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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你还不走?”
“嗯。”胭脂红应的爽快,人却不动,眼睛瞟到她的电脑屏幕:“胭脂红釉瓷瓶……提梁紫砂壶……八角云纹螭龙镜……”
楚思静静地看她。
胭脂红:“你对这些古玩亦有兴致?”
楚思眯起眼睛。
胭脂红自动忽视她眼神里的逐客令,状若无事地拧开酸奶盖,递至她嘴边。楚思张嘴喝了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就见胭脂红微仰头,对着自己喝过的那处喝了起来。
楚思震惊道:“你干嘛?”
胭脂红:“喝牛乳。”
“那你干嘛喝我的?你自己再去拿一瓶啊。”
胭脂红停下,仔细瞧了瞧手里的酸奶,“这本就是给我自己准备的,是你喝了我的,怎得却怪起我来了?”
楚思:“我……”
她又是一脸无辜,“我方才只是将其打开,你便抢了我的,我又不是个小气之人,自不会同你计较一口奶。”
楚思:“……”
她喝酸奶的样子也“特别”的很,舌尖灵活的在瓶口扫了几下,就将上面的残余舔的干干净净。
楚思看的面红耳赤。这都不是间接接吻了,这得是间接舌吻了吧?
她有些恼羞成怒,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昨天是自己教她,说这瓶装酸奶很贵,叫她把瓶盖也舔干净,不要浪费。这下子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出去!”楚思指着门口道。
胭脂红出去了,这回她老实多了,呆在客厅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过来找存在感。
胭脂红离开后几分钟里,楚思的脸都还是红的,电脑里的内容她已经看不下去了。
死女人。
没事总撩她干什么。
“你晚饭想吃什么?”
楚思从厕所出来,耳边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胭脂红走路一向都是无声的,她说她会轻功。
楚思拍拍胸脯,瞪她一眼:“我点了披萨,今天不用做饭了。”
“何为披萨?”
“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门铃便响了起来,楚思匆匆跑去开门。
“祝您用餐愉快!”
她将披萨搁在餐桌上打开,胭脂红凑过来看,笑道:“你们这里的人管烧饼叫做披萨?”
楚思忍俊不禁,她叫胭脂红带上手套,给她掰了一块,“烧饼是烧饼,披萨是披萨,这个比烧饼好吃。”
胭脂红咬了一口,点头称讚:“这烧饼模样虽然古怪,味道却胜普通的烧饼百倍。只不过,这红色的酱汁甚为难吃。”她说:“你替我吃了它。”
楚思想到刚才那一幕,脸又是一红,气道:“谁要吃你吃剩的,你不吃番茄酱就换一块。”
“可是,这里每一块都沾了这种红色的酱汁。”
楚思白她,一边嘟囔着麻烦,一边接过来,把沾有番茄酱的那部分撕下来塞进自己嘴里,剩下的给她。
由于番茄酱是呈z字形挤上去的,要是每块都这么撕,胭脂红就吃不了几口了。用一次性手套去抹,中间坑坑洼洼的地方又抹不干净。
胭脂红说:“你替我舔干净。”
楚思:“……”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喜欢吃别人口水的癖好,这样真的不恶心吗。
一顿饭吃完,楚思的脸就像那番茄酱一样,早早地躲回房里,留胭脂红一个人在外面收拾残局。等到了洗漱的点,才懒洋洋地抱着睡衣出来。
出来时,又遇见了正好“路过”的胭脂红。对方手里仍旧拿着一隻杯子,仍旧是她的杯子。
楚思炸毛道:“你为什么老是拿我的杯子喝水,你自己没有杯子吗?”
“那日我们隻买了一隻杯子,当做漱口之用,你说过,刷牙的杯子是不能用来喝水的。”
“那你不会用碗,或者其他容器?”橱柜里面明明不止一个杯子,她偏要用自己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胭脂红淡淡道:“碗是添汤盛饭之用,杯子才是喝水的器皿,两者皆有不同的用处罢了。”
“什么都是你有理。”
“我见这个杯子放在橱柜最外面,就随意拿了去用,起先并不知晓是你的。倘若你介意,我往后不用就是……”
又委屈起来了,装可怜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这里是她家,杯子不是她的还能是鬼的吗。
“行了行了,你想用就用吧。”楚思拿她没办法,“一开始我就说过了,这屋子里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是我没说清楚,也不能全怪你。”
她快速地进了浴室,洗完澡,一边低头系浴袍腰带一边往客厅走。胭脂红彼时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明天要出门一趟。”
胭脂红歪头看她。
楚思轻声说:“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了就看看电视,看看书,三餐我会按时点外卖,你只需要等饭送到了开门去拿就行。记得锁门,不要随便让人进来。还有,不要出门,更不要到处乱跑,如果你走丢了,我是不会出去找你的。”
良久,胭脂红才颔首,“晓得了。”
“我明天晚上兴许就不回来了。”她指着茶几上的电子时钟,“如果我晚上八点之前没回来,你就自己去睡吧,不用等我了。”
“……哦。”
翌日,两人在小区门口吃了早饭,去水果店买了点水果,又去了趟便利店,添了一大袋零食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