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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还挺会拿刀戳人。

闫嗔扁了扁嘴,带出点委屈:“都说了是打比方”

“那我也打个比方,”岑颂把她刚刚那半句反问回去:“要是你喜欢的男人死了,你怎么办?”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是完全转过来面对她的。

闫嗔面对灶台而站,可谓是整个人都被他拢在视线里。

同样的问题,问别人时,一身轻松,成了被问的那一方,才知道那问题问的有多刁钻。

闫嗔答不上来,“我又没喜欢的男人,我哪知道!”

岑颂听笑了,他一点也不怕她多想,将问题逼近她一步:“你就把那个人想象是我,看见我死了,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猜猜闫嗔会怎么说~

含住她手指

该是很严肃的问题, 可闫嗔却听的只想笑,她抿住嘴角,把笑意憋回去, 说:“我尽量每年都回来看你一次吧!”

每年都回来看他

说得可真好听!

岑颂眯着眼瞧她:“去墓地看我?”

她还一本正经地点头了。

岑颂气出一声笑:“死了这条心吧, 没有那么一天!”

结果却听她说:“人都会死,生老病——”

“闫嗔!”

他第一次用这种高扬的语调喊她的名字,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彻底收了:“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是吧?”

他不笑的时候,凝眸看人,自带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闫嗔被他看的心脏微微一缩,声音不由得低下去:“我那不是说你”

来之前满心的愉悦,如今就剩无奈了。

岑颂自问是一个很能管理好情绪的人, 对他来说, 没有什么是不能用一个‘笑’带过的,可他现在却一点都不想在她面前伪装成不介意的模样。

厨房里有一阵的沉默, 在闫嗔第三次去瞄他的时候, 岑颂沉出一口气,绕过她身后, 走了出去。

平时连走路都自带一股懒慢的人, 这会儿却两脚带出劲风。

闫嗔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原本利落整洁到像是摆设的厨房因台面上多出的大小锅具而生出了烟火气, 闫嗔略有无措地站在原地。

闫嗔也没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有什么,怎么就惹得一向把笑挂在嘴边的人生出这么大的气性。

客厅里,岑颂抱着胳膊坐在沙发里, 双眼盯着厨房的方向, 等了好半天都没见人从里面出来‘哄’他。

“小没良心的!”他在心里怨道了一声后又看了眼时间。这都十分钟过去了,也不知她一个小姑娘在厨房里干嘛, 难不成还等着他这个‘生气’的人反过去哄她吗?

这才哪跟哪, 就这么吃定他, 要这么惯下去,那以后岂不是要上天?

岑颂撇回视线。

转眼又一个十分钟过去,岑颂直接原地等‘笑’了。

行,真够行的。

真就拿准他会先服软了!

岑颂舔了舔牙,气笑一声,手往沙发扶手上一拍,刚要站起来,一声清脆的“啪啦”声让他起身的动作先是一僵,而后腰还没完全直起来,双脚就先迈了出去。

厨房里,闫嗔刚拂着裙摆蹲下,骤急的一串脚步声,让她伸出的手指顿住。

所以当岑颂一口气跑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正好和她看向门口的眼神对上。

透白的小脸抬着,有点无措,有点委屈,偏偏,落在岑颂眼里,多了几分狡黠。

所以这是故意借着摔碎一个盘子吸引他过来的?

岑颂偏开脸,低笑出声。

本来闫嗔就因为不小心摔碎盘子而内疚,被他这么一笑,更是窘到无地自容。

又羞又恼地收回眼神,她去捡地上碎片的动作就忘了轻重,食指划到锋利的碎片边缘,她“嘶”的一声收回了手。

也因为那一声,让岑颂一个大步跨过去,抓着她的手拉到脸前,当他看见几颗细密的血珠从那道细长的划痕间冒出来的时候,他眉心一紧。

就在闫嗔想说没事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岑颂捏着她的食指,将那道横在指腹上的血痕用唇舌覆住。

闫嗔倒吸一口气的同时只觉得气息一屏。

被他唇舌吮住的那块皮肤,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清凉,顺着她的指腹,渗进她的血管,一点点往深处蔓延。

心脏已经不能用漏跳好几拍来形容。

闫嗔整个人怔在原地,忘了要缩回手,眼睛不眨地盯着他因轻吮而轻蠕的唇。

直到指腹从他唇间松开,闫嗔才恍然回神地忙将手缩了回去。

岑颂抬眼看她,表情不仅没有一丝不自然,还带着训斥人的口吻:“三岁小孩吗?还用手去捡?”

闫嗔羞恼的垂着脸,想顶回去又有些理亏,长而弯的一双眼睫颤颤巍巍的:“你干嘛这么凶!”

这就凶了?

岑颂哼出一声笑音,语气不自觉又放软:“好好的,拿盘子干嘛?”

闫嗔没说话,滑破的右手藏在被腿挡着的身前,拇指指腹正轻轻地摩挲着那块丝丝麻麻的地方。

本来还有些疼的,现在就只剩痒了。

见她不说话地埋头蹲在地上,岑颂知道她在不好意思。

含住一点手指就羞的脸通红通红,那晚醉起酒来倒是大胆。

湿滑滚烫的小舌头在他口中左挠一下,右勾一下,生涩又没章法,却极其要人命。

岑颂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站起来,绕过地上的碎瓷片,岑颂弯腰拉起她的手腕。

“别踩着了。”

闫嗔被他拉到了门口:“去客厅待着。”

说完,他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闫嗔站在门口,看着他将整个厨房都扫了一遍,又看着他去洗了手,然后开了灶台上的火。

幽蓝火光将锅底烧热,她看着他倒油,又将真空包装里的烧鹅拿出来。

他甚至准确无误地打开上面的第二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金属长勾,最后,他将滚烫的热油一遍又一遍地淋在烧鹅上

和上次在敞开的西式厨房里做面时一样,哪怕是这种家庭式不常会用的烹饪方式,他的每一个动作也都有条不紊熟练有度。

闫嗔看得出神,不自觉地走近厨房门口,被划伤的右手更是不自觉地抬起,巴拉在了浅色的门框上。

浓浓的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闫嗔不禁多嗅了几下鼻子。

任由她看,而一直没出声的人,低笑了声:“来胃口了吗?”

闫嗔抿了抿唇,还是没说话。

“不说的话”岑颂看向她,故意停顿了几秒:“那你就只有看着的份了。”

听的闫嗔扁了扁嘴,心说他小气,可双唇依旧抿着。

被热油浇过的烧鹅滚烫,岑颂戴上隔热手套,又裹上一层保鲜膜,不像外面卖的那样将其切成块,而是用刀连皮带肉的片成一片片摆在盘子里。

有色又有相,惹得一向不怎么会嘴馋的闫嗔,都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岑颂端着那盘让人垂涎的烧鹅走到她面前,故意举在她面前,在她鼻前晃了一晃。

这人真是

都找不到更为贴切的词来形容他的‘坏’。

一盘吃的而已。

闫嗔偏就不服软,身子一转,往客厅去。

岑颂弯着唇,跟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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