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牧景酌朝他一笑,然后面无表情的掐了男人一把,却发现肌肉梆硬,根本掐不动,反而是他的手隐隐作痛。
简元白捏了捏眉心,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牵过小勺儿的手替他揉了揉。
牧景酌脸皮薄,不习惯这种亲昵,顿时红了脸,扯回了自己的手,坐在座位上,“不和你计较。”
两个人轻松的状态惹来周围人的频频注视,牧景酌没注意到,简元白不在意,这种自若的情景更让人忍不住打量。
第一场比试之后,便是方才胜出的人之间的第二场,牧景酌同样赢得轻松,正如简元白所言,练气期的比试连五行战技都用不上,比得就是谁的反应灵敏,境界更高,功法更好。
牧景酌似乎是运气不错,一连三次遇到的都是练气初级和中级,甚至用不到他学的《鬼幽步》就轻松赢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角逐第一名的也只剩下了牧景酌和另外一名少年。
少年赢下比赛时在周围人的喝彩声中,牧景酌知道了他的身份,古月城少城主,古长翊。
谁知对方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古长翊道:“我认得你,你是泰石山城牧家的牧景酌。”
牧景酌有些惊讶,而下面的看客更是惊愕,嘈杂的讨论声和四面八方的打量都朝着牧景酌袭来。
古长翊:“就让我来看看,能被望云宗宗主收为首徒的人到底有什么出彩之处。”
随着金丹老者的一声令下,古长翊在瞬间朝着牧景酌逼近,他是练气高级,境界稳稳压了牧景酌一头,速度也比牧景酌更快。
一阵劲风由牧景酌的斜方袭来,狠狠朝着牧景酌胸口劈去,牧景酌后撤一步,却还是没有彻底躲过,肩上被带着灵气的掌风扫过,那处的衣物顿时碎开,一小块淤青出现在了肩头。
牧景酌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盯着古长翊的出拳,他没有一开始就用鬼幽步,而是选择靠自己尝试和古长翊过招。
一是鬼幽步需要灵气调动,若是在灵气枯竭之前他胜不了,那他就必败,二是他想试试,依靠自己能和古长翊打到何种地步。
台下的简元白脸色越来越沉,系统在他脑海中说道:“毕竟是龙傲天,牧景酌对自己可比你对他狠得下心。”
牧景酌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眼神却越来越亮,练气不过是修炼刚刚入门的阶段,只高一个小境界的提升并不是没有办法超越的。
他在用古长翊来训练他的战斗技巧,古长翊却越来越沉不住气,在他心里这应该是一场碾压的比试才对,愤怒让他的出手越来越狠,全都朝着牧景酌致命的地方袭去。
一层薄薄的灵气赋于拳上,他双脚猛地蹬地,带着悍然的气势狠狠朝着牧景酌的头砸去。
牧景酌不敢托大,脚上踩出奇异的步子,竟然以些许的差距让古长翊的拳头落了空,牧景酌没有再拖下去,每踩一次地,那处地面隐隐浮现出幽蓝色的脚印。
古长翊看得见他,却丝毫抓不住他,一道凌厉的劲风从身后袭来,古长翊猛地转身,却已然来不及,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一般倒飞出去。
不等他爬起,牧景酌就在短短几个呼吸间来到了他的眼前,拳头直指他的命门,“你输了。”
古长翊脸色铁青,作为裁判的金丹老者却迟迟没有宣布结果,牧景酌困惑的抬头看去,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踢在他的小腹,让他狼狈的接连后退,才卸下这股力道。
牧景酌将唇角的血迹擦去,目光惊疑的看着古长翊:“你筑基了?”
古长翊咧嘴一笑,“半步筑基,不算筑基期,也能参加比试的。”
本来为了凸显公平,他手上带着压制实力的腕带,半步筑基说白了,就是已经能冲击筑基期了,若是修炼的功法是上品功法,那么半步筑基和修炼下品功法的筑基初级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撤掉了压着实力的腕带,便不再留手,拳拳致命,牧景酌将体内灵气全都灌注于脚上,身影越走越快,躲避着古长翊的每一次出拳。
古长翊双脚一错,地面竟然微微开裂,他速度迅捷似虎,咆哮着向牧景酌扑来,脸上露出狞笑,“你若是想要踏云马驹,跪在地上给小爷当马骑,就算小爷赢了,踏云马驹也能给你。”
牧景酌想躲,可看上去他体内的灵气已然耗尽,而这一点,古长翊怎会看不出来,得意浮现在他脸上,却在挥出拳头的瞬间再一次扑了个空。
留存着最后一点灵气的牧景酌躲开后,一把抓住了古长翊的手腕,顺势欺身而上,五指成拳,结结实实的让古长翊脸上挨了一拳。
“我认输!”
在古长翊暴怒着要还击时,牧景酌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三个字,朝着古长翊讥讽一笑。
“玩阴的还这么狂?”
下一秒,牧景酌就知道了还有更阴的在后面,金丹老者依旧沉默,古长翊脸上狰狞的可怕,额角青筋暴起,拳风强劲,“去死吧!”
眼看着就要落在他身上,一只手轻飘飘的就握住古长翊的拳头,身影高大的男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简元白随手扔出一块签牌,“抱歉啊,忘了自己还抽了签。”
“既然这位认输了,那就该换我来了吧。”
话落,他握住古长翊拳头的手轻轻一转,一阵让人牙酸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古长翊口中爆发出惨叫声,那名金丹老者猛地站起来:“竖子尔敢!”
金丹老者脚下一蹬,桌椅齐齐爆裂开来,他抬手就要将简元白打落。
下一秒,简元白身上爆发出属于元婴强者的威压,他伸手抓住飞身而至的金丹老者的手腕,猛然往下一砸。
轰隆一声巨响,灰尘漫天之间,金丹老者的身下地面塌陷出一个人形,而他也口吐鲜血,被简元白一脚踩在背上,再也爬不起来。
简元白语气惊讶道:“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古长翊捂着自己骨头碎裂的手腕,惊恐的看着这个突然上台的男人,“你不能杀我,我父亲是城主,是元婴高阶,他很快就会到了。”
简元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
“我不杀你,不过既然你想让小勺儿给你当马,你输了,换你来当马被骑也是理所应当吧。”
“当然,我不会让小勺儿来,”他视线看向地下被他踩着的金丹老者,“老头都吐血了,多可怜,你让他骑在你背上,如何?”
古长翊死死咬牙,涨红了脸,“绝不可能。”
简元白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神里是凌然的杀意,“那就死吧。”
在场所有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离奇的一幕,高高在上的少城主跪在地上,让手下的金丹门客骑在他背上,拖着断裂的手狼狈的在地上爬着走。
金丹老者脸色衰败,两腿颤颤,他知道自己完了。
以古长翊的心性,等到城主来了他必死无疑。
其他人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头低得好似鹌鹑,如果不是害怕简元白,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古长翊屈辱的爬了几步,话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可以了吧?”
这话问出却没听到答复,他抬起头才发现牧景酌和另一个男人早就不翼而飞,古长翊顿时怒火冲天,一口血喷了出来,“牧—景—酌!”
牧景酌看着带着他一溜烟就骑着奖品踏云马驹的男人,突然开口道:“这个古长翊是冲我来的。”
“比试时他的愤怒很奇怪,不像是为了这么一场比试,他又是城主儿子,这些奖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