听力恢复他就弥补了。
他对萧沛雨笑了笑,点点男孩鼻尖,带着他往陌生高楼大厦走。
就像现在。
验配中心永远不缺顾客,他们是患者也是行走的一捆钱。不过更多的是去咨询配置助听器,耳蜗终究还是太贵了。
韩旭突然被养子抱住手臂,他微讶抬头,对上男孩怯懦的眼睛。他只好把手机收好,揽住萧沛雨。
“爸爸……怕……”
萧沛雨音准缺失的嗓音有种牙牙学语结果音线乱飞的婴孩般幼稚。韩旭揉揉小狗脑袋,侧脸亲吻他下巴。
萧沛雨立刻瞪大眼睛,像两颗黑溜溜的葡萄,脸颊从病白转为嫣红。
“别怕。小雨已经长大了。”韩旭鼓励拍打养子后腰,真有韧劲儿。
接下来他都没工夫看手机,专心陪伴养子。
熟悉的验配室玻璃门,熟悉的专业验配员。女验配员用手势温柔示意听障人士坐好,再用语言和陪护者交流。
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韩旭一辈子明白,人的听力不是理所当然的。
验配员将专业设备戴在萧沛雨右耳,几根塑料包裹的线连接电脑和麦克风。那完全就是不该钻入地,连接碳基肉体并产生功能的东西。
验配员需要不断调整数据,和萧沛雨互动,她在麦克风上轻轻拍打,乖学生坐直的男孩陡然颤了颤肩,注意力落在麦克风上。
麦克风通过数据线,和耳蜗外机相连,这让男孩的听力路线完全具象化。韩旭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想为调机过程中制造噪音。
“接下来我要念一些单词,你跟我我重复,好吗?”
验配员语气温和到堪称和蔼。
韩旭扭头,看到萧沛雨慢半拍后,才点点头。
验配员字正腔圆地念单词,萧沛雨小心翼翼清嗓子,双臂交叠放在桌上,小学生似的跟着老师念。
念完一组,验配员夸他很棒,读音很清晰标准。韩旭也忍不住跟着翘起嘴角,作为监护人,仿佛跟着被夸了。
萧沛雨含羞低头,指头来回捻着衣角,眼尾时不时偷瞄养父。韩旭顺势抓住养子手指,从指缝插进去:“真棒。”
萧沛雨感受到了他呼吸,但听不到内容,哪怕韩旭把声音吹到他耳廓上。
离麦克风太远了。
验配员继续说话,表示下一项测试即将开始。萧沛雨紧紧抓住养父的手,温暖,干燥,韩旭是右撇子,拽住这只手,就没办法灵活使用手机和他人分神聊天了。
除开调机,还做了其他检查。一整套流程下来,两个小时砸进去。
萧沛雨戴上崭新体外机,验配员喋喋不休嘱咐相关事宜,还特别对韩旭说,不能因为佩戴助听设备,就疏忽对听障人士的关注。
可能是看到萧沛雨脸上还有淤青吧。
韩旭点头接受,没真放在心上。这事儿是意外,而且萧沛雨大了,总不能一直躲在爸爸的翅膀下。
比起随时随地保护,韩旭认为他更应该让小雨学会灵活使用这副高壮体格,卖乖认怂在他跟前就好,对待外人,完全没有客气的必要。
所以,刚走出验配室,他就揉着萧沛雨脑袋,凑到男孩耳边说:“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不管是什么职业,地位,还手。明白吗?”
萧沛雨扭过脸看他,略显犹豫。
“我知道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