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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斛说着,便把怀里的荷包交付于我,又把怎么找到楼澄的法子详细告知,这荷包乃她贴身之物,权作信物。
“身家性命全系于真人,此番事了,南斛必不忘此大恩。”
南斛说完竟是直接跪下答谢,好在关西白眼尖手快,上前替我扶住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不好多浪费时间在客套上,赶紧带着关西白火速赶往楼澄那。
关西白上一世并未来过落湘谷,被我携着左拐右拐,穿过了不知几多庭院假山,在她快被绕晕的时候才停住脚步。
我双手交叉,捂在嘴边发出类似鸟叫的声音,嘹亮清澈,三长两短,极有规律,等了一会儿,便见一道身影从山石后闪出来。
来人蒙着面,一袭长发利落地梳于脑后,眼神犀利地看着面前人。
“闲话少说,你可认得此物?”
也不废话,直接把信物亮出来,果然,对方一见这荷包,马上收了敌意。
“我家少谷主现在情况如何?”
一月前,副谷主南兆突然说老谷主南柒暴毙身亡,又借少谷主的名义把大部分人手调往其它地方,楼澄有心查探,奈何南啸出面说少谷主因腹中胎儿身体不适,在静养中,处处阻挠她见少谷主。
也不是没有想过出了什么事,奈何对方手里有谷主印章,不好明面起衝突。本来想着若是再没有少谷主的消息,楼澄三日内也要集结谷内所有影卫杀进去,必要寻到少谷主的下落。
言简意赅地说了所有事,便听楼澄愤愤道:“幸得真人相助,我必手刃了这个畜生。”之后又要了荷包作取信之物。
“不知还需我做些什么?”
话已带到,但救人须救彻,我也不想闲着。
楼澄早收了最初的敌意,神情满是感激,思索片刻便道:“老谷主若是还活着,想必是被关押在地牢深处。影卫人多手杂,不如真人轻便,若是影卫去怕是会打草惊蛇,真人若是愿意不妨前去打探一二,也不消救出,探听到老谷主的下落即可,营救之事我自会妥善安排,不消真人费心。”
去地牢深处自然是有风险的,肯冒险传递消息已是大恩,怎好让人犯险救人。
“只是这位姑娘似乎只是凡人,并无灵力护身,若是真人信得过,不妨由我带去安全的地方等真人回来。”
楼澄自然是好意,只是被我一口回绝了,问清地牢所在,便带着关西白往地牢去了。她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办自己的事去了。
“师尊还是自己一人去吧,带着我多有不便,我在此等候便好。”
关西白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多话。”
我呵斥了一声,没有解释,专心致志地绕开守卫,又略施术法起了一阵风沙,趁着守卫眨眼的功夫迅速进了地牢。
地牢里的守卫大多修为不高,随手一挥就解决了,我二人直奔地牢深处。
“师尊不觉得这一路走的过于轻易了吗?”
关西白不会失智到以为落湘谷弱到连地牢也能让人随便闯的程度。
“请君入瓮,当然得进进看咯。”
不进去怎么让老谷主承我的情,别看南柒平日里一副要入土的样子,这老太太精明着呢,怎么可能毫无防备,说她死了我还真不信。
跟老人家打交道就是很麻烦,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谁说人死了都不能信。
话音刚落,地牢跟通人性一样,似是要否认关西白说的过于轻易,一阵黄烟从两边的墙壁喷出,不一会儿便挤满了整个地牢。
见状赶紧用灵力聚成护盾将两人保护起来,不想这黄烟腐蚀性极强,没一会儿就将护盾腐蚀殆尽,暗道一声不好,这黄烟哪是烟啊,分明是极其细小的蛊虫,一窝蜂扒在盾上将灵力啃食殆尽。
当然不能再套两个灵力盾,万一给它越啃越精神了怎么办?
想对策的功夫,已经有几隻蛊虫飞到关西白身上。
“焚香奉召,火府正神。流火万里,明耀三清。”
好在带了几张火符,焚香烧符颂咒,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火舌瞬间吞没了面前一股股的黄烟,劈里啪啦地烧了一小会儿才渐渐熄灭,空气中多了股焦香味。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怕给关西白服了解毒丹,她整个人看上还是不太对劲,面色微红,想来是被刚刚的火熏着了。
“除了被咬的地方酸酸麻麻,没什么大事。”
也不知是不是实话,我没见过这种蛊虫,有什么利害一概不知,只能等出去以后让南斛看看。
两人接着往地牢深处走,有惊无险地通过了暗器毒虫之类,总算走到了最底下的一层。这一层似乎是空的,并未看见有人被关押在这里,难道老谷主并没有被关在这里?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还是摸着墙壁四下寻找了一番,保不准还有暗室。两人一左一右摸索着,很快就排除完毕,见关西白盯着一个角落出神,便也走到她身边来。
“有什么发现吗?”
看了一眼墙壁,很稀奇普通。
“劳烦师尊把火把灭了。”
这不是什么难事,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抬手一挥,两边墙壁上的火把瞬间熄灭。
只见原先那处墙壁竟然有不知名的符号显现,泛着蓝青色的荧光,仔细一瞧,发现正是先前在关世镇看见过的奇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