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方少跟环少等人抱团坐在一起,期间混进了一两张生面孔。
从面相上看,这似乎是一对父子,年长的西装革履,温文尔雅,年轻的很跳脱,桀骜不驯的样子,他死死盯着订婚的男女主角,方应醒早就听说女主角有一堆的哥哥姐姐团,倒是弟弟很少见,以为是远方表亲,便调侃着说,“姐姐订婚了不高兴呢?”
少年冷冷扯唇,“那本应该是我的结婚对象!”
他父亲瞥了他一眼,略带责怪地纠正,“那本应该是你的小后妈,要不是当初你搅乱,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现在好了,过来吃别人的喜酒。”
少年低吼,“老男人你有没有点b脸,什么是你的,是你抢我的!!!”
啪。
方应醒的筷子掉地上了。
这就是斐爷说老、老实美女吗?
“骨碌碌——”
轮椅碾过沙场,穿了一条火红裙子的大美人到了稚澄跟前,柔声细语,“真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小白脸儿。”又冲着班斐笑道,“你好,未婚夫,我是她前男友一号,我叫岑越山,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分手了,欢迎通知我,我不介意回收前女友。”
稚澄:我介意!!!
班斐挂起如沐春风的笑容,“难为您如此操心,但大可不必,来,请前辈入席。”
凌大少爷同样身残志坚,是拄着拐杖来的,他的桃花眼流泻着一股莫名的光芒,喃喃道,“看来今日高手众多,说不定可以捡漏……”
稚澄:“……”
话音未落,凌大少爷同样被班斐赶去了前男友桌。
更让稚澄想不通的,顾屿之这家伙竟然也破天荒出席婚宴,他说这样说的,“婚礼团建怎么能少得了老子?老子坐等你死无全尸,看在过往的情分,还能给你收个尸,好好投胎。”
稚澄:呸呸呸你才死无全尸呢!
班斐的亲友团都快麻了,刚送出一个狼狗颜,又跑来了一个冰山脸,纪大会长面若冷霜,“前男友席位,我也要一个。”
你当是什么纪念品集邮呢?!
眼看着都凑一桌麻将了,稚澄有些心虚望着哥哥。
班斐淡笑,“就这么多,没了吧?”
稚澄伸出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指,小小比了一下格局,“还稍稍,有那么,一丢丢,不多,不多。”
唰——
前男友地图擦新,又有五六个俊俏的生面孔走了进来。
“稚九九的订婚宴是在这里?”
“你是谁?我的小稚跟你什么关系?”
“你他妈擦亮眼睛,我是她最爱的前男友!”
“哈?你放屁,我才是,她最爱的是我!”
班斐将这一场前男友的订婚大冒险尽收眼底,扶着她的唇瓣,笑容温柔,“你管这叫一丢丢?嗯?”
“今夜你别想下床了稚九九,哥哥说的。”
作者有话说:
稚澄:这很难评呜呜
爱过局
不要问我,问就是爱。
稚澄只戴了半只绷带交叉的皮质手套, 她忍不住想将脱开的半只也套上。
然后。
跑路。
再见,你们的前女友将要远航。
从今日起,伟大的航海之路会冉冉升起一颗璀璨明珠,而你们则会痛失一位德智体美劳发育齐全的优秀前任。
“你这什么表情?是不是想骑上你那辆停在演武场东北角的小狮子, 丢下新郎哥哥跟你的团建中的前男友, 然后痛失所爱送错洞房此生无缘天人永隔?”班斐的声嗓不紧不慢的,每一个字儿都洋溢着“脏话”的真谛。
稚澄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与其内耗自己, 不如发疯别人。
她委屈极了, “那能怪我吗?都是你那天在咖啡馆, 二话不说就上来亲我嘴儿,害得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就疏忽那么一会儿, 就酿成了今生今世的大祸临头!”
班斐瞥她,他抬起手, 宽解了一枚乌银盘扣。
稚澄:?!
难道。
难道他竟然一刻也忍不得了,要对爷就地正法?!
天哪果然成年人的诉求就是这么简单直白让人感动。
稚澄赶紧握住他的腕部,小嘴叭叭, “我知道你对我又恨又爱还欲望难熄!但是!咱们得讲究个轻重缓急!你看看这一群狼, 都嗷嗷叫着要撕掉我身上的一块肉呢!我可是你的大宝贝你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分尸吗?”
哥哥幽幽道, “你欠下的情债,为什么要我来还?松手,哥哥只是被气狠了,开扣子松一松郁气。”
稚澄:“……”
很有道理的样子!
稚澄沉思, “那我安排一下时间表,试试当时间的魔法师?”
她试探,“一个月给你初一跟十五?”
班斐:“。”
你是真的的很刑啊。
订婚仪式第三波, 新人敬酒!
稚澄:这敬的是喜酒吗?分明是爷的断头酒!
首先是从长辈这一桌敬起, 稚澄已经接收到她奶那优雅而满含脏话体的眼神了。
她奶, 风华绝代的小老太太,眼白都翻成那样了,她明天肯定逃脱不了一顿家法,幸亏她爸那王八羔子还在非洲撸狮子,不然她今日可能要承受n重暴击!
其次是轮到班斐的亲友天团——
没办法,谁让这家伙下手太黑,把梁家做掉了大半,亲生姥爷又在维扬老家养病,只等着他回去再办一场正儿八经的婚宴,所以就把关系熟络的亲友抓来凑数。亲友天团明显是被女方的前男友席镇住了,须知道,这一席订婚酒面九个人。
竟然,竟然都坐满了!!!
而且他们这一席还混进了俩奸细!
这是情场是何等的辽阔伟大!
众人:啊这。
是他们头发短,见识也短了!!!
稚澄单手擎着酒杯,捅了捅哥哥的腰子,“他们这是什么眼神?”
?
你还敢问我?
班斐唇口沾着酒液,闪烁着妖异的银芒,“海后翻车,普天同庆。”
稚澄:啊这。
不服气的小鬼立即反击,“你也是海王,你也有前任,凭什么幸灾乐祸,说不定咱们正式婚礼,她们就整整齐齐来吃席了呢。”
哥哥低眸。
“在下不才,天性凉薄,她们还凑不出一桌麻将,哪比得起您,这打三桌麻将都够够的了。”
稚澄:“……”
她们女孩子生在这个好时代,多交几个男朋友怎么了嘛可恶。
在她磨磨蹭蹭又蹭蹭磨磨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前任团建那一桌,稚澄怀疑班斐是故意搞她,不然为什么要整整齐齐安排一桌,打散他们去别的席面不香吗?
哥哥是这样说的:“长痛不如短痛,你是想每敬一桌痛一次,还是敬一全桌,一次性吃完爱情的苦呢?”
说得有理有据,无力反驳。
稚澄勾他手指头,悄声提醒,“等会发生什么惨案,你先挡着,我估摸情况,稍后支援。现在咱们才是一国,你可不能丢下我见死不救!”
班斐轻笑,“理应如此。”
稚澄深吸一口气,扒掉痛苦面具,架起一个虚伪笑容。
“前男友们,我干了,你们随意!”
吨吨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