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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文光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地说道:“今日此子多次救牧家于危难,此刻这般巧,被抓去狱中,怕是与今日之事有关,牧业,你去办吧,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打听是哪位下的令。”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牧文光顿了顿道:“此事万不可透露给牧遥。”
“是,”牧业领命又急匆匆的出了牧府。
两天来,元静云几乎没有进食。饥饿感逐渐侵袭她的身体,使她虚弱不堪。她的脸色苍白,眼神无神,双唇干裂,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饥渴。
她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她试图用无力的手指揉捏自己的肚子,但肚子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咕声,仿佛在嘲笑她的饥饿。
“吱呀一声,”大牢的门两日内第一次打开。
元静云抬头想去看,却脸眼皮都睁不开,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
王在泽心急如焚地赶到大牢,他穿过阴暗的走廊,终于来到了元静云被关押的牢房门前。他急切地朝内张望,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痛不已。
王在泽见到元静云瘦弱的身影,蓬乱的头髮和无神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轻轻地走近,试图伸出手去为她诊脉,希望能够帮助她缓解一些痛苦。
然而,元静云却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用最后一丝力气摇了摇头,拒绝了王在泽的触碰。
\"我是王大夫!是你娘托我来看看你!”王在泽轻声在元静云耳边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慈爱和关怀。
元静云抬起头,眼中露出惊讶和困惑的表情。
王在泽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元静云。我一直都知道。你无需担心,我会守住这个秘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决心。
元静云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两日来的饥饿早已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她静静地注视着王在泽,她明白他是她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而且是一个有能力救她的人。
至于王在泽何时发现她的身份,她此刻也无法深思,自己一个寻常百姓,实在没什么值得王在泽窥探的,况且此刻还在牢中,性命能否保住都未可知,对方既然承诺为她保守秘密,她也只能赌一把。
渐渐地,元静云的紧张和疑虑渐渐消散,代之以一丝安心和信任。她轻轻点头,表示接受王在泽的帮助。
“王大夫,你是如何,如何进这大牢”元静云声音微弱,王在泽连忙止住她的话道。
“此地绝非闲聊之处,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王在泽道。
说完,将手搭在元静云的手腕上,轻触着元静云的手腕,开始为她诊脉。他闭上眼睛,专注地感受着她体内的气息和脉搏跳动。
一阵寂静笼罩在牢房中,只有微弱的灯光透过铁窗洒下,照亮着王在泽专注的面容。他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元静云的脉搏,一丝丝信息通过指尖传递到他的心中。
王在泽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眉头微微皱起。他感受到了元静云体内的不寻常之处,那是一种悲伤和压抑的气息,仿佛有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经过片刻的诊脉,王在泽缓缓松开了手,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
“你此刻身体状况并没有大碍。脉象平稳,气血流通,但忧思过重,导致心脉受损。”他的声音温和而安抚,透露出对元静云的关切。
她微微点头,表达了对王在泽的感激之情。虽然现在身陷囹圄,但却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
雪中送炭
“什么?”牧遥脸上透着不可置信。
“小小姐, 您让我去送银子,可是我去的时候元家二房此刻人已经空了,听村里人说,他前两日回村时, 便被衙役带走了!”翠蝶皱眉道。
“可有问明是何事被捕?”牧遥疑道。
翠蝶有些犹疑, 低声道:”听说是杀了人。“
牧遥满脸不可置信,那么纯良之人, 怎会杀人?莫不是遭人构陷?
“那温姐姐呢?”牧遥担心想起前两日这两人都曾替牧府开脱, 担忧道。
“我回府时, 见书坊也未开门迎客。”翠蝶如实道。
“温姐姐每日卯时起, 书坊从未无故停业, 怕是, 怕是随我去找大父。”牧遥心急如焚,听到两人相继遭遇变故, 便猜想两人是那日替牧府出头, 受了牧府牵连,立刻想要去找牧文光求助。
她急切地穿过府内的大厅,快步走向牧文光的书房。
然而,就在她准备推开书房门的瞬间, 牧业站在门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你不能进去,家主正在处理重要事务, 不能被打扰。\" 牧业的语气虽然客气,但目光中透露出坚决的决断。
牧遥紧皱着眉头, 焦急地说道:\"此刻屋内是何人?\"
牧业轻叹一声, 脸上表情有些为难:“家主现在正在与朝廷官员商议重要事宜, 此刻无法分身处理其他事务,小姐,请回吧!”
牧遥听了牧业的回答,心中更加焦虑:“\"牧业,我明白大父与朝廷的事务重要,但此事涉及到元静云的生命安危,我不能坐视不管!你让我进去。\"
牧业听到元静云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看着牧遥坚定的眼神,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回答道:“小姐,我也是听吩咐办事,您莫要为难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