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道
们的指教,总体是利大于弊的。
“大长老,令公子可参加这届凌云较武?”有谄媚的声音在一旁恭维。
贺兰玄点头,展开了眉头笑道:“余儿也到年龄了。”
“大长老当初就是举世少有的稀世之才,恐怕儿子也是,我看这届凌云较武的首席没什么意外就是贺兰家表公子贺兰余的了。”
“哎呀,今年不是还有那个什么,贺兰承的么?”
“哈哈,是啊,倒是勇气可嘉,他从上上上届凌云台断了贺兰家连胜的名头后,在贺兰家待遇大不如从前,还是直到上届他弟弟贺兰靳从新又拿了凌云石,得了去神凤殿的易砚生资格才没让别人看了贺兰家的笑话,我要是长老,我都不想让他露面丢脸。”
易砚生,便是凌云较武首席才有的有资格去神凤殿求学的弟子。
“说多无益,反正今年的易砚生肯定是贺兰余没跑了。”
“我们不都是陪跑的么,哈哈哈。”
各宗门或族长或长老相互寒暄着,两面三刀,嘴对心不对,满口违心话,嘴上都这么说,但还是难免心中想:十年没露面的毛头小子,谁知道境界高不高呢。
虞渊听得想笑,往那看了一眼想知道都是谁的嘴脸这么招人乐,没想招至灾祸,把自己引到了“战场”中心。
“哎呀,这位大人……就是近来刚入昭明殿的长老吧?”
因为他们也摸不清虞渊的修为几何,看他和贺兰玄坐一排,便以为他是昭明殿的长老。
贺兰玄得知先前邀请虞渊被拒后就一直愤懑不平,他觉得简直岂有此理,不过一介散修,他有什么资格拒绝昭明殿的邀请?
于是他冷冷道:“哪里,我们昭明殿是什么地方,能随便进?虽然这位公子也擅用枪,却不如我们荒长老登峰造极,荒长老可是我们上任天溯阁阁老亲自选定的接班人。”
他得意地想看虞渊后悔的表情,所以故意夸大了昭明殿。
但这话虞渊听着可不高兴,他一不乐意就不愿意管自己的嘴。
虞渊又叫了一壶茶,抬手倒茶,淡定道:“原先虞某只认为昭明殿各位长老法力无边,不觉有需要虞某的地方,所以拒绝了贺兰家主的邀请。今日听大长老所言,怕是明白为何贺兰家主要邀请虞某入殿了。”
贺兰玄还没听懂,虞渊就笑道:“若昭明殿都尽是大长老这般眼高于顶,妄自尊大的人物,估计着也没剩几年立足之日了,虞某倒是觉得自己比那荒阁老幸运的多。”
话必,贺兰玄额角青筋直跳,拍案爆起,声音裹挟着灵力向虞渊吼道:“无知!你敢侮辱昭明殿?!”
虞渊泼出一壶茶结出一壁结界替身边的月澜挡了下,本就沉郁的面色冷下来,向着贺兰玄挑衅道:“我便是侮辱了,你待如何?来和我打一架?”
和昭明殿结仇实在不明智,可虞渊又实在不是个能忍辱负重的人,他起身将迎,月澜拉住了他,与此同时贺兰承和贺兰余一同出现在此处,劝阻贺兰玄。
“爹!”
“叔叔!停下!”
两声传过,贺兰玄停了手,还不知什么事情,贺兰余只分给他爹一个眼神,然后便目不斜视地直接到虞渊这不分青红皂白就低头认错:“对不住前辈,我爹不懂事冲撞了您,希望您能既往不咎,指导我修炼。”
虞渊:“……”
贺兰玄:“你!你个逆子!”
贺兰承:“……真的没有人教你人情世故吗?”
贺兰余闻言迷茫了一下,然后又坚定低下了头,非常诚恳的道歉,又非常诚恳的求师。
虞渊无言,这人比之他从前缠着月澜时脸皮还要厚上几分,根骨倒是绝佳,是个奇才。
不通人情,不解世故,单纯莽撞,虞渊笑了:“小子,我给你指条路,你这样的,去那镇龙塔做和尚,去修那什么无情大道,绝对比你拿着刀乱砍要得益百倍。”
“狂徒!休误我儿大道!”贺兰玄一听,顿时脸红筋暴,目眦尽裂。
“大长老莫气,若真指导你儿子修炼,你态度柔和点,我好不藏私啊。”
“我儿天纵奇才,你且配?!”
“听见没,”虞渊起身拍了拍贺兰余的头:“你爹不许。”
话必,他倒是心情好了,懒得和因为儿子气得肺疼的贺兰玄计较,在一片惊异忌惮的目光中带着月澜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另一场地是望舒阁,休憩聊天的地方,随行的家眷不用去练武场比试的,此时就在这里聊天。
让月澜想不到的是月弥也没去练武场,和一个男人聊的正欢。
亭阁之间,灯觥交错,不知什么法器环绕亭台之外,让夜景看着如梦似幻宛若身处银河。
他直勾勾看着虞渊,虞渊知晓他要去找月弥询问月多颜的消息,下巴微扬,准他去了。
月澜垂头去了,小步跑上去,盯着月弥的背影,直奔目标,他到月弥身后拽住她,低声喊道:“小姐。”
月弥讲话被打断,不悦回头,看见是个侍童,一把掐住他的脸,迷眼:“你最好有事。”
可眼前侍童并不慌乱,只是艰难开口:“天溯阁,今夜子正,我把你要的东西放到玄序阁后山。”
闻言,月弥挑眉,捏了一把他的脸:“你是月澜?”
月澜没答话,只看着她道:“若我拿到,月多颜确实能得救,对吗?”
月弥拿出一枚映石放在掌心,“你不是一直想要她的消息吗,在这里。”
她上下抛了两下,看月澜面露焦急,就笑道:“今夜子正,月浅会去那里拿东西,这个,也会交给她。”
虞渊兴致索然,看两人讲了话,就见月澜难掩低落的下来,在他身边站了会儿就要离开。
“我想回去了。”
“怎么,没有你阿姐的消息?”
月澜摇头,“我也累了,您在这忙就好。”
虞渊没觉得自己忙,反而闲得要死,也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愈发温和了,不过马上也要到练武的环节了,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抬起酒杯,他朝月澜离去的背影看去,想不通萦绕在心头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烈酒入喉,先柔后烈,他品出些味道,心道这世间美酒倒是比好茶更香些,又给自己拿了壶。
他能看到在场所有修士的修为,大多集中在结丹,这很正常,因为都是年轻的修士,骨龄都在二十左右。
台上几位长老在讨论最近又有一位洞虚期的散修陨落了,到时候可以让各族弟子们历练历练。
此界修士但凡到了洞虚期,陨落后他们的能量也是十分强大的,除非自爆,其他多数会形成一处秘境,相当于另一处空间,里面会孕育珍宝无数,危险程度看陨落修士的修为境界。
洞虚期远算不上绝世高手,用来历练后面结丹突破元婴的弟子们刚好合适。
虞渊想起自己肉身便是陨落此界,是不是也得有个什么秘境之类的,毕竟自己肯定是比洞虚期的修为高上许多的。
望舒阁逐渐清冷,人都往练武场去,虞渊被引了一天小路提前到场,开始满脸倦色地瞧他们底下如小鸡抢米互啄,直到一位身穿破烂一样的年轻人负剑上台,他才抬了抬眼皮子。
大长老贺兰玄见此,吹胡子瞪眼,觉得虞渊把这场凌云宴当儿戏,所以他才撒野不遵,只是碍于身份立场不好说什么。
“轩辕派第三十四代掌门人,轩辕古。”
台上,这小子没说其他的,只是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