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顾从西拒绝,白绫心灵神往从口袋里取出两双鞋套展开。
女人诧异,“不用这样”
顾从西颔首,“职业习惯。”
二楼旋转楼梯走下一个男人,肩宽腰窄,头发一丝不苟往后梳着,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看到两个人他眉眼淡淡,将香烟掐灭,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顾警官。”
一定程度上来说,绝大部分法医,在分类上都是技术队的,而技术队伍又大部分归属于刑侦大队,所以顾从西和白绫也都是隶属于刑侦支队的刑警。
叫一声警官也没错误,但更多人平日里会称呼顾从西为顾法医。
“好久不见。”杜北珩打招呼。
女人感到奇怪,“老公,你认识他们?”
“北衍车祸的那起案子,是顾警官负责的。”杜北珩闻声解释,“去准备点茶水。”他交代完女人,便开口,“我结婚了,这是我的夫人。”
顾从西微微点头,“打扰了。”
简摇光目光微闪,盯着杜北珩看了会儿,收回目光跟在顾从西身后漂浮,片刻后盘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她看了看桌上的果盘,最后遗憾的又去看顾从西。
抹茶团子有些感慨,对简摇光说,“白绫这个女主真会选人,一上来就是重磅炸弹。”
简摇光哼了一声,抹茶团子讨好的蹭过来,依偎在她的肩膀上,“但杜北珩不是凶手诶,摇光才不会睡已婚男人,好脏的。”
“反观顾从西,”抹茶团子大胆了,都敢对世界男主品头论足,“成熟稳重,虽然成熟存疑,但是稳重,有钱有事业,生活细节到位,会做饭会做家务。”
“最关键的是,有贞操。”
“这年头,贞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简摇光
抹茶团子的话, 简摇光深以为然。
她最开始注意顾从西,他的外在条件反而是其次的,主要是他三十多岁居然还是处男, 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外表禁欲冰冷斯文,不太好相处;但其实内心倒是个话唠吐槽役。
这个反差过于怪异和可爱。
杜北珩询问这次调查是有什么案件棘手,“如果有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顾从西也没有多寒暄, 直奔主题, “你还认识简摇光吗?”
杜北珩略微一怔,蹙眉认真想了一下,片刻后笑了一下又回归沉默。顾从西和白绫很有耐心, 杜北珩无奈, “当然认识。”
“简摇光是谁?”身侧的女人端茶上来, 疑惑的发问。
杜北珩摸了摸鼻子, 言简意赅, “高中的一个女同学,”他顿了顿语气, “老婆,你先上楼去吧,结束我在告诉你好吗?”
女人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选择相信自己的丈夫。
目视人走开后,杜北珩才略显尴尬的道, “她怎么了吗?”
白绫回答, “她死了。”
杜北珩狠狠怔愣, 下意识从沙发上坐起来, “死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满满的不可置信。
他略显狼狈,“不好意思。”摘掉眼镜后,他重新坐下,恢复了冷静,“这是怎么回事?”他回过来味道了,跟着补充,“我跟她好多年没有联系。”
顾从西盯着杜北珩看,点头,“我知道,今天来访,只是为了了解简摇光小姐的一些情况。”
白绫贴心的说,“不用担心,没有别的意思。”
杜北珩显然还没有从简摇光已经死亡的震惊中走出来,有些心不在焉,“我跟她是高中同学,同班过,也做过同桌,后来她转校了就断了联系,仅此而已。”
白绫目光探寻,“只是这样?”她扬起眉毛。
“只是这样。”杜北珩一口咬定。
“可据我们了解,你们两个当年不仅仅是同学吧?”白绫笑了笑,“杜先生,您别紧张,真的只是了解情况,如果您有所隐瞒,对我们破案不利。”
杜北珩擦拭镜片,似乎有些无奈,“二位,”大概再斟酌,过了会儿他才点头,“好吧,从前,我跟简小姐是有过一段,不过并没有确定过关系。”
他对简摇光的称呼,已经从全名换成了简小姐。
这意味着他在拉远关系。
女鬼简摇光呆在顾从西身侧,盘腿坐着百无聊赖,语气也很清淡,托着腮看着杜北珩,“是啊,只是拥有彼此初吻、初夜的普通同学关系。”
顾从西没反应过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显眼的停顿了一下,用词语去描述,像是哈士奇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露出的呆愣表情。
不过一瞬,他恢复如初,“……”你们读高中时都玩这么大的吗?
而他干过的最大的事情,就是老师布置作业时,当堂拒绝说,我不写。然后被火速请了家长。
女鬼简摇光却说,“未成年的自制力都比较差……你不知道啊。”她眯起眼睛,“顾警官,你的第一次,不会是我拿走的吧。”
“初吻也是?”说完,她不动声色的补充。
顾从西忍了又忍,还是没说话,默默转了个身子,背对着简摇光。
不过从这个女鬼的话里,不难提炼出信息,那就是杜北珩又在撒谎。
抹茶团子啧啧出声,嗷嗷大叫扑在杜北珩的头发上抓来抓去,可惜因为穿模,杜北珩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头发怎么了。
“大渣男!大渣男!偷食禁果啊!真可恶!”
“现在居然还不承认了!”
“不是他做的,他当然不承认。”简摇光回答,她闲适的盯着杜北珩看个不停,“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吧。”
抹茶团子和顾从西同时疑惑。
抹茶团子是没明白宿主说的是什么意思,而顾从西是不知道简摇光在跟谁说话。
“这个人,不是杜北珩。”简摇光淡淡地说,“我的眼光还没有那么差。”
顾从西神情一震,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到了什么。
没有在杜北珩家多呆,顾从西带着白绫火速赶回市局。
大队长听说顾从西又要调资料,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师父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儿出来啊?从前我怎么叫他他都说无关解剖的事情不参和,这回可真是太积极了嘿。”他说话带着浓郁的京腔,打趣无比。
“我也不知道,”白绫苦哈哈,“队长,您就别卡我了,我师父着急要资料呢。”
大队长摆了摆手,“得得得,去调吧。”他利索的将写好的资料纸递给她。
回到办公室时,顾从西正在翻阅解剖档案,录音设备播放当时他的记录。
“……左侧盆腔破碎严重,头骨受到猛烈撞击,产生三厘米的……”
见到人来了,顾从西将设备按了暂停,接住白绫递来的资料夹。
看了一眼正在播放的设备,一眼就看到了三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杜北……衍?”最后一个字不同,但又与杜北珩的息息相关。
她意识到这是杜北衍的解剖记录,可惜当时白绫还没有做法医,很多事情并不知道。
“杜北衍是杜北珩的弟弟吧?”刚才白绫和顾从西抵达杜家时杜北珩对他老婆说,顾从西曾处理过北衍的车祸案,这个北衍,应该指的就是杜北衍。
“噤声。”顾从西头没抬,冷淡的命令。
白绫顿时收声不再说话,她小心翼翼的探头去看资料,却见顾从西抬起头脸色不好的看她。
白绫上道的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