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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他不笑的时候,眉眼间自带一股冷韵,若不是房间里的灯光在他眼底落下一排温柔的阴影,真要有种要找她算账的架势。

“什么叫在你眼前消失?”他极力压着情绪,音色沉沉。

闫嗔别开视线不看他:“我对岑总来说,不就那六个亿的价值吗,既然你也说了不缺那点钱,那以后我们也没有再见的必要。”她不仅把对他的称呼都改了,更是把话说得决然。

岑颂定定地看着她,嘴角挑起冷然的笑,“你是这么想的?”

闫嗔迎上他的目光:“那我该怎么想?”

岑颂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管理不住自己情绪的人。

可现在,他特别想质问,想发脾气。

想问问她,她对他的态度怎么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哪怕是刚见到她那会儿,都不见她对他有这么深的排斥。

排斥到连他名字都不叫了。

岑总。

这称呼可真好听。

一下就让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付诸东流。

“如果我不呢?”他语气强硬,眼神里也带出浓浓的固执。

闫嗔定睛看着他,因为他的话,她眼睫抖了两下。

原本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插进西装口袋,岑颂双脚往前走近一步,原本正色的脸上终于露了点平日里的随意不羁。

“你说消失就消失,”他低眉笑了声,再抬头,眼底的温度凉了:“你把我岑颂当什么?”

他几乎都没给她回答的时间,不容置喙地说:“不管你收不收回那句话,我今晚就当没听过。”

大概听惯了他的懒调,也看惯了他的散漫,如今被他这样一句带着命令的口吻要求着。

闫嗔心里突然没了底气似的:“你讲不讲理?”她眉头皱着,语气带着几分控诉。

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孩子讲什么理。

真讲的话,讲的过吗?

所以岑颂没说话,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她几秒,转身下楼。

闫嗔站在门里侧,听见脚步声渐远,她这才走出房间,到了楼梯口,她双手压着扶手,静静听着楼下的动静。

耳边很快传来入户大门的开门声,闫嗔怔了怔。

他这是走了?

岑颂当然没有走,出了别墅,他点了一支烟,而后走到车前,靠着车头,仰头看向别墅三楼。

窗帘紧闭,只透出一点莹黄的光。

指间那根烟随着他深吸一口,映亮他漆黑的瞳孔,又被缥缈白烟缭绕出朦胧。

凌晨四点的天,夜色依旧浓墨。

连续两根烟在他指间燃烧殆尽,岑颂深吐一口气后开了后备箱。

昨天下午,他回了一趟蜀峦国际,进了家门连鞋都没换,只换了把车钥匙就走了。

他把行李箱拎下来的时候看见了那两袋特意从香港带回来的伴手礼,原本是打算等她搬去悦玺墅后再给她的。

如今想想,怕是送她,她也不会要了。

就要把后备箱合上,他动作又顿住。

特意买给她的东西,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凭什么?

就好像她让他消失,他就得消失?

他岑颂什么时候这么乖巧听话了?

三楼房间里,闫嗔侧躺在床上,掌心压脸,两眼无神地看着门后。

周围静谧无声,“砰”的一声闷响让她肩膀一缩。

短暂的怔愣后,她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他回来了,她忙坐起身,眼里刚闪过一瞬的惊喜,又突然暗掉。

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嘛,就算回来,估计也是什么东西忘了拿。

这个想法刚在她脑海里闪过,耳边又想起轻微的门声。

从一楼到三楼,距离可一点都不近。

可那关门声却一点也不收着力,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

闫嗔把垂在床下的两条腿又收了回来,看着门后,忍不住撇嘴。

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幼稚,一点都不如叔叔那般沉稳——

刚想到这儿,“叩叩”两声敲门声骤响。

闫嗔眼皮蓦然一掀。

第一反应就是他来敲她的门干嘛?

不过,没等她想出所以然来,她人已经站在门后了。

门没有被闫嗔完全敞开,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像是带着戒备,又像是不可置信。

那条颀长黑色人影一点点显现在渐开的门缝里。

岑颂被她歪着脑袋的动作看的想笑,可心里对她的那点气性还没完全消。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直到闫嗔从头到脚全部显露在他视线里。

岑颂刚要把手里拎着的两个纸袋递给她,目光落到她那双小脚上。

这是着急给他开门,所以连鞋都没来及穿?

他嘴角刚扬起一丝笑痕,就听对面传来不冷不热的一声:“有事?”

一天到晚就会嘴硬。

岑颂轻咳一声,扬起手:“你的。”

闫嗔瞥了眼,没接:“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本来就是买给你的,我吃算什么?”说完,他伸手抓住闫嗔的手腕,把袋绳强硬挂到她手里。

见他转身就走,闫嗔抬脚追上去两步:“嗳!”

岑颂背对着她,潇洒地挥了挥手。

下楼的脚步声渐弱,闫嗔还站在门口,视线久久地定在那两个纸袋上。

耳边再次传来楼下大门开合的声音,闫嗔这才收回目光看向楼梯口。

所以他刚刚回来就是为了把这东西给她的?

作为离别前的礼物吗?

那他之前说的让她收回那句话,还说就当自己没听过又是什么意思?

眼眸飘转间,闫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的脚趾蜷了蜷,她眉心浅浅皱起。

踩着脚下厚实的木地板,闫嗔回到房间,看着被放在对面地上的两袋伴手礼,闫嗔抿了抿唇。

脑袋里乱哄哄的,很空,又很满。

和他认识的时间很短,可脑海里却能浮现出很多有关他的画面。

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和异性有过这种暧昧不清的牵扯,忽近忽远的,近到唇瓣厮磨,却又远到谁都不曾提起。

她是因为酒醉才会后知后觉地记起那些画面,那他呢,他是清醒的,可又是如何做到心静如水只字不提呢?

思绪杂乱无章充斥在脑海,任她理到天边现出光亮都没能理出一个条理来。

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让她想明白了一点:男女之情还是不要碰的好,扰人心烦。

七点,闫嗔洗漱完从房间里出来,刚走到楼梯口就隐隐听见了男人的说话声。

她双脚一顿,辨认了几秒听出不是岑颂的声音。

难道是叔叔回来了?

顿足的双脚忽而抬起,拖鞋的趿拉声响在楼梯间,也引来了楼下岛台前两个男人的视线。

目光和那两双直直看过来的眼神对上,闫嗔忽地站在原地。

叔叔回来倒不是特别稀奇,毕竟这是他的家,可岑颂,怎么也回来了?

手里还握着一把喷火枪。

目光在闫嗔那张意外到震惊的脸上淡淡扫过一眼后,岑颂就收回了视线。

倒是靳洲,看见她,唇边的笑意比刚刚又深了几分:“起的这么早?”

靳洲就站在岑颂的旁边,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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