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每样包子各包十个,这样能一周不用去食堂买早餐。至于一周后是做别的早点还是买现成的饼干放在家里那就再说吧。
宋时夏和面的时候季阳和季源在沙发上玩着积木,两个孩子不喜欢去院子里打滚也不爱在家里你追我赶让她省心不少。
鱼汤在炉子上小火慢炖,很快香味就飘了出来。宋时夏依次往奶白色的鱼汤里加入豆腐和葱花,她没有放太多的盐,只是放了几滴灵泉水,炖出来的鱼汤更加鲜美哪怕是挑食的孩子都抵抗不了。
季源手上拿着积木心不在焉。
“哥哥,鱼汤好香哦。”
季阳给他泼冷水:“鱼有很多刺,要是卡在嗓子里我们会死掉。”
季源打了个哆嗦,手上的积木掉落,
“我我不吃鱼了。”
季阳咬了咬唇,小脸上满是纠结,
“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只要我们小口吃就好了。”
季源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不要不要,我不吃。”
孩子胃口小,宋时夏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猪油渣粉条和萝卜粉条包子,外加一碗只放了豆腐的鱼汤。
“我担心你们怕卡鱼刺,就没有给你们捞鱼肉。这汤我检查了一遍里面没有鱼刺,你们喝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点。”
季源有点害怕,可面前的鱼汤好香,为了不让新妈妈伤心,他就尝一口。
季阳人狠话不多,为了给弟弟做榜样捧着鱼汤喝了一大口,没想到鱼汤这么好喝,“咕咚咕咚”喝完了一碗。
季源看得目瞪口呆,
“哥哥好厉害,一点也不怕死。”
宋时夏哭笑不得,“没那么严重,慢慢喝就是了。”
季源抿了一口鱼汤,随即两只眼睛像小灯泡似的发光。
“好好喝!”
他学着哥哥豪迈的样子把头埋进碗里大口喝汤,宋时夏拦都拦不住他。
面前多出来一只碗,季阳声音弱到几乎听不见。
“我还要一碗,谢谢阿姨。”
宋时夏没有打趣他,又给他盛了半碗。
“不能喝太多,锅里还有半锅呢,下午还能喝。”
季阳乖巧点头,端着小碗回到自己座位。
吃完饭,宋时夏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
小家伙们肚皮滚圆,走路一直打饱嗝。这俩喝了一碗半的鱼汤,又吃了两个包子,她都怕他们撑坏了。
宋时夏抚着额头:“下次不能让你们这么吃下去了。”还好包子捏的不大,成年人吃四五个才管饱。
季源抱住她大腿:“鱼汤好喝的,我喜欢喝鱼汤。”
宋时夏摇头拒绝:“不能再喝了,喜欢的东西可以慢慢吃,不能硬塞,你看你的小肚子都装不下了。”
这才三岁半的小孩肚子都凸起来了,小将军肚看着可爱又滑稽。
宋时夏伸手轻轻戳了戳,季源害羞后退。
消完食到了午休的时间,两个小家伙不回自己房间要跟她一起午睡。
反正床很大,行吧。
她左右两边各睡了一个小孩,一个大人两个孩子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们仨这么惬意午休,另一边有人被纠缠的十分困扰。
“我喝这么多年茶我能分不出来大红袍?你别想糊弄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连点茶叶都舍不得分给为师,吾心甚痛啊。”
季惟清感到头大:“老师,你就是从桌上带走的茶叶。”
山茶本就不多,只够他喝上半个月。原本他每天中午都要在办公室午休,昨天和今天中午闲下来喝过山茶后,感觉身上神清气爽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猜测山茶的成分可能含有某种物质如同咖啡的提神作用一般,大自然造化神秀他并不怀疑山茶有问题,这就是普通的茶叶。
院长赖在他办公室不愿意离开,如果不是年龄使然他都要撒滚打泼了。
“我不听,昨天你带的那个罐子呢?”
季惟清头一次知道自己可以面不改色说谎话,
“在家里,我把茶叶倒进这个罐子里就把昨天那个带回家了。”
院长拿他没办法,但他就是对昨天的茶叶念念不忘。
他本身有点腰痛的毛病,自从昨天喝了那个茶,同事见到他都纷纷询问他是不是去哪做了针灸,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他能想到的改变就只能跟茶有关,茶水入肚他就有种浑身通透轻松之感。
香喷喷的柴火饭
最终结果以季惟清抵不过老师的软磨硬泡无奈打开抽屉而告终。
院长往杯子里倒了一大半的茶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对了,你师娘让我问你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她总逮着我问好奇的不行,我说我也没见过啊。”
季惟清动作微微一顿,
“我回家跟她商量商量。”
院长乐呵呵:“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稀奇了,你结婚这事你家里人知道吗?”他这学生唯一不好的就是性格孤僻,跟家里人都不怎么沟通。
“他们不知道,我准备抽个假期带她回家见他们。”
院长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那你跟人结婚准备彩礼了没?”
季惟清脸上写着茫然,
“什么彩礼?”
院长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三大件啊!你跟人结婚连彩礼都没给你是怎么娶到人家的!”
季惟清老实巴交讲了经过,没有人告诉他结婚要准备彩礼。
院长顿时觉得头大:“我真是,唉。”
“现在年轻人结婚有条件的都流行送三大件,冰箱、洗衣机和电视机;再不行条件差一点的送个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跟收音机,你说你条件又不差,每个月工资没处花,总要给人送一样吧!”
他总算明白校长给介绍的对象为什么都被季惟清气走了,他都快被气死了。
“不是我说你,你把人娶回家什么都没给啊?你师娘总说我呆板,我现在觉得你比我还要呆板。”
季惟清破天荒在老师面前束手无策,
“我的工资交给她管,收音机、电视和冰箱家里都有。”
院长的血压这才降下去。
他苦口婆心教导:“工资这个事儿也算是将功补过。你看你擅自结婚什么都不懂,等闲下来赶紧给人把缝纫机和洗衣机补上,至于她娘家你就给寄点东西,千万不要抠门。她千里迢迢嫁过来,一个人帮你照顾着俩孩子,又不是你请的老妈子。”
季惟清事无巨细记下,“那自行车?”
“这我哪知道,你要问她会不会骑车啊,咱们这里又用不上自行车,要是她喜欢你就买一辆。”
见他都听进去了,院长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
“你又不缺钱,该给人置办的东西不要漏下。我孙女的同事结婚还去照相馆拍相片,叫婚纱照,年轻人挺稀罕。”
师徒俩没聊多久,上面突然来了通知。
“回家收拾一下,有个紧急项目需要你们援助,今天晚上准时出发。”
院长连忙起身,“我得回去让你师娘给我收拾衣服,一起吃饭的事咱们回来再说。你也赶紧回去收拾行李,该交代的都给家里交代一下。”
宋时夏午睡间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开门,她动作小心起身没吵醒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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