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奚容到底是官宦之家长大的孩子,十分懂得如何打太极,“这种事我评判不了,我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哪能知道这么多呀。”
太子认真看着他,声音很轻,“如今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你便以这样的身份来评判。”
奚容心想,就那么喝了一杯酒,可比他过家家还简单一点,一无司仪证明,二无宾客,连父母亲眷都没有,怎么就算成了姻缘?
真是可笑。
奚容纠正说:“是妾。”
太子愣了一下,小声的说:“也没什么两样”
他见奚容把脸转过去,以为他生气了,连忙哄道:“你别生气啊,这只是临时的,之前你不听话便是唬唬你,如今你乖乖巧巧,便当孤的太子妃,将来可是皇后。”
呸。
谁要做你的太子妃。
谁乐意谁伺候你。
奚容小声哼了一声。
太子听他还在哼哼,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哄道:“孤陪你去玩蹴鞠好不好,对了,我想起来了,今日赵大人让人送了只猫来,我带你去看。”
因为奚父碰不了有毛的动物,因此家里从来没有猫猫狗狗,金钟宝家里有一只大狗,可把他威风得要命。
奚容自然也特别喜欢这些,连忙跟着太子去看小猫。
已经嘱咐了人把猫带来,但两个人还是跑着过去,太子跑两步又回头看一眼,笑道:“改日孤教你骑马射箭,可好玩了。”
奚容心心念念着看小猫,根本对骑马射箭没兴趣,不一会儿将见到了那只小猫,一见差点被那白绒绒的小猫迷死了。
连忙要去抱小猫。
太子先一步把小猫抱过来,摸了摸,很是温顺,又剪了指甲,这才放在奚容的怀里。
“好可爱啊。”
奚容搂着小猫亲了亲。
这只小猫的毛色通体雪白,长毛,眼睛是宝石一般的蓝色,简直要把奚容迷晕了。
奚容一拿到小猫简直爱不释手,一整天都和小猫玩,那小猫叫团子,可能是被人驯好了,软萌可爱又亲人。
奚容拿着小玩具给他逗来逗去,太子还做了个小吊球,逗得团子蹦上蹦下的。
玩累了团子就在榻上休息。
晚上奚容还要和它一起睡觉。
颜俞京站在床边喊道:“明天再玩了,团子也要睡觉的,明天再和它玩,你瞧瞧你都打扰它睡觉了,容容,快过来。”
奚容一点也不听管教,偏偏要在榻上抱着小猫睡,颜俞京冲过去就把团子抱了过来。
奚容鞋都没穿,哇哇大叫去抢小猫。
“还给我,快还给我!”
颜俞京把团子藏在脚边,边笑边说:“不还 ,我就不还!”
奚容爬上床把被子掀开,翻来覆去找团子,竟然没有找到。
奚容“喵”“喵”的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团子回应,太子说:“谁叫你不是睡觉?我已经把它掐死了。”
奚容怔了一下,呜呜的哭了起来。
颜俞京知道逗太过了,连忙把藏起来的小猫搂过来,哄道:“呐,在这儿呢,刚刚是逗你的”
奚容一边哭,一边轻轻的把小猫搂在怀里,团子在他怀里蹭了蹭,显然是更喜欢他一点。
太子爬过去,轻轻的把奚容搂在枕头上,一边哄一边帮他擦眼泪,“往后我不这样逗你了,别哭了,天天哭,都哭坏了。”
在几盏暖黄的烛光下,年轻的太子殿下显得分外温柔,长长的睫毛仿佛被渡了一层美丽的金色,一动不动的看着奚容,突然轻轻的问:“你知不知道成婚之后、晚上要做些什么?”
奚容把身子一侧,抱着团子背对着他,“不知道!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
颜俞京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咱们好好睡觉,明天起来又和团子一起玩好不好?”
虽然大致知道一些东西,但是具体怎么做他还不太清楚。
本来想和奚容商量商量探讨一下知识。
但奚容看起来不太感兴趣,明天有空他就补补这些东西,成亲这么久了,总要知道这些东西的。
第二天起床,可没什么闲情逸致和小猫一起玩。
太子也忙了起来,主要的原因是,张鹤从西南回来了,带上了仲台的项上人头。
仲台是西南的大藩王,此次出征万分凶险,张鹤立了军令状要去仲台项上人头。
西南一旦兼并,太子的地位已经是四分五裂的天下中之最,也不必受任何压制,接下来就只是一个个把人乱臣贼子全部灭掉。
太子也非常的高兴。
“爱卿果真不愧是孤麾下一名猛将,张爱卿劳苦功高,孤重重有赏!”
张鹤单膝跪在地上迟迟不起来,目光坚定,“殿下已经许诺过臣的赏赐,其他我都不要,我只要他。”
少爷的贴身书童26
“大胆!”
他重重一拍, 桌子都被震裂了。
这一段时间太子脾气非常好,几乎没有发过火,正常极了, 看起来是个好明君。
这会儿不知道张大人怎么惹到了他,怒得浑身杀意, 他甚至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张鹤鼻子说:“孤在给你一次机会!”
张鹤坚持说:“殿下许诺过给我的。”
太子一把抓住张鹤的衣襟, 满身杀意盯着他,“你以为你是谁,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你想死是不是?我成全你!”
说着就去拿刀子了。
群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鹤和太子关系非常近,一般人劝不了的东西,张鹤能劝的, 这回不知道怎么了, 竟然动了刀子。
几名武将连忙去拉架。
“殿下、殿下, 有什么事好好说, 别动气别动气”
“张将军, 到底什么事呀,您要服个软!”
张鹤偏偏说:“末将出征前,殿下曾许诺过末将的赏赐, 难不成殿下要食言吗?这岂不是要让重将士、让群臣寒了心!末将可是为了这赏赐拼了命的,殿下不愿给,竟然还要斩杀我?”
手里有兵的张大人就是硬气, 竟然敢这样和太子说话,大家又好奇得要命, 不知道是要什么, 这么执着。
西南的藩王可是老将, 难杀得很,那边又是凶险,张大人是拼了命拿到了藩王的项上人头,可见这赏赐是多么的吸引人。
可是两人偏偏不说。
太子冷冰冰的看着他,冷笑道:“好,你有本事带他走的话。”
张鹤跟着太子去了东宫,身上的佩剑也没有取下来,太子说:“容容若是跟你过去,孤自然是放的,”他转过头,盯着张鹤的眼睛,神情傲慢,“若是不跟你,孤也没办法。”
他分外自信。
张鹤过去的时候,奚容正和团子在玩,太子喊了好几声他才听见。
回过头一瞧,第一眼没有认出张鹤,定定看了好久,才高兴道:“张鹤哥哥,你来看我了!”
张鹤连忙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有些沉,目光很是温柔,“容儿,你过得怎么样?”
奚容还没说话,太子就插话了,“怎么样自己看,容容在我这儿过得好得不得了!”
奚容说:“还好,到是你怎么这么久不见了?”
张鹤说:“我去西南打仗去了,才回来,如今我打仗赢了,可以来接你。”
太子冷冰冰的盯着他,“说清楚!”
太子又和奚容说:“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