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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没等靳洲开口,岑颂就把话接了过去:“大周末的,我有什么可忙的!”

靳洲都没话说他了。

以前也不知是谁,周末都能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如此双标,靳洲忍不住怼他一句:“听你这么说,是把下午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岑颂没理他,扭头问闫嗔:“电影看吗?”

靳洲瞬间拧眉。

闫嗔也愣了一下:“你、你想看电影啊?”

他不是想看电影,他是想和她一块儿看,但是也知道小姑娘不会这么轻易答应,所以才把靳洲也拉着。

只是没想到他这个兄弟也没派上什么用。

因为闫嗔都没等他回答,就先摇头了:“我下午哪儿也不去。”

岑颂:“”

就在靳洲别开脸的时候,小腿被挨了一脚。

看过去,却见那人一脸平静地端起茶杯。

靳洲气笑一声,偏不让他得逞:“我下午也有事。”

行吧,都不给面儿。

岑颂幽幽叹出一口气:“你们都是大忙人。”

说完,他招手店员:“一份树莓巧克力蛋糕,还有一份可露丽,打包。”

虽说电影看不成了,但岑颂却没放闫嗔走。

出了茶馆,他朝靳洲扬了个下巴:“你先走吧。”

他话音一落,就见闫嗔两个大步跨到了靳洲面前。

他气笑一声:“我让你叔叔走,没让你走。”

闫嗔以为他还记挂着电影:“我要回去收拾东西,真没时间看电影。”

岑颂要是想堵她的话,都不用额外想理由,直接拿她说过的就能压她一头:“就一个行李箱,有什么好收拾的?”

闫嗔顿时没话接了。

“带你去买点吃的放家里备着,回头我送你回去!”他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闫嗔却抬起手:“你不都给我打包了吗?”

反正就是不想跟他待一块儿。

岑颂咬了咬牙:“没良心。”说完,他一副被气到的表情,转身就走。

闫嗔表情一呆,无助的眼神看向靳洲:“他这是生气了吗?”

靳洲也有点摸不准他这气生的是真是假,不过能看出来他是真的为闫嗔着想。

所以他也不算帮岑颂说好话。

“悦玺墅那边买什么都不方便,备一些吃的总没错,不然半夜饿肚子,连外卖都点不着。”

这点,闫嗔也想到了,只是没想着去麻烦岑颂。

看着那人站在路边打电话,闫嗔抿了抿唇:“缺什么的话,我自己去买就行了。”

靳洲微眯眼角,看了她一阵:“你是不是特别排斥岑颂?”

当时,靳洲想着,不管她是否真心,只要她说是,他绝对不会再让岑颂有一点儿机会。

偏偏小姑娘低头支吾了好一会,还说:“不是排斥,就是觉得这段时间给他添太多麻烦了。”

靳洲笑了声:“你要是因为这个,那大可不必。”

闫嗔抬头看他。

靳洲往路边站着的人看了眼:“他这人,就喜欢被麻烦!”

闫嗔:“”

路边,岑颂双手插兜,手机贴在耳边。

——“财务总监他都敢动,”他笑音里夹着戏谑:“我还以为他这狐狸尾巴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揪着。”

——“欠了多少?”

——“胆子不小。”

——“关卫东还不知道这事吧,那就透点风声给他!”

闫嗔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他话里每个字都裹含冷意,听在人耳里,凉飕飕的。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公事,只是突然想起叔叔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他那人,平时是没多少正形,不过他认真起来的模样,如果你看见的话,可能你会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许是觉察到身后有人,岑颂转过身来。

一双秋水剪瞳,好似一潭温润清澈的水,轻易就将他眼底的戾气化开。

岑颂凝眸看着她,直到话筒那边传来声音,他才恍然回神,简单两句挂了电话后,岑颂朝她走近一步。

“不是要跟你叔叔回去的吗?”

闫嗔原地踌躇了几秒,这才别别扭扭开口:“叔叔有事,正好我也有点东西要买”

岑颂扭头看过去,刚好看见靳洲的车拐了个弯驶上了马路。

“连个招呼都不打,”岑颂气笑一声,看向闫嗔:“这是又不管你了?”

闫嗔瞥他一眼:“你也可以不用管我的。”

岑颂把腰一弯,从她手里接过打包袋:“那我可做不到!”

两人在路边站了会儿,从闫嗔的角度刚好看见他略微绷紧的下颚线,一看就是在想事情。

闫嗔本来不想说的,可是脑海里时不时冒出他刚刚讲电话时的语气,还有早上吃饭时,他说的那些斩草除根的话。

闫嗔往他那边挪近了点,然后用手肘轻轻蹭了他一下。

岑颂的确是在想事情,只是没想到,头一低,小姑娘竟离他这么近了。

他一秒弯了嘴角:“干嘛?”

“上午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她突然这么问,岑颂一时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句:“什么话?”

闫嗔这才仰起脸看他:“犯法的事情不能做!”

岑颂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垂头笑了声:“法治社会,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闫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担心,反正就是觉得他这个人看着不像叔叔那么沉敛,好像谁要惹了他,他上去就能把人家揍一顿似的。

“反正我就跟你提个醒,听不听随便你。”

岑颂转脚走到她面前,因为身高差,小姑娘要是不抬脸,他还真看不全她的面部表情,所以他干脆俯下身。

“要是我真进去了,你会不会去看我?”话不正经,但他语气很认真。

闫嗔回答的也很认真,认真到一字一顿:“不会!”

就在岑颂嘴角衔出一抹苦涩,直起腰的时候,又听她说——

“你要真进去了,我们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岑颂被她这一声“朋友”逗笑。

他重新把腰弯下。

阳光从他头顶打下来,将他的脸笼在一片阴影里,漆黑的一双眼盯着她,目光深深。

“我可从来不和女人做朋友!”

他的话很容易让人曲解其中的意思,可闫嗔却当即想到了曲添雅。

心里突然生了几分莫名的小情绪,闫嗔看着他,目光试探又审视:“那曲添雅是你的什么人?”

“曲添雅?”这个名字,让岑颂的笑声里带了几分意外:“她可从来都不是我的朋友。”

岑颂把兄弟拉来垫背。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不也看见了?”他嘴角上扬,勾出一缕坏笑:“她和你叔叔挨那么近坐着!”

他还好意思说人家。

闫嗔忍不住咕哝:“人家挨的再近,能有你近吗?”

可惜她声音太小,岑颂没听清,“嘀咕什么呢?”他把脸凑过去。

闫嗔却把脸一偏:“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回家了!”

‘家’这个字,让岑颂眉眼笑意渐浓。

两人去了路边,刚好一辆出租车开过来,闫嗔刚伸手要拦,岑颂攥着她的胳膊,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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