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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

 

那感觉?弄得她脸上痒,心头也痒,转头往他脸上咬去,余嘉鸿轻叫:“你要让余家祖宗都看见我被咬了吗?”

叶应澜松口,转而低头扒拉开他的睡衣,在他的心口,张嘴咬上去。

余嘉鸿轻抽了一口气,伸手捏她的鼻子,叶应澜松口。

余嘉鸿低头看她在自己胸口咬的一圈牙印:“你属羊的吧?”

“嗯?”

“我还以为你属狗的呢!就知道咬人。”余嘉鸿拿她没办法,她激动起来,就喜欢抱着他咬,咬得他有点疼又满是欢喜。

叶应澜理直气壮:“你说你喜欢的。”

再说她也控制好的,可没下重口,咬出牙印而已。

“我喜欢,你就是要在我身上打上你的印记而已。”余嘉鸿说。

“你还在说我是狗。”叶应澜伸手捏他腰上的软肉,“起床了,去等家法伺候了。”

说着她下了床,进衣帽间,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碌,也没个时间可以去量身定做衣服,自己也就按照他的尺寸给他挑,昨日嫲嫲说他瘦了,昨夜摸着还行,不知道瘦没瘦?

叶应澜把一套黑白细格纹的羊毛西装递给他:“给。”

“等下挨打,衣服都会抽坏,我去行李箱里拿一身旧的。”

“你穿给我看看,要是不合适,我退回百货公司去。”叶应澜说。

余嘉鸿听她的话,穿上试试,看着衣服很合身,叶应澜微微松了口气:“没瘦。”

余嘉鸿替她拿了一件天青色旗袍,他自己去行李箱里拿了一件棉布短褂穿身上,这个打扮可真像码头工人。

余嘉鸿说:“去洗脸,我给你画眉。”

叶应澜换了衣衫,洗漱了,涂了雪花膏,擦了粉霜,余嘉鸿拿起眉笔,叶应澜问:“这么久没画,你还会吗?”

“怀疑我的手艺?”余嘉鸿挑眉。

他给她画了眉,又给她描上了唇膏,叶应澜等他挑首饰,却见他转过身去,到行李箱里,拿出两个盒子来,放在梳妆台上。

“给你的。”

叶应澜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耳环,上头是一颗圆形红宝石,翡翠葫芦做坠子,用细钻围镶。

这对翡翠葫芦翠色俏丽,又通透,看惯好东西的她,也不禁说:“好漂亮!”

她又打开另外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通体紫色的翡翠手镯,紫色的翡翠,颜色多寡淡不均匀,这个紫色十分浓郁匀称,整体质地又清透,这两样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品。

余嘉鸿给她戴上耳环:“我看中了这对翡翠葫芦,买了下来,找了银楼的师傅镶嵌了。”

红与绿两种浓烈的颜色碰撞在一起,出奇地好看。

余嘉鸿和她看镜中人影成双。

他从她的首饰盒里又挑了一串绿色翡翠手串,给她戴在手上:“镯子明天戴?”

叶应澜把那只翡翠手镯收起来:“你给我买了,妈和嫲嫲呢?”

“也买了,还有妹妹们。”

余嘉鸿拿出几个盒子,一一打开,他给他妈也买了一只翡翠镯子,不过是翠绿的。妹妹们买了胸针和项链,给老太太和叶老太太各有一串翡翠佛珠。

“怎么全是翡翠?”而且还都是品质极佳的好东西,到不是说价格的问题,而是这样的东西,买一两件都要碰运气,更何况这么多件?

“前几年,美国通过白银法案之后,中国一大堆银行倒闭,出现了挤兑潮,人们对银行不太信任,喜欢买黄金买珠宝,从老佛爷开始,翡翠一直是大户人家钟爱的藏品。炮火一来,国内的人带着这些东西逃到香港,要吃饭只能变卖,香港现在少的是日常用品,多的就是钱,香港还能从南洋从印度直接运粮食过去。上海那里,听说江浙的富豪都逃进租界,粮食和日常用品都涨疯了。”余嘉鸿说

在战争中连人命都不值钱,更何况是这些身外之物,太平时候这些传家之物,到了乱世只能贱卖,换一口吃食。

叶应澜听得唏嘘不已,说:“我进去找几个袋子装起来。”

叶应澜进衣帽间找几个袋子装这些盒子,走出来见他手里拿着信纸,一看那个米色的信笺纸就知道是自己给他写了没发出去的信。

她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拿我的信?”

刚才,余嘉鸿去抽屉里找指甲刀,想修一下指甲上的毛刺,却看见了里面放着的信封,除了他邮寄给她的信,还有已经写了地址和收件人,却没有发出的信。

既然收信人是他,他就打开看了,看见第一行称呼,心头就舒坦起来,此刻听她问,他反问:“写了,怎么不给我寄?”

这才是他期待的回信,这傻子居然写了不给他寄?

“我没你脸皮厚。”叶应澜振振有词。

“你脸皮薄?脸皮薄,把我的信都翻烂了?”余嘉鸿得意。

被说中心思,叶应澜脸红,余嘉鸿把两封信给拿了:“就你有信可以看,我就天天翻来覆去看一句:‘天冷了,多穿衣服’。”

这好像是她不对,叶应澜连忙解释:“那不是我觉得自己写得没有你写得有文采吗?不好意思发出来。”

“多练就好了。以后你每天给我写一封,会好的。”余嘉鸿把信放进他的行李箱里。

叶应澜觉得她好像掉进了什么圈套里。

她终于反应过来:“我真每天给你写信?”

“至少五百个字。”余嘉鸿说,“要不然练不出来。”

五百个字?叶应澜惊恐地看着他,她从小最怕的就是学堂里先生让做文章,有那点时间,她都能做很多算术题了。

“要是真凑不满,剩余的字数,写我名字亦可。”

他前世反复写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这……这……这也可以吗?叶应澜脑子转不过来。

叶应澜把自家奶奶的一串翡翠放抽屉里,其他的分别装好,两人一起出门。

到二楼,大太太正在跟霞姨看账本,接过儿媳妇送上的首饰盒,戴在手上:“儿子的眼光就是好。”

“是啊!这翡翠多通透?”霞姨也说。

大太太看完手镯,跟儿子说:“你霞姨说,你要吃饵丝,我没让厨房留早饭,你们自己做去?”

“霞姨,饵丝泡了没有?”余嘉鸿问。

“泡了,一早就泡了。”

余嘉鸿说:“谢谢霞姨。”

余嘉鸿转头问他妈:“妈,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自己去做你媳妇吃。我早饭吃好了。”

妹妹们在上课,余嘉鸿把礼物放她们房间梳妆台上,又去主楼把珠串给了嫲嫲,他拉着叶应澜去厨房。

这时刚好是两顿饭中间,厨房还不忙,叶应澜见他熟门熟路地戴上了围裙,叶应澜要帮他烧火,他说:“你穿成这样,别弄脏了,陪着我就好。”

他叫了个佣人烧火,边做边说:“家里没有云南的甜酱油,要是以后甜酱油味道就正了。”

叶应澜在边上看,他这个做菜的架势还真是有模有样。

“啊?”

叶应澜听见惊讶的声音,转过头去,她叫:“二婶。”

“我看见烟囱里有烟,我以为是你妈在做饭,怎么会是嘉鸿做饭?”二太太一脸像是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样子。

“二婶,我在云南吃到了好吃的东西,学了回来做了吃。”余嘉鸿把一把韭菜放进锅里,“您要不要来一口?”

“你们自己吃吧!”二太太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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