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我的妻
月浅还没梳妆打扮好,她是不介意见人得不得体,月澜也不打算等她梳洗完。
“月浅,”他直接道:“月多颜,为何没有参加此次凌云较武?”
“还能怎么,病了呗。”月浅弄弄自己的头发,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要想救她,就替她向贺兰承求一味药,以及药方。”
“什么药?”
月浅勾起一抹笑,“月多颜被种了淫毒,你若不想她再被送到青阳长老床榻上,就去求贺兰承让你进贺兰家的藏书秘阁——天溯阁,你知道吧?”
她垂眸:“像狗一样等着,求着男人的垂怜,无论怎么张着腿任人玩弄,都没有人在乎,包括你自己,这滋味不好受吧?”
月澜:“……”
没人比他更知道了,正是如此,他绝对不可以让月多颜落入这番境地。
“我知道了。”他道。
月澜没想到,他本就是因为月多颜而替月弥嫁过来到贺兰家,结果月多颜依然难逃魔掌。
他和阿姐都不是族长所出,是族内长老膝下的子孙,他自出生便被遮掩身体没有仙骨的事实,母亲从不允许他出门露面。
是阿姐和其他孩子一起玩,无意发现了他,他兴冲冲地跑去和母亲说,他有了玩伴,结果一向温婉的女人仿佛天塌一样,一会儿抱着他哭得歇斯底里,一会儿又暴怒对他打骂。
他不懂,直到母亲被处死,阿姐的母亲抱着他和阿姐,他才知道自己在族内是不同的,是不被允许存在的,而那个胆小的女人让自己藏着,偷偷的活了这么多年。
等阿姐的母亲死后,他和阿姐相依为命,青阳长老总是偷偷给他们好吃好玩的。
明明是最亲近的长辈,在族内为了延续仙骨的血脉,需得从族内中选出一位“母亲”时,青阳长老点了月多颜。
一般来说,这位“母亲”应该是下任族长的候选,可月多颜不是,她只是作为一个繁育工具使用。
月轻尘说,如果他能代替月弥嫁给贺兰承那个废物,她就不会让月多颜做所谓的“母亲”。
他还记得月轻尘月色下红艳艳的嘴角上扬,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告诉他:“要是被发现了打死,那也是你活该愿意的,知道了吗?”
月澜看着昏迷过去的月多颜,答应了。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月多颜的消息。
阿姐修炼天赋很强,强到月弥都嫉妒,三番两次跑来找茬都被她打回去了,若是阿姐能再厉害,再厉害一点,等她的毒解了,参加凌云较武,被很多宗门看到,阿姐一定就可以逃出去了吧。
只是贺兰承绝不允许他进去天溯阁,而他也没有任何能与之交易的东西。
若是偷偷潜去……
他摸了摸胸口被扯断又被虞渊重新系上的玉扣,长呼一口气。
希望天遂人愿。
天溯阁位于玄序阁的西北面,嵌在山中,若不是贺兰家修了白玉阶梯,简直遗世独立。
因为贺兰家独有的秘法宝典,天溯阁被隔成两部分,最上三层并不对外开放,并且有阁老驻守。
长老以及家主可以直接通过,其他人一律都要昭明殿的审批。
凌云较武临行前,贺兰家会办一场送行宴,不限宗族,凡参加凌云较武者皆可一聚。届时宗门内大部分的战力都会聚集在贺兰家的前半段山脉之间,宴后一同前往练武场最后再由长老们教导,嘱咐小辈。
而后山就会很清冷,守卫会主要分布在贺兰山脉中段,严防有外人往后山去。
而玄序阁在后山范围内,也是离天溯阁最近的一处。
月弥作为参加凌云较武的弟子之一,会在当晚同月轻尘一起前来,月澜要在之前将她要的东西交给月浅,由月浅转交给月轻尘。
当晚,虞渊受邀前往送行宴。
月澜立马起身拽住虞渊的衣角,“我……”
“怎么,你也要去?”
宗门内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院内的侍童比宗门内凌云较武摸底小测试还要少,都匆匆忙忙的,前殿的喧嚣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听到虞渊问他,月澜镇定道:“您能帮我易个容吗,我不合适出现在这样的场面。”
虞渊回身蹲下,抬起月澜的脸打量,似乎是在想一会儿该怎么给他易容,随后笑道:“虽然是小事,但是我为什么帮你呢?”
月澜突然直起身轻轻吻了虞渊的侧脸,低声道:“求您……”
“……”虞渊被他偷袭了个正着,有些愣愣地摸了摸脸,目光迷茫了下,眼神转到月澜脸上,最后落到唇上,终于回过神来,凶狠地一把向前扣住月澜的腰吻上去。
“唔……”月澜被亲得舌根痛,但他没有挣扎,被松开的时候整个人软倒在虞渊怀里喘气。
“你可……你真…你……”虞渊指腹揉过月澜被吻得殷红的唇瓣,指尖强硬地探了进去,月澜也没有怎么样,反而有意轻轻咬住了他的指尖。
虞渊眯了眯眼,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道:“只能跟在我身边。”
看到月澜乖乖点头了,他才起身俯视观察了月澜一会儿,然后伸手给他易了容。
“头,抬起来。”
捏着月澜的下巴,将他易容成了一个不起眼的侍童模样。
“你这身板,易成小公子肯定会有人问,小侍童倒是正好。”
月澜垂眸。
天色还早,宗门处陆续有飞剑和坐骑停下,极光台摆上人间美食,也让长期辟谷的其他宗门弟子尝了个鲜。
不过大多数修士都比较要脸,只是浅尝,虞渊带着月澜来时就看到周围的弟子都频频往极光台偷看,他分了眼神也往那瞧去,就发现一人如饕餮般往嘴里疯狂塞东西,连吃带拿,还挺讲究,没把碗盘一起带走。
这人身后背一把重剑,品质不怎么好,衣服也是能看出来是尽量体面了,头发相比于周围的其他男修短了不少,发梢披垂到肩,后脑扎了一个小啾,正随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上下颤抖着。
虞渊打量了他一下,发现这小子天资还可以,骨龄不过二十就已经结丹,虽然比不过月澜,但是也可赶超贺兰承。
“啧。”越想越不爽,他为什么非得教贺兰承那个不聪慧也不听劝的东西。
“前辈。”
说曹操曹操到,虞渊正不爽,贺兰承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
虞渊斜眼瞥了他一眼,应了声。
“这侍童……”贺兰承盯着易容后的月澜瞧,月澜也真不怯,只俯身行礼并不讲话,镇定的很,等虞渊开口。
“我收的,带在身边修炼的,贺兰家想必不会连个小侍童都不舍得吧?”
贺兰承闻声,眼神一凛,直接上手要摸月澜灵脉,被虞渊拂掉,往后退了两步。
“……”
察觉虞渊的不悦,贺兰承后知后觉,扯着嘴角勉强笑笑:“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宗门弟子这么幸运,能被前辈收为徒弟?”
“金竹宫,小得不能再小,大公子应当不知道。”虞渊信口胡诌,“倒是你稍微注意一下底下那位‘饕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境界已是结丹,若不是今日来参加凌云宴,较武当天就是一只奇兵,正好凑今日找机会好好试试他的底。”
贺兰家的凌云宴有摸底的意思,也有人怕被知道自己的底牌不来参加的,还有人隐藏实力故意输下这一次战斗,等到较武当天再一鸣惊人,杀个措手不及。更主要的是贺兰家昭明殿内的五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