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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摇摇头:“一去便知。”
沧澜宗的大殿周围萦绕着色彩不同的五道飞瀑,金黄、赤绿、靛紫、蔚蓝、银亮,象征着五源之力,护卫着荒穹殿。
巍巍宫阙隐没于此,浩浩灵蕴源源不断,俯瞰九洲山川。
她们三人到达荒穹殿外,掌门、长老与内门弟子大多都到齐。
殷九弱提着朱木做成的小罐子,里面装着条草茶。
一位青年男子单手执拿龙头枪,指着殷九弱,高声道:
“你就是长梵道尊唯一的徒弟?”
“是的,”殷九弱眉心紧蹙,并不想多做纠缠,隻想快点见到扶清。
“和我打一架。”
眼见这人一身道袍,衝忧站在殷九弱身前,“敢问阁下姓什名谁,什么宗派?”
“如意宗,沈克。”
“都姓沈,指不定和沈沧离有什么关系,”风起站在殷九弱旁边嘀咕。
“你不会不敢吧?长梵道尊唯一的徒弟是个脓包,怂得要命。”沈克笑得嚣张,把手上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靠,这沈沧离还没跟咱们尊上成亲呢,如意宗的人就这么嚣张。要是成亲了,那还了得。”
衝忧看了眼风起,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心底也颇感无奈,仗着有一点关系就胡作非为的仙门弟子的确不在少数。
“仙门弟子未经允许不得私斗,抱歉,”殷九弱无视对方的挑衅,却因为风起无心的话,桃花眼里藏着隐隐焦灼的神色。
话落,她们三个并排往大殿走去。
青年直接龙头枪摆出起势,继而势如破竹地使出第一招,直衝殷九弱命门而来。
殷九弱急忙推开两位好友,辟邪凌空而出,一声乐响。
“如意门的枪法一向刚猛,带上万钧之力,九弱师妹怕是无力抵挡。”
衝忧恨这人不讲道理,却又担心伤了如意宗的人,不好向扶清交代,只能暗中蓄力,一旦不好,便要救下殷九弱。
龙头枪上紫雷萦绕,已近在殷九弱眼前,滋滋电流近乎点着她的长发。
辟邪弦如幡动,殷九弱出手便是筝曲终段,曲音剔透,却是十足的杀招。
她并未防守,而是以杀止杀。
铿锵一声后消音,再眨眼,龙头枪竟然断了。青年目光如炬,落在殷九弱的法器辟邪上。她转身离开,道友,承让。”
就在这时,龙头枪断裂的龙头突然暴起,直衝殷九弱而去。
“师妹,小心,”衝忧大喊道。
暗金色龙头飞起,殷九弱隻来得及侧身,顿时利器入骨再穿出,周身血流如注,青色衣衫沾满血腥之气。
大殿内,众人听见动静,出来便看见殷九弱擦拭着唇边溢出的血迹,面容惨白的模样。
沈克轻笑一声:“我与她切磋一番而已。”
扶清走在最前,雪白法衣缀着繁华与苍云,神情冷然,风采照人。
可望不可即。
沈沧离跟在她身边,满脸喜色,仿佛好事将近。
沧澜宗掌门一脸怒气,“今日是尊上与沈少主公布婚期的大好日子,你们身为弟子,不谨言慎行,去戒律堂领罚。”
风起不服气地喊:“是沈克先出手的。”
沈沧离勾了勾嘴角,“同门切磋,需要随机应变。殷九弱身为长梵徒弟,已经算是我的半个弟子,念在她修仙时日尚浅,免了刑罚可好。”
掌门见扶清面如寒霜,心知她并无异议,笑着让殷九弱三人赶快离开,勿要耽误扶清和沈沧离的大事。
殷九弱只是看着神色淡漠的扶清,不言不语。
待众人散去,沧澜宗掌门当着沈沧离和扶清的面道:
“这孽物已经心生迷惘,尊上对她果真非常了解。”
临崖居里,殷九弱躺在绫罗软床上,身体忽热忽冷。
这次的外伤似乎已经蔓延到灵海,殷九弱内视自身,发现带着紫电的伤害,几乎在灵海里燃起火焰。
她迷迷糊糊地翻滚,眼睛模糊不清时,触到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她呼吸杂乱,血液在肌肤下燃烧,却在灵海里尝到满怀温香。
一睁眼就看见扶清的身影,女人的眸子澈若琉璃,身上瑰艳的甜香几乎将人溺毙其中。
染血的肩头被扶清以唇点过,带来酥•麻过电的触感。
“师……尊。”
“本尊为你疗伤,勿言。”女人唇瓣染着温热的血,声如珠玉坠地。
她微微蹙眉,似乎因为天性隐忍的欲望与清规教条的碰撞而煎熬。
灵海里的魔焰映得扶清眼眸一片潋滟,让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殷九弱不顾这类似神交的疗伤法,竭力忽略其中痛感与快•感的交织。
“您真的要与沈少主成婚了吗?”她那双比常人更深更黑的眼眸,清澈干净,却带着莫名的执拗。
“小九,你不愿本尊与她成婚吗?”
施舍
扶清唇瓣停顿,缓缓抽离,眸光晦暗不明地看着殷九弱,似乎在期待她的答案。
“我没有……不愿,”殷九弱逼着自己口是心非,徒弟对师尊生出这样的想法,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