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叮!任务完成!】
魏昭笑了笑,“余喜真棒,已经不耳鸣了,你去忙吧。”
余喜松了口气,“还怕把公子打疼了呢……”
他转过身,进屋里干活去了。
【余喜线索三:今天是余喜养父的忌日,晚上余喜会出城给他的养父烧纸,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自己当丞相的亲生父亲。相认的依据是余喜脖子后的桃花形胎记,如果能够相认,就能被父亲提携。】
【宿主的两个目标人物重叠了,但是目标却是相反的。如果余喜和叶成德相认了,你就没有办法再利用余喜陷害叶成德了。但如果他们不相认,余喜就不会被叶成德提携,当不了官。】
【宿主要如何选择呢?】
魏昭走进医馆,这会儿病人少了一些,余喜在一旁帮忙打扫地面,看到魏昭回来,余喜走上前来说道:“公子,我今晚想告个假,给我养父烧点纸,行吗?”
魏昭点点头,“去吧。”
“多谢公子!”余喜笑着道。
魏昭拉过凳子坐下,让余喜坐在自己身边,问他:“你有没有什么心愿?”
余喜道:“我想当大太监……我都自宫了,下次再招太监的时候我一定不能错过。”
魏昭忍不住微微一笑,“你有什么害怕的事吗?”
余喜想了想才道:“我害怕公子把我辞退了,我没什么本事,不知该如何谋生。大家都说我笨,不愿意雇我,就公子愿意雇我。”
魏昭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辞退你的。”
余喜开心地笑了,“公子真好。”
魏昭又拿出一锭银子给他,“你回来的时候去福运酒楼买人参鸡汤给我阿姐喝。”
佘喜收下银子,“放心,我记性很好,不会忘记的。”
魏昭却没进屋里找青瑶,他有伤有身,怕她看出来,他只是来找余喜的。
特意嘱咐余喜,“别跟我阿姐说我来过。”
余喜点点头,“好。”
也没有多问。
魏昭离开医馆,回魏府歇着。
魏娆已经听说魏昭跟人打架受伤的事儿了,看他回来连忙奔过去,“哥你还疼吗?伯母说你今天可勇猛了,刚刚让人送来了许多补药。”
魏夫人也迎了出来,“昭儿,你太厉害了,伤还疼吗?娘请了大夫在家里等着呢!”
魏集清在院子里站着,看到魏昭的时候低声说了句“谢谢”。
便转身回屋去了。
魏昭救了林瑛后其实是有点儿后悔的,他为了救她被人看出自己会武功,虽然解释说是自己私下练了一些武功防身,但万一被人怀疑,他的卧底身份说不定就会泄露。
幸好当场并没有高手在,唐梓歌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停手了,不然一看便知道他的武功绝非是随便练练那么简单。
大夫在屋里等着,魏昭进了屋便起身给他诊断,说是骨头受到重击而产生了一些错位,但伤得不重,推拿一番,再贴些膏药,过几天就好了。
大夫刚要离开,外面进来一人,进门便叫了一声,“魏大人!”
顿了一下,又补充,“小魏大人,在家吗?”
魏昭走出屋子,看到说话之人就是那位被谢孝林请来帮忙断案的季先生。
他迎上道:“在家,季先生里面请。”
魏夫人不知道季先生的身份,只当是寻常的朋友来访,便带了魏娆离开,顺便送大夫出府。
赵淮霁跟着魏昭进了屋,说道:“我今日正好找到了那个调理身子的方子,便打听着魏府,一路寻来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就是这个方子,按照方子抓药,调养个三两年,身子便不会再畏寒。”
魏昭看了一眼那张方子,他虽不懂医术,但还是知道一些药名的,这上面有不少都是名贵的药材,长期吃这些药,他是负担不起的。
但还是收了方子,说道:“多谢季先生关心。”
赵淮霁又道:“刚刚遇到连信,他说你受伤了?”
魏昭道:“不碍事,小伤。”
赵淮霁又问:“伤你的人,便是杀害刑部尚书的凶手,对吧?”
魏昭点头,“是他,我记得他的样子,在场也有许多人看到他,明日便可找个画师给他画像,贴画像全国通缉。”
说了一会儿话,魏夫人派人送了晚饭来,是很清淡的粥和两样素菜。魏昭将饭菜摆在房间里的桌子上,递了一双筷子给赵淮霁,说道:“先生住在何处?吃过饭,我送先生回去。”
赵淮霁的身份是假的,自然是没有住处的,便随口编了个谎道:“我暂住在谢大人家里。”
他抬眸望向魏昭,“倒也不一定非得回去,你这里可方便留宿?”
他来此并非特意来送药方,而是别有用意。
叶成德已经把在林家发生的事详细地上奏了,包括他听到的关于那个失踪的儿子的事。魏昭并不知道,在许大夫的医馆隔壁,有一位四品的大臣奉命在那里一直守着。他常来医馆,赵淮霁早已查到,便安排了人在此。隔壁那间店面已被赵淮霁买下,让一位大臣称病告了假在此蹲守。
那位大臣是可以听到系统的声音的,系统今日的那些对话,赵淮霁全都知道。
他很想知道,魏昭今晚会怎么做。
魏昭道:“我让人去准备客房。”
赵淮霁轻笑,“不必,你这屋的床还挺大的,介意同睡吗?”
魏昭微顿了一下,“我觉浅,容易醒。”
赵淮霁心说你觉浅不浅,他还不知道吗?当日在水仙楼,他睡着后扯被子都扯不醒的。
“无妨,我睡觉还挺老实的。”赵淮霁望着他那双墨色的漂亮的眸子,笑意更盛,“如何?”!
昏君第一步十二(终)
魏昭垂下眼眸,淡声道:“先生若不嫌弃,我自是不介意的。”
他转身倒了杯茶递上,“先生喝茶。”
赵淮霁:“……”
又来了,他还没忘记他上次给茶里下药的事。
他却只是笑着,“不喝了,睡前喝茶容易起夜,睡不安稳,扰你清梦。”
他今日是府上的客人,他总不能把他打晕吧?
魏昭倒也不坚持,吩咐府中家仆过来收拾了屋子。天冷,府中烧了热水洗漱,魏昭让人打了热水泡脚,泡了许久,直到身上也跟着暖起来了,这才起身宽去外袍,回头问赵淮霁,“你睡里侧还是外侧?”
赵淮霁道:“外侧。”
魏昭也不跟他争,到床里侧躺下,道:“麻烦季先生把灯熄了。”
赵淮霁应了一声,吹灭了油灯,也解了外袍,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想着说些什么,耳边却传来身侧之人均匀的呼吸声。
他竟然睡着了。
月色如水,透过敞开的窗子照在屋内。他能看到魏昭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颤。
躺进被子里,赵淮霁能感觉到魏昭的身上很冷,比他之前体寒之时还要寒冷,仿佛是冰块儿做的一般。
他近些年来很注意调理身子,躺下不久周身便暖了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身边的热源,魏昭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将身体缩成一团,忽地伸出手臂,抱住了赵淮霁。他身子极冷,被他抱住,赵淮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他却没有推开魏昭,任由他这样抱着,用自己体温将他慢慢地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