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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哪怕他们这夫妻,是在做戏。

牧随一哂:“那你平日里,见这么多男人,我要怎么罚你?”

“我可没背着你。”

“是吗……”

牧随正说着,他的手却忽然失去力气,搭在孟如寄肩头,在孟如寄错愕间,牧随整个人向下滑去。

孟如寄一惊,几乎下意识的抄住牧随的胳膊,试图将他架起来,但牧随浑身脱力,完全站不住,孟如寄便只得顺着他的力,往地上坐去,直到牧随躺在了她的怀里。

“你做什么?”孟如寄问他,这才看见牧随被月光照到的脸,一片苍白,额上冷汗岑岑,似乎正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你饿了吗?”孟如寄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件事,“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饼……”

牧随一把拽住孟如寄的胳膊。

“别去,勿惊扰他人。”

孟如寄想了想,便又坐下,皱眉打量牧随。

月色下,牧随的衣襟里,若有似无的飘过一缕黑色的气息,这个气息,孟如寄前两天才见过,所以她很熟悉……

戾气。

孟如寄神兽,直接扒开了牧随的衣襟。

牧随想要反抗,但此时他正是无力,并没有抓住孟如寄的胳膊,只能任由她拉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注视他的胸膛……

皮肤上,数不清的细碎伤口,有旧伤,有新伤,而这些伤口里,无一例外的,都在像外面冒着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

正是戾气。

“你……被戾气伤了?”孟如寄奇怪,“什么时候?之前在叶川做的幻境里面,你没有受伤,为何会如此?”

牧随沉默不语他喘着气,将自己的衣裳拉拢了过来,月色里,就好似被孟如寄欺负了一样。只是他目光淡漠,带着薄凉:“这与你无关。”

孟如寄不由分说,近乎蛮横的扯开牧随的衣服。

牧随呼吸短促了一瞬。

孟如寄直接用手贴着他的胸膛,摁在戾气飘散的伤口上,接触到戾气的那瞬间,孟如寄只觉喉间一紧,情绪烦躁起来,她松开手,强行忍住接触戾气带来的不适。

“这就是戾气,你别想糊弄过去。你伤口里怎会带着这么多戾气,牧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晓我的事,对你没有好处。倒是你……”似乎又有疼痛侵袭他的身体,牧随闭上眼,他隐忍疼痛,似乎已经做得很熟练了,缓了许久,牧随才继续道,“在叶川幻境里,你说戾气是神明之物,你如何知晓?”

孟如寄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摸了摸牧随的头,她动作轻柔,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恶劣的笑。

孟如寄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知道我的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牧随沉默着,望着孟如寄。

孟如寄只道:“不过,我跟你不一样,我知道,人会说话,就是为了共享消息,我不介意分享我的过去,只是,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千山君,逐流城不是交易的地方吗,今天,我们就来交易吧,一问,换一问。”

看看谁先玩不起。

牧随静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思索,片刻后,他答道:“好……”只是话没说完,牧随便又咬紧了牙关,似乎疼痛更猛烈的袭来。

孟如寄见状,替他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我也不是什么恶徒,你先缓缓,待身体好些,再说话吧。”

牧随没有回应,孟如寄看他片刻,还是有些不忍心道:“我做点什么会让你好受些吗?”

“就这样……”

“什么?”

牧随抬手,将孟如寄的掌心摁在自己的头上:“触碰我。”

本来,只是简单的为他擦汗,但当牧随的手掌摁住她的手掌时,掌心与他额头的肌肤相贴,孟如寄再听着牧随这句话,一时竟愣在了原地。

孟如寄脸颊微红,但还是克制着情绪,迫使自己冷声道:“就这样吗?”

“嗯。”

孟如寄奇怪:“那你刚才还离开篝火边做什么,疼起来了,碰到我会好受的话,不应该留在我旁边吗?”

牧随睁开了眼睛,他望着孟如寄,眼里的月光似水波:“你一定要知道吗?”

孟如寄一怔:“倒也……”

“因为我怕我……”牧随松开了孟如寄的手掌,然后在她怀里微微一侧身,他将孟如寄的腰抱住,“……忍不住会这么做。”

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腰腹间。

一时间,孟如寄只觉森林里黑夜中的潮湿,都快被自己的脸,烘干了……

失忆的牧随这样做,也就算了。

现在的他……

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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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迟,但,到……

孟如寄在无留之地已经呆过很多个夜晚了,但她从没觉得哪个夜晚像今日这般喧嚣。

虫鸣声,夜风声,呼吸声,衣服的摩挲声,还有她的心跳声……混在一起,过于吵闹。

孟如寄憋着气,收紧了腹部,但即便她努力克制,一呼一吸间,还是感觉牧随的脑袋在自己怀里微弱的起伏,甚至,她也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有些暧昧。

孟如寄不愿如此,于是她打破了寂静:“千山君……”

怀里一声冷笑,因为藏住了口鼻,牧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这会儿不叫夫君了?”

“你不好好说话的时候,我才会那么阴阳怪气的叫你。学你的,你觉得学得怎么样?”

“还不错。下次学点别的。”

“比如?”

“沉默是金。”

孟如寄也是一声冷笑。

言语间攻防了一番,静谧夜间的旖旎气氛倒是消散了不少。孟如寄变得自在了一些,索性放松了腹部,告诉他:

“悬命之物的规矩,我觉得你还是想想办法,克制一下。你老这么无法控制的想碰我,爱吃醋,对我们都不好。”

“我克制了。”牧随说着,感受着孟如寄放松后的肚子,软软的,有温度,他声音平静无波,“你自己跟上来的。”

孟如寄默了一瞬:“今晚不算,明日开始。你克制一下。”

牧随闻言,便又冷笑了一声:“夫妻都做得,碰你,吃醋又为何做不得。我认了婚约,夫人,其他事,该你认。”

话说到此处,林间反而又安静下来了。

久久没等到孟如寄的反驳,牧随微微松开了她,在她腿上躺平了过来,他从下而上的看着孟如寄,却触到了孟如寄认真的目光。

“行。”孟如寄点头。

牧随却挑了眉,有些意外。

孟如寄继续道:“我觉得你说得有点道理。夫妻之间,哪怕是做戏,也签了契约,彼此之间该有担当。”

牧随听得愣神。

“以后,你难受时,想触碰我,我认。见我与其他男子在一起,你吃醋,我也认。我不该要求你去克制自己的情绪,而应该为我们的契约,守护你的情绪。”

月色下,夜风里,牧随静静的看了孟如寄许久。

“怎么了?”孟如寄问,“在这段婚姻里,你还有别的需求?”

牧随没有应声,忽然问道:“你这样的人,还多吗?”

“嗯?”这话问得牛头不对马嘴,孟如寄有点摸不着头脑,“何意?”

“没什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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