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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是你只穿了一条睡裤就跑到院子里玩了。”

蒋荣生松开了颜湘,笑着说。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而磁性,尾音似乎带着弯弯的钩子……………………………………

让人无端耳热。

颜湘移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兔、兔子你买回来了,我想看看,现在看看。”

转移话题太生硬了,他那点段位在蒋荣生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蒋荣生看破不说破,也没同他计较,只是说:“不可以。要么你回去穿多一条厚裤子才能在院子里看,要么你进屋看,你来选。”

“哦。那我把他们带进屋子。”说着,又期待地看向蒋荣生,“他们可以进屋吧?”

“可以。”

“太好啦,谢谢你。”

颜湘提起两只木笼子进了屋,蒋荣生跟在他身后,也进了东厢房,顺手抽掉了叉竿,把窗户关紧了一些。

屋子里烧了地暖,其实并不太冷,灯光也暖融融的,落在人的指尖上,渡上一层瓷器表面般缓缓流动的温润光泽。

颜湘小心翼翼地把兔子的扣锁打开,指尖一点一点地探进去,等兔子熟悉了它的味道以后,轻轻地嗅了嗅,然后其中一种灰色的兔子大胆一些,顺着颜湘的指尖拱到颜湘的掌心,一片软腻温柔的触感。

颜湘把灰兔子捧出来,轻轻地举起,打量着它。

同时,灰兔子也在打量着散发着友好气息的颜湘,两个眼睛像小黑豆一样,浑身很干净,嘴巴是淡淡的粉红色,豁成三瓣,背部的毛毛细细软软的。

耳朵耸立在空气中,敏感地动了动,两只爪子立着,尾巴很短很短,像一只小雪球,团在身后,软趴趴的。

刹那间,颜湘觉得最适合用来做兔子雕塑的材料应该是泥巴,泥巴本身就很软,经过处理之后可以变得很细腻,适合用来表达兔子的本体。

还是可以做泥塑,色彩可以夸张一些,毕竟触感的表达感觉已经很写实,再做白色的就有些太常见了。

然而,颜湘转念一想,假如用泥土捏兔子本来就是一种常规的套路,那么有没有新的办法呢?假如用一种本来就庄重而严肃的原材料,比如用理性硬朗的大理石处理出兔子柔软的肢体,温暖的触感,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呢。

颜湘想着,低头,整张脸像小孩子一样埋进了兔子软乎乎的背,轻轻地蹭了蹭。

脸颊心处温热软乎的触感让颜湘很满足地笑了出来,眼睛弯弯地眯起来。

眉眼中间那抹释迦痣显得既纯真又动人,在灯下,氤氲着柔和的乳黄色光泽。

蒋荣生眼神一动,忽地问颜湘:“冷不冷?”

颜湘疑惑地看着蒋先生,眨眨眼睛:“不冷呀。”

然后脑袋上一重,颜湘反应过来,蒋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捧了另外一只白色的兔子,放在他的脑袋上,虚扶着,居高临下地垂眸:

“你冷。戴个帽子吧。”

颜湘:“……”

他的头上现在正顶着一只被蒋先生放上去的,胖胖的大白兔。

看起来像顶着一坨白色的软绵绵的云,又很像游乐园里洋娃娃带的那种棉花糖帽子,看起来傻乎乎地。

但是他不敢动,生怕一动,胖兔子就掉下来摔跤了。

颜湘哭笑不得道:“快拿下来。肯定很蠢。”

蒋荣生微笑地欣赏了一会,才帮颜湘取下来,鼻腔里溢出一声低低地,“嗯。”

笨笨的。

“去洗手,吃饭吧。”

直到晚上要睡觉了,颜湘还惦记着那两只兔子。

蒋荣生坐在床头边看黑白色的,密密麻麻的外文小说。

颜湘则躺在他的旁边,腰上垫着一个蓝色的鲨鱼抱枕,不知道跟西蒙的鲨鱼玩具是不是一套的,都是软乎乎的。

颜湘正双手捧着游戏机,画面色彩绚烂,发出丁零当啷的游戏特效。

睡觉之前的时间,两个人常常这样,睡在同一条枕头上,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蒋荣看他的俄文书籍,颜湘玩他的游戏机,很和谐,又互不打扰。

手偶尔会放到对方身上,不带旖旎暧昧地抚摸着,只是为了满足掌心处的某种痒瘾,像心头偶尔漫起的尼古丁的欲/念。

颜湘像条咸鱼一样瘫着,嘴巴里念念叨叨的,眼睛盯着游戏界面。

蒋荣生忽地放下了手里的书,修长的手指捏着颜湘的嘴唇,把他的嘴巴捏成鸭子状,眯着深蓝色的眼睛,问:“絮絮叨叨什么呢。大点声,听不见。”

颜湘挣扎了一下,蒋荣生松手了,他才说:“我想出来了,白色的胖胖的兔子叫福福,灰色的兔子叫泥泥,你觉得怎么样。”

蒋荣生做出思考的表情,似乎是想了一想,又说:“随便。”

“我觉得很好听。”颜湘自顾自说道。

蒋荣生凑近了颜湘,盯着他的表情,一会之后,又说:“很喜欢?”

颜湘点了点头,巴巴地说:“是啊。”

说完之后,颜湘又小心翼翼地察觉着蒋荣生的情绪,担心他是不是在生气或者不高兴,如果他说喜欢,会不会明天起来看到的就是福福和泥泥的尸体。

幸好没有,蒋先生只是很安静地听着。

片刻后,蒋荣生又皱着眉,说:“我不喜欢动物。”

“嗯?为什么?”颜湘的语气天真地。

蒋荣生把厚厚的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上,边缘对整齐地摆好,然后才躺回床上。

他个子高,又长期锻炼,身形比颜湘大了几乎一圈,身体修长又健硕,很轻易地就可以把颜湘当作玩偶一样半搂进怀里。

两个人半月形拥抱着,大月亮抱着小月亮。

被窝里柔软又温暖,散发着好闻的,淡淡的气息。

就这样抱着,好像岁月变得像流水一样温柔。

蒋荣生的声音低低地,在颜湘的耳后:“就是不喜欢。见太多了。”

颜湘的脸有点热,“见太多了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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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管吗?…那里。”颜湘声音有点飘忽,心跳不受控制。

蒋荣生平静地:“暂时不用。”

虽是这么说着,蒋荣生偶尔却很轻地啄了一下颜湘的脸后,脖颈。

引起一阵酥/痒。

蒋荣生低声道:“其实我大哥没骂错,我的确是婊子生的混血杂种。”

颜湘躲着亲吻,有点不满:“你怎么这么说你妈妈。”

他从小学毕业以后,就一直跟妈妈陪伴在一起,那真是相依为命。

在颜湘心里,妈妈就是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

蒋荣生曾经对颜湘说,很少见像他这样会向母亲撒娇的男孩子。

除了颜湘本身性格黏糊,喜欢依赖别人以外,还因为他生命里就只剩一个亲人了。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依靠。

蒋荣生口允吸着颜湘脖子上的软肉:“婊子就是□□的意思。我母亲是斗兽场里的□□。”

颜湘怔愣片刻。

环境听起来有点混乱的样子。

蒋先生当时还是小朋友吧。

颜湘自己小时候受过伤,知道童年对一个人有多重要。在一个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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