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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燕迟一言不发,翻身压在季怀真身上,捞起他两条腿分开按住,露出季怀真结实的腿根。燕迟只低头看了一眼,单单是注视着属于自己的白浊涌出,呼吸就又重起来。

“你真好看……”

他只来得及讲这样一句,复又插了进去,这一下直抵阳心,干的季怀真小腹麻筋发酸,伸着手去抠燕迟的肩膀,喘息着催促:“再深些,去把枕头拿过来。”

季怀真爽起来就乱抓乱挠的,枕头早已被他踢到地上,燕迟犹豫一瞬,单手捞住季怀真的腰,借着性器插进去的姿势将人抱起,带着季怀真去捡枕头。

背上猛地一痛,是季怀真爽到极致时在抓他。

没想到这小子天赋异禀触类旁通,不等他教就来这么一下。季怀真登时枕头也想不起来了,叫燕迟搂着他站在床下,就这样面对面干了数百来下。

这样的姿势旁人玩不来,燕迟却十分轻松,他的东西够粗够大,头部翘着像把利刃,正面干进去的时候恰好顶中季怀真的痒处,他一脚踩着地以作支撑,一腿圈住燕迟的腰,配合至极地让人往自己身体里撞。

只是在燕迟情到深处想要借着姿势亲吻他时,季怀真总是很快能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他一手拽着燕迟的头发轻轻往后扯,配合着他抽插的节奏往他胯间凑。

他转移注意力地调情:“喘两声我听听。”

燕迟红了脸,在性事上还保守着,干人时闷声不吭,情话倒是讲过,可季怀真总觉得不够刺激,想要勾着他讲些荤的。

他越是放肆,燕迟就越是害羞,干他的动作就越用力,将人干得浑身发软,也就想不起来再逗弄他。

最后几百下被燕迟抵在床上,二人已彻底顾不上会不会着凉,只被欲望驱使,燕迟肩头都是被季怀真撕咬出来的牙印掐痕,两人办事儿如同打架,床榻被顶得咣咣作响吱吱呀呀。

季怀真对他十分满意,虽是刚开荤,会的不多,但好在天赋异禀,第一次干人就快要把他干射了。

他满意地看着燕迟汗湿的额头,忍不住心想:不如就这样养在身边,当个泄欲的性奴似乎也不错。

此念头一出,季怀真也吓了一跳,他居然会想着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

似是感受到他的分心,燕迟又掐住他来了下狠的,顶得人内里一阵绞动逼仄,差点连带着射出来。燕迟埋在他体内缓了一缓,似乎是还计较着刚才出精太快被嘲笑的事情,打定主意要让心爱之人刮目相看,只不住亲吻对方肩头缓解那股似要将他整个人烧起来的欲望。

他口中喃喃低语道:“拾遗……陆拾遗,我一定待你好,你别不信我。”

他龟头抵住季怀真的阳心狠狠磨蹭,抽出又顶入,嘴上讲话好听,胯下动作却一点都不见怜惜,将一张床榻撞得移位,脚抵着床使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被他按着肏的人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季怀真被干得前面直流水,嘴里却嚷嚷道:“你把我弄痛了!蠢货!”

那小子倒真的停下来。

他一停,季怀真反倒不高兴了,正要继续骂人,却见燕迟一脸纠结羞愧地俯下身,在季怀真耳朵上亲了又亲,低声道:“对……对不住,我……我一会儿定当好好伺候你,你说什么我都照做,马上就好。你……你就忍一忍吧。”

话音未落,又按着季怀真的腰狠肏进来,力道竟是比刚才更重,进得也更深,嘴里翻来覆去,什么对不住,什么辛苦了,什么以后他整个人都是他的,哄人也哄得笨拙。

嘴上说得多好听,肏季怀真就肏得多用力,一句马上就好,竟是又把人按在床上肏了一刻钟。

季怀真心中冷笑,怕要真是陆拾遗那个瘦弱身子骨来,就燕迟这力气,估计要被干死在床上。

他心中不爽,偏得那小子不识趣,嘴里抽风似的陆拾遗陆拾遗的喊,动作越来越快,显然是要射了。

看出他在意这事,比起肉体交合,燕迟更想得到自己的回应。

他越是喊陆拾遗,季怀真越不搭话,非要气一气他才好。两人较劲似的,互不相让,最后同时攀上顶峰,一场性事虽同床异梦,却也酣畅淋漓。

季怀真满足得很。

倒是燕迟,还记挂着刚才没有得到回应一事,抱着人不撒手,小狗般凑上来撒娇。季怀真爽完就不太想搭理人,使唤着燕迟给自己擦身。

按道理说若是此时给他点甜头,这小子反而会更加死心塌地,可想起方才床榻间那一声声情到深处的“拾遗”,季怀真就有些犯恶心,连带着看燕迟也没什么好脸色,被子一裹,又把燕迟打发回他的狗窝去,没好气道:“我不习惯同人贴着睡。”

燕迟委屈得不行,还以为是把人弄痛了,却也心甘情愿地把季怀真当媳妇伺候,哄着他睡着。

二更时分,季怀真还没睡着,被燕迟这童子鸡日过一次,有些被日服了,欲火又上来,心想不睡白不睡,便是让他喊几声陆拾遗又怎么了,还能少几块肉不成?

又主动追到燕迟铺在地上,那个被他万般嫌弃的狗窝里去。

燕迟正睡得沉,季怀真钻进来摸他,下面的东西比上面的东西清醒得快上许多,迷迷糊糊间把季怀真揽在怀里,就着先前射进去的精水顶进去,一柄凶器虽生涩,却也伺候得季怀真心服口服,意犹未尽。

二人裸着身子,在地上又来了两回。

季大人嗯嗯啊啊,形骸放浪,勾着燕迟胡闹,听得三间房外的白雪不住骂娘,怀疑有人被淫鬼上身。

翌日一早,季怀真在燕迟的狗铺盖中醒来。

昨夜怒斥着说不愿同人贴着睡的是他,睡到一半又欲求不满地追到地上睡了一夜的人还是他。

身边人已不知去向,走之前倒是把被角给他掖好,季怀真动上一动,些许味道跑出来,混杂着浓精与汗,催的人性欲勃发。

他遗憾地舔嘴,心想要是这时候燕迟在就好了。

门外敲门声传来。

“大人。”

是白雪。

季怀真匆匆裹上层衣裳,往塌上一坐,叫白雪进来伺候。这才发现后面好像肿了,疼得龇牙咧嘴,又朝燕迟的铺盖上踹了一脚泄愤。

白雪推门进来,差点被屋子里的味道熏出去,看见地上床上一片狼藉,早已见怪不怪。季怀真往床上一趴,心安理得地使唤白雪给自己捏腰捶腿,闭眼问道:“诏书一事如何了?”

“回大人,汾州小,不过也有识得此字的,属下怕引人注目,已派人在周边城镇多寻些人,一人分得两三字,大概还需七日左右。”

倒也不出他所料,若是一切顺利,他反倒要怀疑。

季怀真点了点头,问完诏书问上京,问完上京问陆拾遗,问完陆拾遗问他姐,连那昨日刚认识的奇怪道士路小佳都问了一遍,最后嘴巴说得干巴巴,实在没话问了,才不情不愿把眼睛睨开条缝,状似无意道:“他呢?”

白雪装傻:“大人在说谁?”

季怀真咬牙:“我问那臭小子一大早死哪里去了。”

能上他季怀真床的人,哪一个不是流连忘返好生伺候,从来都是他季怀真睡完提裤子走人,还是头一次发生这样醒了一睁眼找不到人的荒唐事。

“他啊,一大早就出门了,属下正好碰上。”白雪忍笑,知燕迟脸皮子薄,他家大人又没玩够,白雪好人做到底,特地一大早起来交代昨夜听见动静的众人,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谁知说这话时燕迟正好从身后房门走出,一听这话,羞的不行,又立刻推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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