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后来,越来越多人知道她的好。
于是,他今日为她赶走地痞流氓,明日为她阻挡狂蜂浪蝶,整日将人看得紧紧的。
果不其然,小姑娘将将及笄,他就急哄哄的把人叼回了窝里。
这是一个小家碧玉被小狼狗盯上的故事,一段青涩的爱恋,浓烈了一生。
“又又回娘家了?”
祝长君傻眼, “可说因何事回?”
祝全也是听管家打发的人来说的,说是夫人带着好几箱子衣裳一大早就套马车回柳明街了,管家怎么劝都劝不住, 只好差人来中堂禀报,但具体何原因也无人知晓啊。
一听说又带着几大箱子衣裳, 祝长君头疼得很, 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又闹脾气,适才还高兴着呢, 这会儿渣都不剩。见一旁吏部的官员还在汇报三年一度的官考情况, 他手指敲啊敲,敲了一刻钟后, 见人还没汇报完, 于是抬手打断。
“此事明日再说, 本官有要事, 先走一步。”
那吏部官员满脸疑问, 还有什么事比这重要啊?这名单明儿就得呈给皇上了呢。不过,看他们丞相大人一眨眼间就奔出了中堂,摇摇头, 行吧, 丞相大人向来日理万机!
日理万机的丞相大人这会儿骑马穿街, 连马车也不坐了, 后头跟着随从小厮,一行人匆匆忙忙。
等到柳明街时, 见顾府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 似乎知道他要来,他赶紧迎上前,一边领人进门一边说道:“祝大人您可算来了, 大长公主等了您有好一趟了。”
“行,我这就过去。”
花厅里,大长公主坐在圈椅上,她今儿一上午心情起伏得很,先是得知女儿怀孕高兴,后又为祝长君做的混账事生气,此刻见他进门也没什么好脸色。
“小婿见过岳母。”
祝长君态度躬亲,不管是何事,反正自己得放低姿态。
“祝大人是来见夭夭的?”
这声“祝大人”立马拉出了生疏的距离,祝长君预感事情不妙,主动问道:“实不相瞒,小婿不知发生了何事令夭夭气恼,还请您为小婿解惑。”
“呵”大长公主冷嗤,“不知?堂堂丞相在外头私会相好,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么?!”
“私会相好?”祝长君皱眉,似乎发现自己有天大的误会,“还请岳母细细说来,此事,恐怕有误会。”
“什么误会,你那相好都直接找上夭夭了,若不是亲耳听她说,夭夭会这般伤心?”
祝长君冷静的坐下来,“敢问小婿的相好是谁?”
“你真当不知?”
“不知,此事定然是个误会,小婿除了夭夭一个妻子,并无其他女人。”
见他如此镇定,大长公主也不狐疑了,她将事情始末一一说清楚后,祝长君这才了然,原来昨日她问温泉山庄的事竟然是这个意思。
这事也怪自己,昨日就不该瞒着她,没想到反而让她多心了。
当然,首要之事还是先得对岳母大人解释清楚,随后问道:“夭夭现下怎样了?我去见见她。”
大长公主叹气,“虽说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不该多嘴,可还是要说一句,夫妻之间最重坦诚,莫要因小事而欺瞒,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事虽小,可若是误会深了便容易酿成大祸。而且,夭夭如今是双身子,若是气出个好歹,可是后悔都来不及。”
祝长君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小婿定当谨记于心。”
顾时欢上次在自己的沁雪苑挡不住祝长君,这次长了教训,直接般到了父母住的正院,要了个雅致的偏房,母亲的地方想必他绝对不敢乱来。
总之,她不想见到他。
今儿她起得太早,吃过早饭后又困得很,此刻正窝在榻上睡着,迷迷糊糊中听见丫鬟们在说怎么办。
她睡眼朦胧的问道:“什么怎么办?”
“小姐,是大爷来了。”凝知守在她身边。
一提到祝长君,顾时欢心情就很不好,她恶狠狠的吩咐道:“不许他进来,把门给琐死了,里面的门也锁上。”
祝长君在院子外头吃了闭门羹,威胁着让里头的人开门,可里头的人全是顾时欢的心腹,忠心耿耿,不仅没给他开门,还劝他,“大爷,您回吧,小姐说不想见您。”
凝香壮着胆子守在门内,战战兢兢的为她家小姐传话。
祝长君咬着牙根叹了口气,想着干脆按老法子翻墙进去,可正院的墙不比顾时欢的院子,这边的墙高大结识,外头连棵助力的树都没有,着实不好办。
关键时刻还是顾府的管家机灵,他猜到祝长君的意图后,吩咐人去扛了把梯子过来,往上这么一架,瞬间如履平地。
祝长君赞扬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掀袍爬梯。
顾时欢正猫着腰躲在门内看外头动静呢,冷不防见祝长君穿着官袍爬墙翻进院子,唬了一跳,赶紧将屋子里的门闩上,随后祝长君大步过来拍门。
“夫人?你开开门。”
“夫人,你听我给你解释,温泉山庄的事是个误会,你先开门,我细细与你道来。”
见屋里的人儿还是没动静,他无奈,再拍了两下,就停了。
顾时欢靠着门生气,见他拍了几下就没音儿,等了一会儿后,以为他走了,便问道:“凝香,他走了吗?”
凝香被人捂住嘴,使劲摇头,呜呜呜~~没走呢。
顾时欢又听了好半晌,见外头确实没有任何动静,心下气极,祝长君这个混蛋,果真连解释都这么没诚意。
她转身拉开门,然而才开了个小缝,外头就伸进一只大手,吓得顾时欢赶紧又要关上。那大手也使劲扒门,没一下,就被他扒开了。
来人将她捉住,摁进怀中,胸膛闷笑,“夫人让为夫好等。”
顾时欢使劲捶他,“你混蛋,你这个大骗子!”
“是是是,我是混蛋,我是骗子,不该骗你,夫人你要怎么罚我都行,但能不能先听我解释,就算罪犯上断头台都还有说话的机会呢,你怎能对我这般严苛?”
顾时欢不依,挣扎着要走,“你放开我!”
“我不放!”
“你到底放不放?”
“我就是不放!”
这对话有些熟悉,顾时欢不记得,但祝长君听起来就好笑,以至于吵架态度不认真。
怎么说呢,当你很正儿八经的在吵架时,对方却是极其敷衍的态度,最是令人抓狂。
顾时欢简直气炸!
气得都哭了!
祝长君这下也不笑了,赶紧哄人,“夫人?夭夭?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其实在温泉山庄我与柳依依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担心你知道了会多想,才瞒着你。”
“我才不信,明明是你自个儿寻过去找人家的,怎会什么事都没有?”
“柳依依说是我主动寻过去的?”祝长君挑眉,“倒也没错,可我事先不知她在里头,而且,那间温泉屋子原本就是我先定下的。”
“那她为何会在里头?”
说到此,祝长君心底冷嗤,但面上不显,“为夫也不知,许是山庄里的下人弄岔了。”
顾时欢也不哭了,追问道:“那她在里头泡池子,你是不是”
祝长君赶紧打断她,“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什么都没看见,一听不是你的声音我就出来了。”
“真的?”
“真的。”
“可柳依依说你们在里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