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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慈心头一软,知道任冬至这是在给她递台阶,她轻声应了,带着她进去医院帮她挂号。
就只是普通的扭伤,医生给她上了药系上绷带,叮嘱她这段时间注意不要用受伤的那隻脚着力,平时要注意防水,就让她带着单子去缴费拿药。
祝慈在医院里来回跑,任冬至带着伤脚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她在各个窗口排队,手机突然又传来震动,她低头看了一眼,是今天那个男生发来的消息。
她把照片一一保存了下来,那个男生随口询问了一句她有没有吃饭,任冬至没有多想,礼貌地回復了那个男生的话。
结果下一秒那个男生就来了一句——你是拉拉?
任冬至不适地拧紧了眉,这样直白的问话让她感到冒昧,她已经不准备回復了,谁知对方不依不饶地又发了两句。
“听说拉拉喜欢女生都是因为没有跟男人在一起过,是这样吗?”
“哈哈,不好意思,我开个玩笑,身边的人都这么说的。”
任冬至忽然有点想吐,从来没有哪个男生让她生理性恶心,她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手上利落地把人给拉进了黑名单,她还没来得及删除,祝慈就已经取了药回来了。
“怎么表情这么难看,聊什么了,我看看。”
祝慈凑近了询问她,任冬至没有避着她,把聊天记录给她看。
祝慈看完之后表情平淡,说:“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我跟他聊聊。”
任冬至看了她一眼,照着她说的做,然后把手机交给了她。
“我们先回家,回去之后还要用热毛巾给你敷一下受伤的脚。”祝慈把任冬至的手机放进口袋里,并没有立即处理,在她的眼里,任冬至的事情才最重要。
开车回到家已经不早了,她们在林荫巷吃过了晚饭,这会儿谁也不饿。
祝慈先把任冬至送进了浴室洗漱,用保鲜膜给她把受伤的腿给包了起来。
水温调节好了,祝慈指了下旁边的浴桶,说:“你是想用浴桶装着洗还是直接用花洒,如果用花洒的话,那就我帮你。”
任冬至对第二个选择有些心动,但是又放不开面子,只能红着脸选了第一个选项。
祝慈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她帮任冬至把水放好又给她拿了毛巾和浴巾,叮嘱道:“好了就叫我,不要想着自己出来,万一摔了还要更严重。”
任冬至乖乖地点头,祝慈这才放心地出去。
任冬至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浇水洗澡,全然不知浴室外的祝慈眼里已经开始酝酿一场风暴。
祝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那个男生回復消息,几个回合就把人给约了出来,她反手又联系上了机车男,是时候让这小子派上用场了。
任冬至不知道祝慈是怎么解决的这件事情,只知道某一天祝慈心情特别好,带着伤快要好的任冬至去下馆子吃饭,一起来吃饭的居然还有靳贺跟之前见过几面的机车男。
机车男是个话痨,一到包厢就忍不住复述祝慈的壮举。
“我去!我是真没见过祝慈姐穿得这么辣过,哎哥你别打,抱歉抱歉,总之,祝慈姐威武,把那猥琐男给整得对女人有心理阴影了都。”
靳贺一脸淡定地喝着小酒,说道:“那小孩儿也没比你大多少,心倒是比你脏得多。”
机车男不乐意了:“靳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跟那人渣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吧,我清风霁月仪表堂堂,哪能跟那种人放在一起比较,我当时没上去砸一瓶子都是对得起我的高素质。”
祝慈靠着椅背,弯着眼睛听他们二人互相逗趣,侧过脸去观察任冬至的表情,果然见她一脸懵。
“那男生想跟我约,我就把他约去小何经常去的那家酒吧了,让他们配合我演了一出好戏。”祝慈并没有多说,但很明显,靳贺和机车男都在其间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菜已经上齐了,四人站起身碰了个杯,算是互相打过招呼。
饭桌上靳贺盯了任冬至很久,打量一会儿任冬至又开始打量祝慈,企图从这两个人的身上看出一点儿端倪。
祝慈早已想好了说辞,她把筷子放下,解释道:“冬至她之前去国外看病了,怕看不好所以不敢告诉我,就骗我她已经……总之,现在回来了就好。”
靳贺也听过一些类似的新闻,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他笑笑,朝任冬至举杯:“恭喜。”
任冬至腼腆地笑了一下,也朝他举杯回敬。
几人都不是爱喝酒的人,吃饭吃得差不多了就准备各自回家,谁知在饭店外边遇上了一个不算老熟人的老熟人。
也是巧了,任冬至返回去了包厢拿遗漏的充电线,所以撞见柯政的就只有祝慈。
柯政刚跟刁蛮任性的富二代女友吵了一架,烦得很,一扭头就看到了插兜站着的祝慈。
摘掉眼睛的祝慈跟没摘时判若两人,柯政一下子没能认出来,不由得正色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她露出了一个极为绅士有魅力的笑容。
这种笑容应该如何形容呢,大概就是当下小女生口中流行的干净阳光的笑容吧,可惜,内里却是一滩恶臭的淤泥。
“一个人?”柯政没有注意到离祝慈有一段距离的靳贺和机车男,继续展露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亲和力,“晚上外面可不太安全,还是要早点回去,要我帮你打个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