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混得还不错。以我的能力完全能够养活自己。”黑泽阵对于曜酝酿着即将爆发的情绪视而不见，用着十分平静的语气以一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模样继续在曜的雷区上面翩翩起舞。

“你是故意的。”曜此刻的神情反而异常的平静。

“对。”黑泽阵歪了下头，静静地看着曜：“我很好奇，为什么白兰和泽田纲吉两个人都觉得你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最快的方式当然是直接试探一下了。”

“原来如此。”曜点了点头。

“他们倒是关心你。”曜嘴角咧起，露出了一个有些疯狂的表情。

“那么，如你所愿。我的阿阵。”曜的语气无比的温柔，就像是跟情人之间的低语。

黑泽阵看着神情跟平常没有什么差别的曜，突然间一股危机感从后颈直窜上脑门，几乎是本能的黑泽阵跳了起来并且拉开了跟曜的距离。

因为动作过于仓促，椅子直接被撞倒躺在了地上。

不过黑泽阵已经没有时间去注意这把倒下的椅子了，因为他惊讶的发现，曜的双眼突然间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这可真是有些出乎意料。”黑泽阵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双眼盯着曜，戒备着他的动作。

“你感动手吗？”黑泽阵反问道。

“这里可不是什么动手的好地方。”

黑泽阵对于曜还算是了解的，他知道曜是一个十分重视仪式感的人，他是不会选择在警视厅这种地方动手的、

曜跟白兰虽然同样喜欢搞事情，但是比起白兰因为了解了平行世界的自己的历史而失去了对于规矩的敬畏心。但是曜不一样，他喜欢在规矩下把人逼到极点，然后等到最后敌人满盘皆输而他却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敌人指指点点。

简单来说就是即杀人又诛心。

不过曜的情绪并没有随着黑泽阵的这番话而平静下来，眼中的金光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最后，是破门而入的降谷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曜的双眼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

“你们想干什么？！”降谷零一脸严肃地看着对峙着的曜和黑泽阵。

“什么都没有。”曜笑了下, 绕到桌子对面扶起倒下的椅子，然后再坐下。

场上的气氛瞬间就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并不存在一样。降谷零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但是黑泽阵和曜并没有动手, 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不过, 黑泽阵和曜这短短的言语交锋, 基本让降谷零确定了一件事：曜和黑泽阵之间的确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比兄弟之间的关系要亲近, 但是却不是兄弟。

而且降谷零有一种隐约的直觉, 只要把曜跟黑泽阵的关系给弄清楚，那么现在很多他们并没能弄清楚的事情都能够得到一个解释。

基于想要得到更多情报的这个理由, 降谷零只是简单的警告了一下, 变离开把场地再交还给两人。

无论是黑泽阵还是曜, 在面对对方的时候都比平时少了几分理智，这也得以让降谷零能够从他们的言语当中分析出更多的东西。

不过降谷零的离开并没能让黑泽阵和曜之间的气氛变得缓和起来，反而更加尴尬了。

两人都没有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凉意。

“刚才、你差点没忍住对吧？”黑泽阵有些在意。

按照他对曜的了解，曜虽然会生气, 但是因为这里是警视厅，所以他很快变回冷静下来。黑泽阵也只是想从曜失去理智的这短短的瞬间摸清他实力的底细。

但是曜却失控了。

黑泽阵很清楚，如果不是降谷零突然的插、入唤醒了曜的理智，曜他绝对会动手的。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曜虽然与黑泽阵的人生经历完全不一样, 但是本质上两人还是有十分相似的地方的, 那就是理智。

无论是黑泽阵还是曜, 即使再怎么愤怒，都不会让怒火冲掉自己的理智, 更加不会让愤怒趋势自己行动。虽然愤怒会使人的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是愤怒同样会使人走向灭亡。

而且, 曜可是一个能把自己的性命都当成游戏砝码的家伙。

像这种事情，即使是黑泽阵也做不到。

就算是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黑泽阵也会尽一切的能力去寻找争取那个连百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的奇迹。

他或许不会认命，但是也绝对做不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谁知道呢。”曜的语气变得平淡起来了，刚才发现的那小小的插曲已经消磨掉了曜的所有耐性。

至少是现在，曜已经不想对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有着同样长相的性格恶劣的家伙露出笑脸了。

“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关心我的事情。”曜露出了一个好似嘲讽又像只是客套官方的笑容：“你的身体又能撑多久？”

曜脸上的恶意已经快要掩盖不住了，他本身也没有想要掩盖的想法。

既然黑泽阵故意的想要激怒他，那也别怪曜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了。

“虽然上一次我帮你减轻了不少的负担，但是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差不多又要到极限了。”曜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于黑泽阵体内灵力的增长速度也大概了解，虽然不清楚黑泽阵的承受极限在哪里，但是他的猜测也是八九不离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