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手,刺眼的鲜红倾泻,她浑身都在颤抖,仿佛被撕裂成千万片,浑身的血液也在此刻涌至大脑。
耳边杂音嗡嗡作响,似乎有工作人员惊慌失措地呼叫声、对讲机的电流声、而后是导演的斥骂训责,混乱一团。
耳鸣贯穿了耳膜,而后化作虚无死板的盲音。
世界在此刻变为无声世界。
她什么都听不到。
只有眼前的一幕,充斥了视野。
滚烫的液体从眼眶溢出,模糊了眼前的无声世界,连带着对方的面容也看不清了。
沈茹菁满脑子想的都是——
他是歌手,同时也是作曲者,编曲者。
那双手写得一手遒劲利落的好字,同时也弹得一手钢琴。
她见证过他高考时的意气风发,也目睹过他低头弹琴时的无双才华。
而此刻,那只骨节分明,脉络清晰的右手,掌心却被一道纵横的伤口横穿,皮肉翻卷。
如一根针刺入她的眼球。
他却好似察觉不到任何痛感,没事人一样将手掌合拢,放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