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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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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衷不傻(94)

◎晋太子爆出来一个大雷◎

白马确实是好马, 只是桀骜不驯,看到人还想要撂蹄子。

别看养马太监牵着它过来, 看着都是一脸温顺, 还打了两个响鼻。只是刘曜一把扯过缰绳跨上去,它抬脚就是一个回旋踢,险些把人给折腾下来。

烈马嘶鸣着嗓子, 喊得跟杀猪似的,四条腿撒开了就是一顿狂冲,简直跟疯子似的。

拓跋猗迤摇了摇头, 这马真是暴脾气。

欠揍!

要驯服一匹烈马, 力量是最原始的方法。它不听话就得挨揍,鞭打不行那就上铜锤,直到打得它认你作老大为止。但是这是陛下的宝马, 打伤了说不定陛下心疼, 刘曜估计也顾忌到这一点,不肯死命握着鞭子抽它。

人家的马术水平不错,任由着马在场子里横冲直撞,身形稳稳地坐在马背上,跟糨糊似的粘在上头。刘曜的身后还背着箭筒,瞄准了马场的靶子就想要弯弓搭箭。

陛下说了,除了驯马, 谁骑射的准头好,谁就能获得胜利。

本来这事儿不难,换上哪一匹普通马,刘曜都觉得十拿九稳。只是他现在双腿拼命夹着马肚子, 方觉射箭有多难。

这马一路发狂, 带得他的手都不稳了!

拓跋猗迤默默围观, 甚至替主演抹了一把汗。别说是刘曜,这马颠得厉害,连他这个群演都没有成算。

果然不出头是对的,人家第一个上场,箭也没射中,多丢脸啊。

刘曜的脸色一片铁青,遥遥看着坠在草靶下方的羽箭,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晋武帝的表情倒是没什么,神色十分和煦,奖了刘曜一把上好的牛角弓,说让他回家勤加练习。

明明是奖励,听在年轻人的耳朵里,却跟惩罚差不多。

糟了,陛下可是在嫌弃他的箭术不精!

刘曜从马背上下来,腿都软了,刚才他在白马上稳住身形,又耗费了大量体力。如今脸色发白,又羞又愧,他看向气定神闲的拓跋猗迤,这人还没上场呢。

这人啊,就怕有对比。

接收到主演哀求的眼神,拓跋猗迤很配合地连连摆手,说:“陛下,我马术不行,就不献丑了。”

“这哪行啊?年轻人得多尝试,是男人怎么可以不行?”

晋武帝不信,太子蠢归蠢,还是有分寸的,举荐的人应该不是绣花枕头。他就很看好这个小伙子,瞧着手长脚长的,一看就是个从小有锻炼的好苗子。

怕小伙子抹不开脸,皇帝特意笑着说:“去吧,结果如何,都不算输赢。”

陛下都这样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拓跋猗迤硬着头皮,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了小白马的旁边。这匹马被刘曜折腾了好一阵子,这会儿正连喘着粗气,缓着劲儿。结果还没完,它看到另一个大个子。

甚至吃得饱饱的腰身比刘曜还要粗一点。

马儿慌了,嘶鸣起来:“咴咴咴——”

你,你想干嘛?

结果这人不退反进:“不想干嘛,就是想要骑你。”

自从长个儿之后,拓跋猗迤都不怎么骑马了,他的块头大,部族里的马驮着他跑不到一个时辰,就要累得垮掉。晋武帝的白马耐力不错,但禁不住连续被两个快两米的肌肉猛男骑啊!

小伙子骑马还没跑上一圈,马就不行了,他吃得多,比刘曜还重了十来斤。全身上下的肉就跟秤砣似的,他满肚子的烤肉和馒头,成为压死白马的最后一根稻草。

“嘶嘶嘶——”

随着最后一声马的尖叫,两条前蹄都跪下,整匹马在场子里扑了个狗吃屎。拓跋猗迤反应得快,他一下子从右侧跳出来,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缓冲下来一点儿伤都没受。

就是圆圆她哥给他穿的新衣裳破了,丝绸不耐穿,在草场地上一磨就烂。

“这衣裳多贵啊。”

拓跋猗迤摸着膝盖上的时尚破洞,十分惋惜。如果能穿着这一身回去拓跋部,那得多风光啊。

他自顾自伤心,没想到陛下还奖赏他,晋武帝看到宝马摔了,当时也吓了一跳。

莫非这是高手的驯马方法?

等养马太监再去牵这一匹白马,白马温顺极了,再也不敢闹腾。甚至这头畜生还主动伸出粗糙的大舌头,舔了舔人的手掌,来表达好意。

比起驮着拓跋猗迤这种结结实实的大秤砣,它才体会到被皇帝骑在胯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啊,这是多么痛苦的领悟啊!

好歹司马炎一点儿都不胖,就一个普通身材的中年人,上马也不会把马压死。被驯服的宝马让皇帝十分高兴,他乐得摸着白马的长鬃毛,白马再也不敢反抗了。

晋武帝大手一挥,道:“赏,这位壮士,你想要点什么?”

他跟人家不熟,本来想要弄个小官给拓跋猗迤,但又怕鲜卑人拒绝他,到时候闹得大家脸上不好看。

拓跋猗迤:!!!

他一屁股把马坐垮了,居然还有奖励?!

旁边的刘曜都嫉妒死了,好哇,这个鲜卑人真狡诈。先故作谦让,看自己出丑闹笑话,然后他再来驯马,惹得陛下大声夸赞。

暴力驯马,谁不会啊?

只是刘曜不敢罢了。

没成想却让拓跋猗迤这个群演,一下子捡了个大漏。

拓跋猗迤也是个实诚人,他寸功未立,不好意思问大晋皇帝要这要那。别人问他想要什么,他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自己想要一车大晋特产的白酒。

他年纪轻,族里的长辈喝昂贵的白酒,从来轮不上他。他有一次偷偷尝了一口,这个味道真猛啊,辣得嗓子都快冒烟,但喝到肚子里去,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要是在落雪的大冬天能喝上这样一杯酒,连心窝都暖了。

“就要白酒而已?”晋武帝笑道,白酒在他眼里不算什么,“朕允许你再要一个。”

幸好有太子前几年贡献出来的蒸馏酒方法,司马炎成了全国最大的酒贩子。在首都洛阳,烈性的白酒已经见怪不怪,好多北面的异族人也爱上了这一口,千里迢迢就想要运几车白酒回去。

“那就,那就再要一车红糖磨砂膏?”

“……”

晋武帝觉得奇怪,怎么小伙子也喜欢用磨砂膏,这些都是女人用的多,皇后和妃嫔们就很喜欢用。他一挥手,也赏了下去,他都说出口给人家奖励,总不好食言。

他很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这个。

拓跋猗迤笑得合不拢嘴,只道:“嘻嘻,这个红糖磨砂膏是甜的,要是我的婆娘用完这个搓脚,我连洗脚水都愿意给她喝完——”

晋武帝捂着心口,对这个将来的妻管严表示同情。此行为令人发指,这简直就是丢了男性同胞的脸面。

做男人做成这个样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他挥了挥手,让两人都回去了。拓跋猗迤得了两大车东西,瞧着比刘曜还光彩几分,他一路哼着歌,乐得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

太子听闻陛下召见完两人,从东宫赶过来了。他见到晋武帝神游其中,将老爹喊起来了:“父皇,你觉得那个拓跋氏怎么样?”

晋武帝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啊?”看着人模人样,却是个怕老婆的。

“婉婉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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