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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冬至怎么会不管她,她缩成一团挨着祝慈,神色有些紧张。
祝慈这一夜都没睡好,嗓子像是堵了什么异物,呼吸有点困难。
第二天去上班时祝慈戴上了口罩,咳嗽一直不见好,下班后她得去医院看一下。
进了办公楼,路过处长室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那个声音她昨天下午听到过。
“行了你闭嘴吧!”
砰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一身火气的人从里面出来,一抬头与祝慈对上了视线。
作者有话说:
要开始日更了,明天除夕,《关系暂定》和《难赋深情》会有新年番外掉落,啊我好勤奋(˙˙ )
她在迎的不是你
男人火气稍微降了下来,但表情还是很不爽。
昨天见面的时候男人戴了口罩,但那双拧着的眉实在是太有辨识度,祝慈还是认出了他。
“病了?”男人先开口了,显然是看到她戴口罩。
祝慈没有回答,她把手中的几份表拿起来给他看:“我交个表。”
说话间她又忍不住撇头轻咳了两声,不自在地抬手调整了一下口罩。
男人拧着眉:“还交什么表,赶紧请假去医院,一个两个不让人省心。”
祝慈有点愣,但她并没有听对方的话不去交表,毕竟这不是她的直属上司。
路过的同事见到男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靳站长。”
靳贺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他的招呼,又把视线转到祝慈身上。
祝慈已经站在门口敲了门,里面传来不悦的一声“进来”。
靳贺眼里的火隐隐有复燃的意思,好在一通电话把他的注意力给勾了过去。
赵处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罕见地拧着,嘴角向下撇,一脸的不高兴。
“赵处,这是昨天的表,都填好了。”祝慈把表放在他办公桌上。
赵处点点头,并不太在意:“放这就好,你回去吧。”
祝慈嘴角微不可查地扯了一下,垂下眼,转身出去。
一直待在背包里的任冬至悄悄探出头,刚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就与一人撞了个正着。
站在过道旁打电话的靳贺看见了任冬至,拧着的眉松了一下,对她露出了一个笑。
任冬至脑袋歪了一下,竟忘了躲回去。
祝慈感觉到动静,偏头看了任冬至一眼,默默把她按回了包里。
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呼吸道感染,医生给她开了药,让她多注意喝水,多注意休息。
祝慈怕传染给任冬至,把她的猫窝挪到了客厅,不让她进房间。
本以为吃过药会好一些,但她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连吞咽都变得困难。
任冬至又从客厅进来了,祝慈皱眉轻喝,声音格外沙哑:“冬至出去。”
任冬至停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祝慈呼吸很重,明显非常不舒服。
夜本不长,一闭眼一睁眼就到了第二天,可祝慈被折磨得反覆醒来,一咳嗽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半开的窗外闪过一个黑影,任冬至眼尖地捕捉到,瞬间蹿了出去。
任冬至一落地便踉跄了一下,险些摔了。
黑影看见任冬至,也不跑了,诡异地扭着脖子瞪着她。
任冬至活动了一下不太熟练的手脚,金色的瞳子冷冷地看过去。
月色很好,把南城的夜晚照亮,只是这冷色调看起来凉凉的。
借着月光,任冬至看见他的脖子上有一块黑色脏污,等他走得近了,她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脏污,而是空缺了一块的洞。
难怪叫哑巴,任冬至心想。
哑巴呲着嘴,一步步向任冬至靠近,任冬至却不怕。
“哎呀,你怎么不知道躲呢。”清脆的童声响起,瞬息间,披散着头髮的小雅就挡在了任冬至跟前。
小雅背对着任冬至,所以任冬至没看到小雅此时的恐怖模样,只见哑巴发出了几声难听的“啊啊”便要往后退。
红色的锡盒递到任冬至面前,任冬至心领神会,打开盒子,将朱砂攥在手中。
有朱砂做护,哑巴根本碰不了她。
小雅沉沉地看着畏惧后退的哑巴,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别想了,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不属于你,就算她哑了,你也一样说不了话。”小雅身形瘦小,但说的话却成熟得不像孩子。
“有这精力,倒不如多做点好事,说不定能投个好胎。”小雅嘴角扯了一下,“我早就说过了,你就是不听。”
哑巴全黑的眼睛盈起水雾,“啊啊”地为自己争辩。
任冬至听不懂,小雅却垂下了眼,隻淡淡地说道:“她在迎的不是你,她要迎的……已经回来了。”
两行不甘的血泪淌了下来,衬在灰白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任冬至还没来得及问小雅他们在说什么,就见哑巴猛地起身,浑身冒着黑气往她身后的房子衝去。
变故瞬息之间发生,已经变回猫的任冬至隻感到胸口一记疼痛,便重重地砸在了床沿。
而哑巴却被一道无形屏障给挡住,无法再靠近床上的祝慈。
任冬至转头看过去,在房门的侧边看到了那吊五帝钱。
“啊啊……”哑巴发出难听的哀嚎,瞪大一双血红的眼盯着脸色发白的祝慈,满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