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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不准亲你?”祁颂说完还在云昳嘴角亲了下,主打一个叛逆。

云昳瞪祁颂一眼,也没真生气:“不准亲这么久,我缺氧,头好晕。”

“好,我尽量。”祁颂想,尽量早点教会云昳换气,失忆前就不怎么会,失忆后还是不会。

云昳哼哼几声:“祁先生刚才很会哦,都是跟谁学的啊?”

“我不能是天赋异禀吗,毕竟我……”祁颂朝云昳挑眉,“可是主角啊。”

云昳心想,祁颂是不是在嘲讽他,他这样真的好欠揍啊!

祁颂仿佛能读懂云昳的心思:“我就在这里,让你随便出气。”

“你自己说的啊,不是我故意欺负你。”云昳笑着扑向祁颂,祁颂带着人顺势倒向旁边的沙发。

藤蔓被他们动作带的摇晃不止,还有几朵小花颤颤巍巍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休战。

云昳眼角还有碾碎的花瓣,拂去后那片皮肤还留着绯色,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祁颂抱着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阳光透过藤蔓缝隙落进房间,晒得人昏昏欲睡。

“晚上要住在这里吗?”祁颂问云昳,“之前在岛上就说带你看星星,结果天气一直不好。”

“可是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云昳小声说。

祁颂道:“这里有沙发,那边的客厅沙发也能睡,就是,鹿鹿舍得让我睡沙发吗?”

云昳才不想回答,祁颂又在套路他。

“当然,舍得啊!”云昳支起身子,看着祁颂表情无辜,“我刚才试过了,这沙发挺舒服的。”

祁颂又把人搂进怀里:“行吧,谁让鹿鹿是一家之主呢,我听你的话,今晚睡沙发。”

话是这样说,至于晚上怎么样,那都是之后的事情。

“祁颂,我发现你越来越能贫了?”云昳心想,他以前怎么会觉得祁颂沉默寡言、成熟稳重啊,分明就是个贫嘴的幼稚鬼。

“你不喜欢吗?”祁颂问。

“也没有吧。”云昳不想说更多,他才不要被祁颂套路。虽然在他心里,这样的祁颂很好,不像从前,他总觉得祁颂离他遥远,两人仿佛真隔着主角到炮灰的距离。

而如今,两人的心开始越来越近。

两人又晒了会太阳才回去吃饭,年糕绕着俩人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这俩两脚兽去了哪里,身上的味道奇奇怪怪,让小猫咪想要逃。

木屋外的两间玻璃房都种了鲜花,有间是影音室,里面还有健身设备,另外一间算是工具房。

祁颂手里提着木箱,里面装着云昳之前捡的海玻璃和贝壳:“不是要做风铃吗,应该和这里的风格很配。”

午后风都仿佛停滞了,工具房里,两人凑在一起,时不时商量该如何修改。

等风铃做好,已是傍晚,四周传来不算活跃的虫鸣。

祁颂把风铃挂在阁楼上的小窗户外,随风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另外那个风铃,两人打算带回家。

剩下的那点材料,云昳还帮年糕做了几个小玩具。

厨房里有准备好的新鲜食材,云昳下厨做了晚餐,还准备了不少点心零食,准备晚上看星星时吃。

山里空气好,能见度也高,天才刚暗下来,就能隐约看见星辰闪烁。

两人抱着年糕和零食爬上阁楼,大概为了方便观星,一半屋顶都用透光的材质搭建,稍微抬头就能看见漫天星辰。

祁颂懂得很多,无论云昳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他都能够解答清晰。

夜色渐深,年糕都已经抱着它的新玩具入眠,两人轻手轻脚爬下阁楼,云昳也没提让祁颂离开的事。

洗手间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云昳在床上打了个滚,这张床很大,几乎占了大半房间。可一想到等会两人要睡在一张床,云昳忽然觉得这里太狭窄了,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祁颂擦着头发出来,十分自然躺上床:“今天起得很早,还不睡吗?”

云昳心想,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紧张吧,祁颂看起来忒自然!

他裹着被子挪到祁颂身边,抱着祁颂时能明显察觉到他加快的心跳。

行,不止他不够淡定,那他就放心了。

祁颂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云昳忽然有些无措:“怎么了?”

“没事,晚安。”云昳在祁颂嘴角迅速啄了下,飞快逃离。

祁颂关了顶灯,从背后抱着云昳,在他耳朵上亲了下:“鹿鹿晚安。”

醒来时,云昳和昨晚不一样的姿势,窝在祁颂怀里,抬头就能看见祁颂的睡颜,睡着后的祁颂看着气质更凌厉些,有点凶。

等祁颂睁开眼,他又变回云昳熟悉的那个温柔版祁颂,低头亲了亲云昳:“今天醒这么早?”

“明明是因为你睡懒觉。”云昳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躺着,“祁总昨晚干了什么,现在这么困。”

“抱着这么好看的男朋友入眠,谁会舍得醒来。”祁颂说着抱紧云昳,掌心贴在他衣角卷起的腰侧。

云昳怕痒,笑着推开祁颂:“你别闹,手拿过去。”

祁颂才不愿意,将人抱得更紧:“有的人昨晚不知做了什么美梦,一晚上折腾不停,扰人安眠。”

梦的内容,当然不可说,云昳红着脸推开祁颂:“我什么都没梦见,你别污蔑人。”

“可我做了梦,梦见……”祁颂轻声在云昳耳边说了句什么,语调喑哑,莫名撩拨人。

云昳捂着耳朵不愿意听:“你这人太不正经了!”

“这只能说明我是个正常的男性。”祁颂笑道,“你现在躺在我怀里,难道希望我继续保持清心寡欲吗?”

云昳心里明白,嘴上还要和祁颂抬杠:“但这样我会觉得你就是单纯觊觎我的美色。”

“美丽的外表和干净有趣的灵魂,这些都是属于你的一部分,你不能把它们分开看。”

云昳用脑袋撞了下祁颂:“我怎么觉得你在强词夺理呢,祁总!”

祁颂按住对他动手动脚的云昳:“究竟是谁在强词夺理,说不过就想使用暴力。”

“你说谁使用暴力?”云昳从被子里爬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脸因为在被子里蒙太久闷得通红,瞳仁亮晶晶的仿佛水洗过一般。

祁颂有被可爱到:“我可能想错了,云鹿鹿的美色的确值得觊觎。”

云昳眼前一黑,床上的被子隆起个不断起伏的鼓包,包裹着沉闷的呼吸声,许久之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出,很快又被另一只更大的手掌紧紧扣住。

餐桌一头一尾摆着两份早餐,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鹿鹿。”

云昳脸还是红的,头都不抬一下:“你闭嘴,不要和我说话!”

“鹿鹿,我是想帮你。”祁颂还朝云昳眨了眨眼。

“祁颂,你知道你现在叫什么吗?”云昳的叉子在盘子上狠狠划了几道,“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

祁颂太会了,他根本抵挡不了,只能被动承受。

“你又欺负我。”云昳气鼓鼓的,祁颂真过分,不仅在梦里欺负他,现实里欺负得更狠。

他怎么可以这样!虽然……虽然云昳承认当时也很享受。

“又?”祁颂敏锐地抓住某个字眼。

云昳才不想让祁颂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不然这家伙一定会得寸进尺,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怎么,你这几天欺负我的事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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