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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自寻死路

 

悦无条件信任她,她说伤口是不小心撞到的,嘉悦也相信,还关心她的伤势如何。

这让春山更内疚了。

傍晚下课,两人结伴而行。

五月将近,空气中已有燥意,是该脱下厚衣服了。

才出校门,一个瘦高男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他说:“春山小姐,我们先生想请您说两句话。”

春山乍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嘉悦先说:“你家先生姓什么叫什么,报出姓名,为什么非要见春山?”

对方笑了笑,“我们先生姓阮。”

春山只认识一个姓阮的人,阮鹤生。

如今又出来一个姓阮的,偏偏还在这个节点,用头发丝想也大概明白是谁。

男人做了个手势,“春山小姐,请吧。”

就在这时,一旁冲出来几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为首的男人说:“我是阮总的下属,不知道你是?”

他是在明知故问,毕竟周助理说了,就算是老先生的人也不能轻易带走春山小姐。

男人察觉到他不太友善的态度,依然有笑意,“是老先生叫我来请春山小姐去聊聊。”

他又对春山说,“阮老先生,阮总的父亲,春山小姐不想见见吗?”

春山眨眨眼,她才懒得见,反正阮鹤生不喜欢他。

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这次不去,说不定还有下次。

她说:“好。”

嘉悦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看得云里雾里。

春山说:“嘉悦,你先回家。”

男人请春山上了车,他说:“先生在丽都饭店等您。”

又是丽都饭店。春山还是更喜欢和阮鹤生一起去。

那几个墨镜男人在车后跟着,到达目的地,他们就跟在春山身后。

这让春山很不自在。

不过既然知道是阮鹤生派来的人,她心中也安稳许多。

男人将其他人拦在门外,态度很强y,“先生只见春山小姐一个人,你们在外面等着。”

春山此时诡异地平静,或许是她想起了阮鹤生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他的态度不重要。

超出春山预料的,包厢里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早上她在医院见到的人,所以不是错觉,那个年轻男人真的看了她一眼。

空气里有熟悉的清甜味,是丽都饭店独有的气味。

年龄大的那个自然是阮鹤生的父亲,他眼神凌厉,有不怒自威之感,看得出与阮鹤生有几分相似。

旁边那位笑意盈盈,自春山进门,眼神就一直黏在春山身上。

这人是谁?春山不禁疑问。

春山身上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身上稚气未脱,虽然漂亮但是非常青涩,完全就是学生模样。

她脖子上贴着纱布,突兀,又衬得她有奇异的美感。

这样的年轻nv孩最好拿捏,威b利诱,总有一样能打动。

阮翀闻说:“请坐。”

春山也不客气,她放下书包,坐在了阮翀闻的对面。

对方开门见山,非常直截了当,“春山小姐,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春山说:“知道,您应该就是阮鹤生的父亲,他提起过。”

阮翀闻有些诧异,“与你提起过我?他说了什么。”

“阮鹤生说,您的态度决定不了任何事。”

包厢安静几秒,阮行煦噗嗤笑出声,他说:“你还挺诚实。”说话丝毫不顾及别人。

春山对阮鹤生不喜欢的人实在很难有什么好的态度,她冷着脸问:“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阮行煦坐直身子,“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阮行煦,是阮鹤生的弟弟。”

“哦。”原来阮鹤生还有弟弟吗,没有听他提起过。

阮行煦一副和难过的样子,“你对我还真是冷淡。”

在商场浸y了多年,阮翀闻早已经喜怒不形于se,他无形地向春山施压,“我想春山小姐应该知道我请你来的原因。”

春山表现地很淡定,她一点儿也不怕他,“我不太明白。”

阮行煦对春山充满兴趣,她明明看着很好欺负,没想到脾气这么地烈,难怪阮鹤生喜欢她。

他也有点儿喜欢春山了。

阮翀闻声音沉沉的,“据我所知,鹤生是因为你才受的伤。”

春山眼神无辜,阮翀闻的言外之意她听得懂,不过她要装作听不懂,“所以呢?”

她开始觉得阮翀闻有点不要脸了,明明她是因为阮家才被绑架,不怪那个绑架的人,反而来怪她,还有没有天理了。

阮翀闻继续向春山施压,他看似和蔼地笑着,说:“直接地说,你不是适合鹤生的妻子,你没有能力给他提供任何东西,他的结婚对象应该是南城或者江城的任何一位名媛千金,而不是你,春山小姐。”

听他的语气,似乎将她的出身家庭全调查了一遍,她同样以笑容回应,“可是阮鹤生就是乐意和我在一起,怎么办呢。”

她的意思也很明显:是你儿子非要和我在一起,又不是我缠着他。

阮翀闻早该意识到春山是个不好解决的y茬,他撂下最后一句话:“你太天真了,你和他,压根是两个世界的人。”

春山耐心告罄,她起身提着书包,“您说完了吗,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她礼貌地带上门,留下心情不太好的阮翀闻和一脸感兴趣的阮行煦。

他安慰父亲,“这nv孩挺有意思的,有点能理解我哥为什么喜欢他。”阮行煦的话无异于火上添油。

阮翀闻斥他,“你是嫌我过得太顺心吗。”

他的儿子,一个两个,都不让他满意。

难道真是他作了什么孽?

春山的心情被破坏地一塌糊涂。

身后的人一直跟着,她转过身,那几个人立刻停住了脚步。

“你们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为首的男人说:“周助理让我们保护您。”

这青天白日的,哪里需要什么保护。

春山说:“我不用你们保护,他没对我做什么,你们回去吧。”

男人生怕春山不高兴,又说:“您是要去见先生吗,我可以送您去。”

“那好吧。”

阮鹤生昨晚打来电话,他今日出院,回御景湾修养。

车子畅通无阻驶进院里,春山打开车门跑向楼上阮鹤生的卧室。

没有敲门,她进去时阮鹤生正在看书。

看见她,阮鹤生放下书,问:“怎么这么着急。”

她气喘吁吁,x脯起伏着,满心满眼只有阮鹤生。

他穿着灰se的睡衣,睡衣下是白se的绷带,绷带之下是鲜红的伤痕。

春山坐到床边,说:“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说的是他父亲找她这件事。

阮鹤生很诚实,“是,他很ai多管闲事。”

他将阮翀闻的行为定义为“多管闲事”。

g起她耳旁的头发,阮鹤生说:“他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春山摇摇头,“没有,不过他的话里话外都在说我配不上你,这算过分吗?”

他说:“春山,世界上没有人b你与我更相配。”

捉住他放在耳旁的手,春山枕上去,“阮鹤生,你似乎对我很有信心,认为我可以处理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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