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来就是羞辱!”
梁别宴冷笑了一声:“你少替他们想要祸乱天下的野心开脱,归根结底还是你留下的隐患,他们只是太过忠心,所以现在遵从着的依旧是你当年留下的教义:我过得不好,全天下都别想好,咱们一起水深火热,我还必须是最能搅局的那一个!”
月鎏金:“……”
回旋镖,镖镖致命。
但你,就算是看透了这一点,你也不能说出来,不然本尊的颜面往哪放?
“你就是该死!”月鎏金试图逃脱个人责任的盘算失败,当即就恼羞成怒了起来,“仗着本尊对你的偏爱你就恃宠而骄胡作非为胡说八道,连本尊都敢诋毁诬陷了!离婚!本尊现在要和你这个王八蛋负心汉离婚!”
梁别宴:“……”什么臭脾气,说不过就离婚?
梁别宴紧张地抿住了薄唇,试图去拉月鎏金的手,再度开口时,语气也开始变得谦卑温和了,好声好气的:“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在修罗界内封闭的太久,陈旧的思想观念根深蒂固,尚未达到与外界互通的标准。假以时日,如果真的开了天门,还是需要你去正确引导才行,毕竟你的思想觉悟更高,是我等泛泛之辈很难企及的程度。天下和平还是需要妖尊大人您去守护。”
月鎏金不为所动,愤然甩开了梁别宴的手:“你少在这里亡羊补牢地拍本尊马屁,本尊根本就不吃你这套!”
梁别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脸色,再度尝试着讨好:“现在也不能够确定天门的闪现是巧合还是因为小铭的靠近,要不,我再变成龙驮着你去实地考察一下?”
月鎏金依旧是没好气:“要真是因为小铭的话,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小铭!”
梁别宴半是商量半是认真地说:“最起码可以确认天门的闪现到底是否和神族后裔的接近有关。如果我去了之后,天门也会闪现,说明只要是神族后裔靠近禁地都可以促使天门现行;如果没有的话,就只剩下了两种原因,这次的闪现只是巧合或者只有小铭这位固定的神族后裔靠近天门才会闪现。是巧合也就罢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说明唯独小铭才是天道认可的开天门之人,我和桐桐都不能代劳。”
月鎏金的心口再度提了起来:“那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铭铭岂不是必须上天道台了?万一被雷劈了怎么办呀?”
梁别宴:“所以我说我们最好先去验证一下,如果不是非他不可的话,我就能把那块本命玉要回来,让我去接受天道台的考验。”
月鎏金不假思索地就点了头:“行,你被雷劈一下也没什么事,但他还小呢,不能遭这种罪。”
梁别宴:“……”嗯,我该死,我就能!
随后,月鎏金就回到了秦时那里,劝他先带兵撤退,回到总教等待她的消息。
秦时却不走,说什么都要在这里等待着月鎏金,一定要她和他一起回去。
月鎏金无可奈何,只好由他去了,然后就骑上了梁别宴的龙背,和梁别宴一同前往禁地的那片云层。
现实世界中的云层区域和地图上现实的大差不差,越过子今山脉之后,整块空间中除了白云就是白云,片片朵朵,层层叠叠,遮天蔽日,洁白刺目。
乘龙飞驰其中,见首不见尾,如同穿梭在无边无际的厚重棉花里。
在月鎏金的视野中,目之所及之处全是云,她甚至看不到身下梁别宴的龙身。
但是,从某一刻开始,聚集在他们周身的云层忽然变得淡薄了起来,如同被阳光稀释了,从厚重的云层变成了稀薄的云雾。
月鎏金终于能全须全尾地看到梁别宴了,正疑惑之际,梁别宴忽然说了句:“快看上面。”
月鎏金立即抬头。
高处的云层并没有被稀释,依旧是圣洁厚重,层层叠叠的祥云之上,伫立着两座高大巍峨的青山,山与山之间,衔接着两扇紧紧闭合在一起的白玉大门。
不等月鎏金开口催促,梁别宴就迅速朝着那扇门飞了过去,然而他才刚刚动身,位于高出的青山和玉门就在顷刻间消失无踪了。
真如同秦时所说,转瞬即逝的海市蜃楼。
围绕在两人周身的稀薄云雾再度变得浓密厚实了起来,像是合上了帘幕,再度遮挡了月鎏金的视线。
梁别宴的声音从下方的云层中传出:“看来只要有神族后裔靠近,天门就会闪现。”
月鎏金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梁别宴看不到她点头,就开了口:“那就说明不一定非要让咱们小铭上天道台,只要是神族后裔,就有开天门的资格。”
“轰隆”一阵雷霆巨响,在刹那间震撼了整个修罗界。
月鎏金心头一惊,浑身一僵,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儿?”
梁别宴感觉这阵雷声有些熟悉,却也有些不太确定:“天雷?”
月鎏金:“天道为什么会突然降天雷?”
哪知她的话音才刚落,天地间就又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声,震人心魄,贯彻云霄,经久不息。
月鎏金越发的目瞪口呆了起来,心道:修罗界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天道接连降落了两道天雷?
“回那道天堑鸿沟!”月鎏金迅速对梁别宴说了句,“秦时的消息网遍布修罗界,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梁别宴立即照做。
两人回去的时候,秦时的右肩上落着一只早已修炼成精的尖尾雨燕鸟,鸟腿上绑着信筒,专用来传递紧急消息。
秦时的手上,正拿着一张刚刚展开不久的白色信笺。他低头垂眸,目光凝重地盯着那张信笺上书写的消息看了许久,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锁出了川字纹。
由于消息太过突然太过震惊,秦时甚至都没有留意到月鎏金已经回来了。
月鎏金一从梁别宴的后背上跳下来,就冲到了秦时的面前:“发生什么了?刚刚那两道天雷是怎么回事儿?”
秦时的呼吸猛然一滞,紧张地抿起了双唇,担忧抬眸,看向了月鎏金:“姐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月鎏金的心头猛然一沉,梁别宴的神情也跟着一僵。
月鎏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问了声:“是、是和我外孙儿有关的么?”
秦时点头,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这是原封不动从天道台上誊抄下来的消息,小铭要上天道台,与一位叫齐鸣的少年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