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怎么会害人呢?
“温阮,你去死吧!”
“这一世,我不会让你再害死他们了!”
来不及反应,阮菟被用力推下窗台,血日倒映在她睁大的瞳孔,楼顶那个模糊的声音突然惊慌失措起来。
“阮阮,对不起,原谅我……”
是谁在说话?兔兔怎么会害人呢?
阮菟想不明白,也无暇思考。
她的身体正在快速下坠。
很快,腐尸的恶臭淹没口鼻,她被尸群吞没,丧尸的血盆大口咬碎她的脖颈,鲜血四溅,染红视线——
“啊——”
阮菟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一切清明,老旧但胜在整洁的卧室,壁炉烧的通红,炉膛中的柴木发出轻微的哔剥声。
原来刚刚在做梦。
阮菟捂住脖子惊魂未定。
“不,睡,觉?”
夜色中,亮起一双猩红的眼眸。
男人站在床前,毫无表情,正垂眸打量她。他的身材高大,皮肤如同石膏雕像般,哑光的灰白,与窗外迷蒙雪雾融为一色。
显然,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类应有的外貌体征。
六年前,n-1225号病毒席卷人类,陆陆续续的高烧过后,极少数幸运儿觉醒各种异能,而大部分感染者在毒素作用下丧失理智,变得嗜血嗜杀。
而阮钊恰恰是不幸的倒霉蛋。
末世第一天。
见义勇为的小警察被丧尸咬伤,虽然丧尸化,却奇迹般保留了一丝人类意识。
末世第二年。
彼时异能者还进阶缓慢,一只进化飞速的三星级丧尸引起各方注意,联邦政府将其评为s级危险目标,悬赏巨额积分猎杀。
在一次异能者小队集火围剿时,阮钊身负重伤,危急关头,一个兔耳女孩突然出现在他跟前。
宛如天使降临。
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显出懵懂好奇的纯粹。
娇滴滴的小姑娘,没有异能,没有名字,连话都说不利索,却将一身血窟窿的丧尸拖进兔子洞藏了起来。
阮钊也没能想到,她真的是只兔子。
一晃五年过去,末世没有结束,天灾、瘟疫、丧尸、变异动物,事态的走向扑朔迷离,阮钊还是拖着丧尸躯壳的人类,阮菟还是那只可以化成人形的兔子。
……
阮菟晃了晃粉嫩的兔耳朵,裹紧小被子,扑进阮钊怀中,可怜兮兮地仰着头,满是依赖的神色。
“梦,好可怕……”
原来又做梦了。
最近阮菟变得很奇怪,夜里睡不好,总是做梦,每次醒来后,小兔子就像变成一朵甜滋滋的奶油点心、随时会溜走的云。
这让阮钊隐隐感到不安。
“梦,到,什,么?”
他讲话吃力,声音喑哑低沉。
阮菟揪着耳朵努力回忆梦中发生的事情。
“丧尸把兔兔吃了……还有,还有……”
好像,还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可是阮菟想不起来了。
梦中被咬断脖子的惨状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她仍心有余悸,透亮的眸子漾起水光,扁扁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即刻间,阮钊的脸上青筋脉络突起。
盘桓在城周围几十公里的丧尸都被丧尸王的精神力压制的痛苦嚎叫。
狂化状态的丧尸纹让阮钊的面容显得可怖,阮菟发觉他动了杀意。
“阮钊,你别这样,我怕……”
阮菟小脸挂泪,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尽管这杀意并不是冲着她,却让她心生恐惧,连带着身子挣扎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阮钊把她抱得更紧。
“别怕……”
他低下头,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从胸腔微微震开。
“我,会,保,护,你。”
他空洞无神的目光显出某种近乎虔诚的注视。
阮菟眨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撩的阮钊本就听觉敏感的耳根发痒。
她穿着他外出搜集物资时带回来的绒花睡裙,娇娇小小的模样,鸭子坐,裙子贴着小腹,下摆凹进去的地方软软一团。
每年阮菟的发情期到了,就爱抱着乱蹭,小兔子的淫水又多又骚,而他只会笨拙地舔……
阮钊喉结滚动,微微错开了视线。
哭唧声渐渐弱下去。
阮菟眼巴巴地盯着阮钊的领口,豆大的泪珠悬而未落,更显得她的眼珠子亮晶晶的。
好大哦。
胸肌紧绷的轮廓。
丧尸没有呼吸,毫无起伏的胸膛冷硬得像块铁,但阮菟知道,阮钊的胸肌摸上去其实是梆硬中带点弹性的手感。
每年入冬后,她便不喜欢和阮钊做爱,丧尸体温偏低,那玩意的温度也硬邦邦、冰凉凉的。
又快到动物交配的季节,阮菟有些春心荡漾,奇怪的梦境即刻被抛却九霄云外,兔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好想骑阮钊的大奶子!
阮菟瘪瘪嘴,故作可怜道。
“痛……”
“哪里…痛?”
阮钊的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似乎有些担心。
阮菟舔了舔嘴唇,顺势伸出手,搭在他腰的胯骨上。
“阮钊,亲亲。”
呼呼,去找主人之前,再睡睡这只蠢丧尸好了。
“亲亲兔兔就不疼了。”
阮钊视线下移,注意到那抹炽热的目光。
直勾勾,赤裸裸,不加掩饰地。
落在他敞开的胸襟。
阮菟还在撒娇,那双纯然的圆眼泪水涟涟,因为情动,闪现出兔瞳的红色来。
“今天,不行。”
阮钊桀桀笑了两声,手指迟缓地扣上领口的纽扣,竟显出几分慢条斯理的优雅。
阮菟:“?”
阮钊:“骚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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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欲情故纵,走之前勉为其难再骑一下死结巴好了。
阮钊:不行。(躺平)
谁能想到丧尸王努力进化,只是为了舔兔兔的时候更灵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