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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村长因为妻子的背叛,对女人有了极度的怨恨,他每天看见这些女人又笑又闹就觉得烦透了,总觉得看谁都像给男人戴绿帽子的。
这样扭曲的怨恨,逐渐被他美化成一种荒谬的责任感——只要他能让这些女人恐惧,就不会有人偷汉子!
他为此沾沾自喜,在别处买了催情香,却在第一天晚上就被选了同一目标偷窃的赵红荣暗中看到。
第二天她便拿着那天晚上录的视频,要挟村长合作。她借用村长的迷香盗窃,帮村长顺便望风。
——
回忆暂且停止,对于村长的谩骂,赵红荣充耳不闻,把这当成夸讚。看着他把香点燃,塞进石缝里。
村长把赵红荣带来的铁锹和尖镐提过来:“行了,等一会儿就干活。”
而洞里的人听完整个对话,已经目瞪口呆。
想不到这个村里行凶的原来不止村长一个!他还有个女帮凶??
孟流景示意裴容辙暂停录音,小声问:“这人谁啊?”
裴容辙一格一格地转回头:“那个,小商店的,老板娘!”
刘旭何脊背上凉意直冒:“我想起来了!她店里有卖那个!我昨天晚上买酒看见了!”
香的味道已经隐隐约约传过来,孟流景背着魏清舟低声道:“别说那些了,我们先走!要不然一会儿都要趴下!”
手机也没信号,此刻完全只能充当手电筒的作用。三人挤来挤去,总算是找到会计嘴里提到的那个缝隙。
孟流景担心地蹭蹭背上魏清舟的脸,此刻没有了天崩地裂的紧张感,她才来得及心疼。
呆子!你的命比我金贵,这么护着我干嘛?!
挨了十几分钟,香总算燃尽,村长把烟头摁灭,随手丢在地上:“赶紧的!”
两人拿好赵红荣带来的镐头铁锹,一顿深挖,总算把石头都清理干净,可却傻了眼——这洞里怎么没有人?!
“操!你他吗炸错了 !”村长暴躁地甩了赵红荣一个嘴巴。
赵红荣捂着脸也顾不上疼不疼了,骂他一句:“你打老娘干啥?还不赶紧找?!”
两人一人提着一个农具进洞,打开手电开始找。
“这儿有个缝儿!”赵红荣惊叫,“肯定从这儿跑了!”
村长瞪她一眼:“闭上嘴!快走!”
而此时的三个人轮流背着魏清舟,已经拐了八九个弯儿,距离会计说的12个弯近在咫尺。
裴容辙走在前头,手电筒却照到一堆东西,黑色中夹杂着白色,看不清楚是什么。
“那是啥东西?”刘旭何也发现了,主动走近查看。
两人在原地等他,却见刘旭何走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裴容辙小声喊他:“呵呵?你怎不出声啊?那是啥?”
刘旭何依旧没动静,过了很久,裴容辙都靠近了几步,刘旭何突然转身:“这……这是人……”
“啊??”裴容辙疑惑,走近几步一看,竟然是两架挨在一起的骷髅,骨头还是保存得非常完好的,散在地上,盖着几个破布片,像是没有被降解的衣服。
脱险
这一声惊呼被正在追踪的村长两人听到,迅速追着声源过来。
孟流景小声:“别喊!先记住这个位置,别久待,赶紧出去再说!”
两人腿脚发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又怕又恶心,总觉得空气都不对劲,抢在前头走得更快了。
毕竟追兵在后,孟流景没靠近,重新背起魏清舟,追上那两人的步伐。
魏清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背上还有闷痛,她晃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在孟流景背上,还活着。
劫后余生和被心上人背着的安稳交融,她不禁费力地拢起双臂,搂住孟流景的脖子。
孟流景脚步微顿,一直提着的心才堪堪放松一丁点儿。
她刚才闭着嘴闷着头走,脑子里却一直在胡思乱想——
如果魏清舟出了事怎么办,她怎么和魏言交代,怎么和爸爸妈妈交代,怎么和系统交代?
她越想越崩溃,直至她忽然意识到,她最难和自己交代。
她像呵护一件宝贝一样保护魏清舟,把她放在手心里,放在视线范围里,生怕她磕着碰着,可她还是因为自己被磕碰了,这让人怎么不难过?
魏清舟搂住她,是在后怕,她被搂住,更是后怕。
魏清舟看到她因为自己搂上去,后颈泛起的鸡皮疙瘩,笑着叹息:“乖。没事。”
三个字叫孟流景破防,她站在原地不走了:“现在说什么乖?该乖的是你!你的命比我们三个贵重,该我们三个保护你,你是做什么?万一呢?我……我们三个怎么办?!”
两个男生见状也没继续走。站在原地等着,一言不发。
魏清舟蹭蹭她的后颈,把她的不安抚平:“怎么会,你比我重要。”
孟流景现在就是不存在理智的孩子,偏要强:“谁说的?!”
魏清舟低声笑:“我说的,在我心里,你远比我自己更重要,如果现在的处境互换,我会心如刀绞,如你现在这样,所以我更应该庆幸。”
孟流景被她的歪理说的眼眶都转泪,她才不承认很感动,她吸了下鼻子。
“我没心疼,我觉得麻烦,下次别这么干了,我还得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