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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为了表示他对冯亭的绝对信任,遣走看守冯亭的卫兵,让他在大帐中能够行动如常。

冯亭见公子池醉倒,觉着机不可失,佯装如厕,偷袭了一个卫兵,穿上他的甲衣,拿着公子池的令牌,扮作传令兵,避开巡逻的秦兵,连夜骑马一路朝上党而去。

上党郡一定已经得到他被秦军劫持的消息了吧?不知道也没关系,等他到了上党,跟郡尉他们会和,将今日发生之事尽数告知,他要让秦人的残暴公之天下。

秦军无德无道,竟然想挟持他谋取上党,他是绝对不会屈从的,他要将上党献给赵国,让赵国出兵,让强大的赵国去面对秦国的怒火和压力,这样,他们韩国,就可从夹缝中求存了。

还是半夜巡逻的秦兵卒发现了那个被偷袭的卫兵,警报拉响,惊动了孟伯禾他们,他们才发现,冯亭跑了。

而公子池,却烂醉如泥,鼾声如雷,铜锣在他耳边敲的咚当响,都没有将他叫起来。

冯亭连夜到达上党郡,连脸上的泥土都没有擦洗干净,就拿着郡守印绶召集上党郡的官吏们议事。

冯亭将自己的遭遇说的义愤填膺,唾沫横飞,成功激起了同侪们的激愤,在与上党官员和百姓们商议,取得他们的意见之后,冯亭派遣特使,骑着快马一路朝邯郸而去。

秦国这边,从河内而来的通过传令兵传递消息就没有断过,每隔一两个时辰就会有新的消息传来。

先是上党郡守拒绝交割,再是上党换郡守了,再是新的上党郡守被请到军营喝酒然后夜里偷了令牌骑马逃跑了

秦王从一开始的震怒,到现在的麻木,也不过是小半天的功夫。

等到第七日午后,秦王最后接到赵国已经接受上党的消息,他

对着满朝大臣和外国使臣冷笑出声:“上党是我秦国的,寡人就看有谁来敢夺!”

“既然上党之民不愿归顺,那么,寡人就派兵前去攻打。韩国,背信弃义,小人尔!寡人不屑与之为!”

此时,秦王是有些后悔,之前河内撤并撤的有些早了,他应该等上党彻底交割完之后再撤军的。

现在好了,大军已经撤回来了,再等召集,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散朝之后,秦王压抑着怒火回了后殿,此时,一个内侍来给秦王上茶,秦王看到他之后,脸色大变,指着这个侍人大喝道:“左右,将这个无信之徒拉出去砍了!”

这个侍人凭空遭无妄之灾,吓的瘫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

原来,这个侍人是韩人,秦王知道他的来历,现在秦王正在气头上,看到一个韩人竟然在他眼前晃悠,如何不怒?

当即就要让人将这个韩人侍人拉出去砍了。

秦鱼终于等到上党归赵国的消息,心里不是不惋惜没能扣住冯亭的,只要扣住冯亭,迅速做好上党与秦的交割,秦军进驻上党之后,这个冯亭是死是活,他说什么话,就都不管用了。

喝酒误事,公子池该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有尽量做好之后开战的前期准备了。

秦鱼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揣着奏疏去后殿找秦王。

秦鱼正走在宫道上,就见两个卫兵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人出来,便好奇问了一句。

秦王怒吼的声音很大,有听到话语的侍人战战兢兢的给秦鱼回答:“大王现在厌烦韩人,见到韩人就要将之拉出去砍了,安平君去见大王,千万别说韩人的事。”

大王宠信安平君,他们这些经常在大王面前伺候的人,可以说是看着安平君长大的,所以才多提醒了一句。

秦鱼听了这话不禁皱眉,开口让拖人的卫兵等等,将那个侍人暂且救下来。

卫兵们为难不已。

秦鱼知道,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就道:“你们暂且等孤片刻,若是一刻钟之后,大王仍旧坚持诛杀韩人,你们再杀他不迟。”

说罢,也不等卫兵答应,就转身大踏步的进了大殿。

满脸愠怒的秦王见是秦鱼到

了,第一句话就是:“韩人欺寡人太甚!”

秦鱼纠正道:“是冯亭与其党羽欺我秦国太甚,跟那些不知情的韩人还是不一样的。”

冯亭说是征求过上党百姓的意见,但百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冯亭难道挨家挨户的,或者将所有上党之民都召集起来,去征求他们是要做赵人还是做秦人的意见了吗?

当然没有,冯亭是士大夫,他的眼中怎么会看到到只知埋首耕种的庶民们?

他询问的是上党郡的郡丞、郡尉等身边的官吏们,是上党郡没有当官但仍旧对政事有话语权的“百姓”。

你去问这些人愿不愿意归顺秦国?

当然不愿意啊,归顺秦国有什么好处吗?是上战场立军功啊还是参加学室考试学习秦律啊?

考试不通过连现在的官都当不了了好吗?归顺秦人,他们九成九的就会沦为最普通的黔首。

归顺赵国就不一样了。归顺赵国,他们不仅可以继续做着祖辈传下来的官爵,还能将自己的官爵传给子孙,他们献地有功,赵国也会封赏他们的,好处不知道有多少呢。

秦王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眼中怒火喷发:“都是韩国人,有何区别?”

“韩人狡诈无信,寡人要驱逐国内所有韩人!”

秦鱼:“大王是要秦国江山不稳吗?”

秦王:“寡人的江山是秦人的,跟韩人没有半分关系。安平君,你是我秦国的公子,是寡人亲封的安平君,你莫要总是替韩人说话。”

秦鱼正了脸色,对着秦王恭敬躬身一礼,铿锵道:“大王此话错矣!鱼私以为,大王的江山不止是秦国的江山,乃是天下之江山!”

“大王,历代秦主东出,为的是什么?难道就只是侵占一些山东的土地吗?”

“如果大王只是做此想法,只是有如此志向,那臣觉着,大王可以放弃上党了,因为,您得到的韩国的土地,已经够多了。上党,贫瘠之地耳,多一个不过,少一个不少!”

“大王以为呢?”

秦王被秦鱼的问话气的不轻,他颤抖着手指指着秦鱼暴怒:“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寡人胸无大志吗?!”上党是肥是瘦有关系吗?有关系的是它重要的地理位置

,据守上党,赵国可窥矣!

秦鱼却是步步紧逼:“难道不是吗?大王的眼中只看得到秦人,却没有天下人,难道您不是只想做秦国的王,而不想做天下共主吗?”

“臣说的有什么错处吗?大王因何动怒?!”

秦王被怼的气结,大喘气几下之后,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天下共主!”

“天下共主!!”

“天下共主哈哈哈!!!”

秦鱼冷眼看着秦王发癫,看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他癫狂的冠冕都歪了,看他气竭歪倒在脚榻板上。

秦王将歪了的冠冕一把薅下来,仍在一边,顶着凌乱的头发跟秦鱼道:“你想说什么就说罢,寡人都听着。”

秦鱼见秦王已经恢复了理智,这才松垮了脸,瘪了嘴,上前同样倚着脚榻板跟他坐在一起,随口道:“气过就算了吧。不防跟你说,我早就预备着上党会有这么一手了。呶,您看这是什么?”

秦鱼从袖袋里掏出一大叠的绢布,从后背透出的墨迹能看出上面应该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秦王伸手去接,秦鱼却是收了回来。

秦王给了他一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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