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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不知在他怀里装了多久,都压碎了,季怀真心想,他才不要吃,一看味道就不好,比不得上京湘云斋做出来的。

“我哪里生你气了?”

燕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昨晚说错话了,不该拿你和季怀真比。”

季怀真心中冷哼一声,心想我季怀真的名讳也是你能喊得?再一想昨夜属下汇报这小子和里正打听自己,他倒想听听燕迟打听了些什么。

“那你说我哪里比他好,你昨夜可是说,季怀真在你眼里比不得我半分。”

燕迟沉吟片刻。

一个连人都能认错的傻小子,季怀真料定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算说了,估计也是说什么家世好、相貌好,说到底钦慕的还是陆拾遗的骨肉皮相。

想通了这层,季怀真顿感无趣,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算下个路口就赶燕迟下去,不想再同他浪费时间。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燕迟认真道:“你和他不同,你是善,他是恶,他草芥人命,徇私枉法,但你从不这样。你,他虽官职家世胜过你,处处压你一头,但你待人好,把别人的命当命,单是这一点,你就胜过他百倍。”

季怀真定定地看着他。

“那里正告诉我……大齐人人皆知季家压陆家一头,他经常欺负你,给你使绊子。”燕迟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以后我跟着你,定不叫他再欺辱你。”

一个路口过去,两个路口过去,季怀真仍然不发一言。

燕迟慌起来,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心想莫不是又说错话了?

下一刻,季怀真突然轻轻笑了笑,他反手握住燕迟的手,两人掌心贴着。

“我这次出行未带称心随从,你若是还想跟着,就先伺候我吧。”

听他语气轻快,仿佛心情很是愉悦,虽然有些诡异,但燕迟放下心来,为能陪在心上人身边而高兴,又怕笑起来傻里傻气的惹人笑话,慌忙低头掩住嘴角。

季怀真笑容渐渐收起,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燕迟。

这狗东西分明都没见过自己,仅仅是听别人嘴里说出的“季怀真”,就能将他贬损至此,他当自己是谁,又拿什么护住别人?

既这般喜欢陆拾遗,他就非得替陆拾遗做件好事,挡了这朵烂桃花,他倒要看看,若陆拾遗坏成季怀真那般,将少年心意作践一番,这小子还能否继续将一颗真心捧到陆拾遗面前去。

季怀真活了这么些年,挨骂贬损如吃菜喝水般寻常,可从没有哪一个,能如燕迟一般让他气恼,当真是莫名其妙。

——他要让这人见识一下,他季怀真究竟能坏到何种地步。

“我问你,还同里正打听到什么了?”

季怀真准许燕迟跟在自己身边,第一件事就是将他当成人肉垫子,叫燕迟坐到身边来。

看着季怀真靠过来,燕迟紧张不已,浑身僵着,想伸手揽他肩膀又不好意思。

“他还说……说你此番前去夷戎是要做大事,若成了,回头便要加官进爵,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你这是在告状?”

季怀真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闭目养神。

燕迟的脸立刻就红了,小声否认,他似是想起什么,别别扭扭道:“你好像对红袖添香那种地方很熟,你经常同小厮这样?”

“哪样?”

“这样……”他手指动了动,终于揽住季怀真,悄悄往后坐了坐,不自在地调整着坐姿。季怀真见状,在心底里笑话他,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童子鸡。寻常人家十六七的男子早已当爹,这人倒是什么都不懂,血气方刚的,在青楼里看人家亲嘴都能看硬,想必是一心惦记着陆拾遗,不肯与旁人亲热。

他故意问道:“我看你也挺熟稔,同几人这样过?”

燕迟委屈地叫道:“我没有!我连侍女都没有过。”

季怀真心中起疑,寻常人家又怎会用得起侍女?

“……我娘说过,只能同喜欢的人这样。”

燕迟眼神飘忽,显然不常与人谈论这些,季怀真看得稀罕,心想这小子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忒薄。

“那我也挺喜欢你,同你亲近有什么不对?”

燕迟一下就呆了,用力喘口气,脑中反复想着喜欢二字,其余再也听不进去,任季怀真抓着他的手玩。这反应惹得季怀真在心中不住冷笑,恨不得现在就把燕迟骗到床上去,玩弄一番后再以陆拾遗的身份狠狠将其抛弃,玩完再叫燕迟亲眼看他杀人。

他贴得更紧,燕迟不自在地往后坐,逐渐被季怀真逼到角落去,受不了地抓住对方快要伸到他衣服中的手,粗喘道:“……我大哥说成了亲才能这样。”

季怀真感觉燕迟脸上冒着热气。

“你娘说,你大哥说,你自己怎么说?”

燕迟眼神飘忽,不自觉地看向窗外,胯间轮廓已被撑起,抓着季怀真的手不撒,死死护住自己的衣服。

“行了……逗你玩的,真把我当轻浮的臭流氓了?”季怀真笑着退开,那眼神如刮刀一般,会脱人衣裳,把燕迟从头到脚看个遍。

他这话说得轻巧,可若不是燕迟严防死守,衣裳都要给扒掉了。

“昨晚没睡好,过来让我靠着,到地方了叫醒我。”

“你怎么了?”

“哼,也不知是谁见我第一面就说要跟着我,还不许我想一想了?想也想不通,忘也忘不掉,可不就是一晚没睡,一大早我还巴巴跑到红袖添香去,正事都没办,我看有人倒是什么都不放心上,在柴房都能睡得香。”

季怀真将他揪过来,重新窝到他怀里,听见燕迟用力吞咽口水的声音,显然一番甜言蜜语又将人哄得五迷三道找不到东西南北。

燕迟神情恍惚,甜蜜得要死,一颗心砰砰乱跳,什么娘和大哥的叮嘱都忘了,兀自傻笑片刻,才想起来追问一句:“你喜欢我什么……”

半天听不见回答,失落地一瞥,才发现怀中的人早已睡着。

燕迟小心翼翼调整坐姿,叫他靠得再舒服些,也不知马车要去哪里,依稀辨认出是往山上走。行至一半肚子饿,身上只有一包云片糕,打开舍不得吃,想起陆拾遗最喜欢吃这个,完整的留下,只捡着底部的碎渣子舔了。

起先季怀真装睡,不敢掉以轻心,可后来被燕迟抱着,竟然真的睡过去,直到随从来叫。

牵马的人正要就地蹲下给季怀真踩,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住。燕迟紧随其后,跳下来叫季怀真扶着他的肩膀下来。

上山路难,季怀真不想费劲,伸出手给燕迟牵着,叫燕迟拽着他走。

“顺着这条路往上走,最上面有处地方叫盐泉。”

燕迟甘之如饴,在前面开道,到最后季怀真路也不想走,懒懒散散地往燕迟背上一趴让人背着他走。行至一片钟灵毓秀之地,路尽头立着块石碑,石碑后是一方泉眼,汇成条溪流往山下流去。

此泉坐东朝西,泉边泥土呈紫红色,应和了“紫气东来”的说法,历来天子诏书信笺以紫泥封之,便是取自这里。

季怀真蹦下来,皮靴踏在地上,惊起几只在此停留歇脚的鸟。

不等他下令,已有人上前取泥。

燕迟识趣得很,并不多问。季怀真不经意间朝他搭话:“你先前在上京住了多久?”

“七岁去的,只住七年左右。”

“一个人?”

“还有娘和大哥。”一提上京,燕迟神情就变得奇怪起来,他期待地看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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