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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顿时明白过来,柔声道:“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楚蔓青:“嗯……”
晚饭照例去雁阙楼开包厢,挂温镜的帐。
楚蔓草偷偷对温镜说:“你这个老板够黑心的,每次来吃饭都挂你的帐,你一个单身狗还要负责结帐,也是够惨的。”
温镜却笑眯眯道:“没关系,秦姐姐给我包了个红包。”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厚。”
楚蔓草睁大眼睛:“这么厚?真的假的?”
“真的。”说着把自己的大书包拿过来,拉开拉链给她看。
楚蔓草见那么大的红包眼睛都直了,手一伸就要去抢,温镜迅速拉紧拉链,把书包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她。
楚蔓草笑着拍拍她的脸,“姐姐跟你开个玩笑。”
温镜纠正她:“你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姐姐。”
楚蔓草挑眉:“那不然自称什么?你叫她秦姐姐,总不能管我叫阿姨吧?”论年龄,她分明比胭脂红小好吗。
温镜点点头:“阿姨辈的,可以。”
楚蔓草冷冷地说:“你是不是欠揍?”
温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楚蔓草抱着她的脑袋狠狠地rua了一把,她太喜欢温镜了,她以后如果有女儿,希望是温镜这个样子的。
由于几人最后都喝了点酒,胭脂红打电话叫来阿妍开车。
1001的房间还没整理好,短期内楚蔓草还是住在1002,一进门楚蔓草就醉醺醺地把云垚拉到客房去,锁上房门,将她推倒:“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云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楚蔓草拍开她的手,道:“我没醉。”显主傅
全身都是酒味,还没醉。
楚蔓草:“我酒量好,真没醉,你说吧。”
云垚:“那我说了,明天一早起来你可不要耍赖说忘了。”
“放心吧,忘不了。”楚蔓草信誓旦旦道。
“那你……”云垚欲言又止。
“少废话,快说!”
“你能不能先起来,你压着我胸了,有点疼……”
楚蔓草:“……”
她坐起来,却走了出去。
云垚问:“你去哪?”
楚蔓草没应。
云垚也跟出去,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漱,楚思这个抠门的,为了节省空间留给主卧和书房,客房没有做卫生间,因此两间客房都只能用客厅外面公用的淋浴房和卫生间。
等她洗漱完进去,楚蔓草也回到了房里,她甚至摆好桌椅,桌上还摆了瓜子点心奶茶,还有切好的水果。
云垚:“……你以为我在讲故事吗?”
“差不多吧。”楚蔓草指指对面的位置,抓了把瓜子放在手里嗑,“快说。”
云垚坐下来,开始回忆。
没等她开始说,楚蔓草先打断她:“讲到你和楚思那段情史的时候记得跳过细节,我小心眼,听不得这个。”
云垚无奈道:“我和她没有情史。”看着她,又不自觉勾起唇。
楚蔓草一拍桌面:“你笑什么笑?看我酸心里很得意是不是?”
云垚:“没有……”
楚蔓草不满地翻白眼。
云垚认真起来:“阿草,我以前是喜欢楚思,可现在我只能喜欢你,我不能再喜欢别人了。”
楚蔓草刚想发火,却琢磨过来,云垚说的是“不能”而不是“不会”,虽然意思差不多,但其中的关系可不一样。
她于是狐疑地看着云垚,静下心来听她解释。
“我和楚思,还有秦滟,都是大泱时期的人,那时候大泱刚刚开国不久,边境很乱,不单单是边境,就连中原内陆的时局也乱的很,经常打战。”
“随便一个农民,在当地组建一支军队,就能打起来,号称什么‘反泱复凉’,因为大泱的开国皇帝就是从凉朝手里夺下的江山。当时不止有农民起义军,还有各地分封的诸侯王,谁少分了一块地,少分了点赏赐,心里不满,就能举兵造反。”
“停!”楚蔓草打断她,“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
云垚一窘,道:“讲故事得有始有终吧。”
楚蔓草白她:“讲讲讲。”
云垚继续说:“那时候不是经常打战吗,有一批人打到我们县,我就成孤儿了,那年我刚出生,连爹娘的面都没见过,他们就因被战事祸及,死了。”
“我成了流浪儿,那时候村里死了一大半人,也有很多孩子因此死了爹娘,和我一样都在流浪。”
“后来,有一家善堂收留了我们,那家善堂是专门收留无父无母的孤儿的,就跟现在的孤儿院差不多。不过,这家善堂表面上像在行善,皮下却是个逆党组织,是宫里一位皇子私底下在民间建设的,目的是为自己日后起事培养杀手,假仁假义的。”
“那位皇子排行第三,也就是楚思的父亲崇灏。当年大家都以为他会成为太子,因为皇帝看起来非常宠爱他,其实不是,皇帝在拿他当挡箭牌,实则是为了他真正宠爱的大皇子崇铭铺路。”
楚蔓草惊诧道:“看不出来我大外甥前世还有皇族血统啊,那她岂不是差一点就成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