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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

 

“岑岑,看来你准备得?挺充分。”贺崇凛低低笑?了声,“幸好你这次加上调休有三天假,我也有时间多陪陪你。”

“我只是习惯做事备有第二方案。”岑霁脸红得?快要滴血,语气羞恼,“还有,万一你不行怎么办,你不是无性恋吗?总要有补救措施。”

贺崇凛一噎,没?想到会再一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无奈扯了扯唇角,他欺身上前,在?居然也会揶人的水润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那正好,这三天我和岑助理好好探讨探讨,尽量不让你的第二方案落空。”

岑霁听到这声岑助理,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用这种称谓,以前再正常不过?的上司下属的称呼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一刻听着这么让人脸红心跳,无比羞耻。

再听他说?的不让第二方案落空,心底忽然生出恐慌。

虽然还没?有那方面的概念,可也知道用完两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岑霁下意识想逃,可是像之前许多次一样,已经晚了。

他已入网,怎能那么轻易让他挣开。

……

接下来,岑霁彻彻底底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恶劣的一面。

非常恶劣。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撕开,又立刻拼合住,化身一条迷失在?水里的鱼,被海浪拍打,卷进深海,茫然无措地推涌着向前。

又像试图冲击岩石的水珠,在?阳光下撞溅出七彩光晕,让人目眩神迷的光圈闪动?着他的眼睛,眼睫因此盈出水光,朦胧覆在?眼上。

他下意识用手遮挡,却很快被温软舔噬干净。

那个人一边恶劣着,一边温柔着。

他沉沉浮浮,整个人被彻底分裂成两半。

一半抽泣低吟,似是万分痛苦。

一半沉溺深海,不愿上浮。

在?这样的矛盾中,岑霁感觉自己快要破碎掉了。

他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勾住对方脖颈,一声一声求饶。

“贺崇凛,贺崇凛……”

可是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叫老公,岑岑,不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在?这时把恶劣发挥到了极致,和他在?生意场上的谈判局一样,抓住一点机会就寸步不让,甚至会得?寸进尺,进一步掠夺。

岑霁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能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事风格,在?意识被摧毁前,带着哭腔喊了声:“老公。”

“再叫一声贺总。”

果?然会得?寸进尺。

可是岑霁已经无力招架了,只能丢盔弃甲地又喊了声贺总。

贺崇凛终于满意了。

去亲他眼睛和嘴唇,动?作轻柔小?心,仿佛刚才作恶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另外什么人。

岑霁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整个人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上下都往下滴淌着水珠。

贺崇凛抱他去浴室。

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眼皮都不想动?。

贺崇凛放了温水,把他放进浴池里。

浴池正是上次他喝醉酒后化身“深海鲸鱼”待的那处水池,阔大,环境优美,能隔着玻璃看大海和星空。

岑霁被温热水流包裹,倦懒地趴在?池沿上,身体疲惫到极点,神经却兴奋着,因此割裂地想睡但又睡不着。

只能半抬着眼皮,望着远处浮动?着熠熠粼光的海面,让身旁的人帮他清理。

清理了一会儿,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安静的浴室里开始漾起水波喧哗的声音。

接着,光洁如暖玉的鹅卵石池沿漫出一圈一圈的水花,往外流淌。

岑霁又开始被分裂,想逃,抽不出力气。

好不容易爬开一点,被握住脚踝拽了回来。

最后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逝的,就知道远处的星空好似变换了位置,像在?水晶乐园的那个晚上,他们坐在?青草地上。

他在?身边人沉睡的时候去数头顶上的星星,但总也数不完,数着数着就混乱,只能依靠依稀的位置变动?去判断时间流逝的痕迹。

岑霁现在?就是这样。

好不容易被捞出,贺崇凛抱他去沙发,给他重?新换了睡衣,拿吹风机帮他吹干湿漉漉的头发,没?忍住在?沙发上又作乱起来。

反正澡是白洗了,衣服白换了。

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一开始只往身上套一件睡衣就十分欲盖弥彰。

总归“恶果?”自食。

就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给自己选的男朋友这么恶劣,哪里是矜贵温柔的绅士,分明就是大尾巴狼。

也对,能隐忍克制那么久,不动?声色地徐徐图谋,连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都能抑制住,他早该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已经晚了,岑霁这一次终是没?能避开,彻底掉入陷阱。

还是主动?走进。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夜晚能够过?的快一点。

明日的曦光能够早点从海平线上升临。

剩下的假期, 两个人的生活完全可以用“无度”两个字来形容。

岑霁原本以为等天亮了一切就可以结束,可?是他低估了男人对他的欲望和索取。

他从有?意识起,就没?和这人分开?过, 两个人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地黏糊在了一起。

岑霁觉得自己像是被钉在那处狰狞上一样, 睡着后,对方不舍得?松开?他,手臂紧紧揽着他, 那里也不愿意退出, 仿佛这样, 他们两人就不会再割舍开, 能够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岑霁这时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睁了闭,闭了睁,意识在凝聚和溃散之间反反复复拉扯。

他一开?始对那种事情有?着控制不住的心理排斥, 可?因为昨晚时间太长, 让他逐渐习惯了这种存在,被对方这样搂着睡一整晚都不会排斥,也无力抗拒。

还缓解了他糟糕的睡相,没?办法从这一头到另一头。

直到天?光大盛, 海上阳光穿过只有?两人的海岛别墅玻璃窗, 铺满大床, 他睁开?眼,意识回笼,想起要?把自?己从紧紧抱着他的怀抱里挣开?。

但或许是动作太大,惊扰了对方。

他又开?始抽噎地求他放开?自?己。

可?嗓子已经哑了。

那么清越好听如潺潺溪水流动山涧的一把声音在昨晚老公、贺总的胡乱讨饶中变得?绵软喑哑, 叫出来非但不会让人停下,生出怜惜, 反而像邀请,让人更忍不住去欺负他。

中间撑不住困意,眼皮又变得?沉重。

再睁眼,被抱到餐桌前?,对方已经做了早餐,也许是午餐。

他的手机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没?地方看时间。

不过看阳光的炽烈程度和偏移方向就知道不早了。

岑霁被抱坐在腿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件白衬衫,不是自?己的,大一款,不用说都知道是那个恶劣的人把他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好在宽大,堪堪遮住了下面,没?那么无所遁形。

可?岑霁觉得?自?己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破碎的人偶娃娃一样任对方摆弄。

对方喂自?己吃饭,他就张一张口,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饭后甜点和水果像昨晚在观星台上用唇舌交缠的方式享用,仿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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