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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师话的乖学生

 

听老师话的乖学生

从校长办公室到语文办公室,不过两层楼距离。

两层楼,二十六级台阶,苏期溪慢慢地往回走,一步一步地下楼梯。

付清,这个她从未谋面的学生。

家境贫困缺乏关爱的少女,受到男老师不怀好意的故意接近,在自我意识中将诱奸美化成爱情,最终成为扑火的那只飞蛾。

身份不对等的恋爱关系,本质是权力的滥用。

苏期溪不相信学校的领导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他们为了减少舆论影响,仍旧选择将错就错,给所有知情人一笔封口费,就此息事宁人。

这是错的吗?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学校领导层的处理方式是没有问题的,带着警察上门,直到警察不予立案。

苏期溪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错,但她知道这一定不是对的。

社会上就是存在着诸多灰色地带。

信封揣在包中,贴着苏期溪的大腿,宛若烙铁一般烙得她的皮肤发烫。

这热度顺着皮肤、骨骼,传到脚腕、脚踝,像是坠了千斤,沉得她难以迈开步伐。

这事儿不归她管——苏期溪只能就此麻痹自己——学校领导已经妥善处理,付清也没有上过她一天课,她不算她的老师。

到了办公室时,李德华还留在那里。

其余的三位老师要么有课要么出去了,只余苏期溪一人单独面对他。

她不想见他,想转身就走,谁料李德华已经看见了她。

“苏老师,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讲一下。”李德华说。

苏期溪只能停下离开的脚步:“好,李老师,您讲吧。”

“是你告密的?”

眼见办公室中无旁人,本来还算是和善的李德华突然变了张脸,一双眼睛冒着凶光。

“是你将我和付清的事情告诉校领导的?害得我被开除?”

他脸上的表情阴鸷,话语也毫不客气,即使他脸上是一副被人揍过的尊容,苏期溪也毫不怀疑他会突然伸手打她。

苏期溪的心头狂跳,吓得拔腿就往外跑。

她刚转了个身,就迎面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那人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待她站稳了之后,又礼貌地将她放开。

“七夕老师,小心点儿,别摔倒了。”

是熟悉的声音。

苏期溪抬头,看见旷野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他右耳的耳钉闪闪发亮。

或许是短暂得被美貌所迷惑,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便又站得离他更远了些。

“谢谢你。”

苏期溪真心诚意地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的解救,她还不知道李德华会不会追出去,这事儿要怎么收场,也没空计较他逃课的事儿了。

“不用谢,七夕老师。”旷野说。

“哦,是旷野啊。”

看见来人,李德华面上的凶戾之色消失不见,连语气也变得和蔼,有了师长的样子,“这节课是英语课吧?你怎么没去上课?”

旷野的脸上笑容渐深。

“我这不是听说李老师回来了嘛。哎呀!这怎么回事呀,您脸上是被人打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向李德华走过去:“李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手也断了?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他像是发现新世界一样,绕着李德华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用一种惊奇且刻意关心的语气故意戳李德华的痛处。

“李老师怎么可能光挨打不还手呢!李老师,你这几天是不是打架受伤了,所以没来给我们上课啊?”

苏期溪听着旷野那不怀好意的话,在这个不适合发笑的时刻,捂住嘴巴,发出了一声低笑。

李德华的脸沉了下来:“旷野,回教室里去上课。”

“李老师,你东西这么多,一只手也不方便拿,还是我把你送出去吧。”

或许是单手拎箱子确实不方便,李德华最终放过了找苏期溪麻烦的机会,由着旷野送出了学校。

苏期溪坐回座椅,将装了封口费的黄色信封从包里拿出来,盯着信封的封面发呆。

上个月奶奶病重,找邻居借了一万块钱,她正打算用实习工资分期还掉,没想到从天而降一笔钱,刚好可以解她的燃眉之急,还能有所富余。

但这笔钱她不能用。

学校不告诉她付清的地址,她可以自己交给付清吗?学校会认为她违反了保密协议吗?

付清愿意见她吗?愿意收下这笔钱吗?毕竟她们素不相识。

正当她思考这笔钱的去处时,送李德华离开学校的旷野已经回来了。

他今天穿着灰底白色竖条纹的衬衫,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双手抱胸倚在门框边时,刚好挡住从门口照进来的光线。

看见旷野突然出现时,苏期溪本来是有一些慌张的。她想把桌上的信封收起来,遮掩自己收封口费的恶行——她自认为这样的行为上不得台面。

可旷野已经开了口。

“这是校长给的封口费?给了多少?一万五?两万?”

苏期溪愕然。

他为什么会猜得这么准?

没等她问,旷野便自问自答:“校长也给我封口费了,五千块钱,没你的信封厚,应该是李德华告诉校长的,毕竟那天我在万豪酒店看到他和付清了。”

苏期溪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便只能等着他继续讲话。

谁知道,旷野接下来的那句话,让她大跌眼镜。

“然后我用这五千块钱,去网吧叫了几个混混,把李德华套上麻袋打了一顿。”

回答他的仍旧是沉默,比刚才的沉默更加漫长。

苏期溪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是一想到做出这种事情的是旷野,她也就能释然。

“旷野……你……”

是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又好气又好笑的事情来的。

在觉得解气的同时,苏期溪又开始担忧。

但旷野很明显知道她想说什么,抢在她面前开了口:“挑的是那种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李德华只能认栽。一开始他还反抗,把我推到墙上,喏……七夕老师,你看,我手都被蹭破皮了……后来我一路跟他回家,也没看到他拿出手机报警。”

他撩起衣袖,给他看手肘上的伤。

明明是诉苦,脸上却是洋洋得意的神色,像一条打架打赢了,摇着尾巴等待夸奖的小狗。

若是于私,苏期溪可以夸他做得好,很解气,像李德华这样的人渣就应该这样对付。

但苏期溪并不能对他这样讲话。

她是他的老师,有着教书育人的职业责任,不能鼓励学生滥用私刑并逃脱责罚。

她只能不咸不淡地说他几句。

“以后不要这样做了。旷野,这件事情我就当不知道,你也不要传出去……”

“我知道老师这是担心我,”旷野弯唇笑起来,也不在意这样委婉的说教,活脱脱一个脸皮厚的混账学生样,“七夕老师,我台球比赛拿了二等奖。”

苏期溪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顺手讲信封放进了工位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笔开始写教案。

“旷野,回去上课。”她说。

“七夕老师,谢谢你前天让我借道你的阳台。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围墙顶不但被封上了玻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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