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节
不过这样也好。
破绽不容易发现。
一行人扎进了茫茫武陵山!
在行进的过程中,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相柳这支七人的队伍,苗蛊师是不会武功的,其他五人的身手都比较厉害,但尚不是我们三人对手,唯独高湾这家伙,走如此崎岖的山路,脸不红气不喘的,只见他的肚子不断地鼓气、缩进,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这人是气功高手!
不知道我好大哥关红教我的阴气功,能不能秒了他,真的很想试试。
从总体实力来看,以我们三人的本事,如果要暴起,不管高湾个人多厉害,这些人基本要废。
但我们暂时不能这样做。
田家的最高目标是夺棺取芝,如果他们全挂了,荷阿婆外孙女必定也会挂。
荷阿婆知道高湾等人在山上全挂了,她必然知道自己在国外的外孙女也没救了,肯定也不会带我们三去找麒麟棺芝。
这是武陵山之行的最基本逻辑关系。
我更加理解了田家这次不派夏禧来的原因。
按夏奉先的性格,他绝不会管荷阿婆外孙女的死活,可能半路就对高湾等人动手了。
武陵山崎岖难行,到处是茂密的阔叶林,脚下还布满荆棘。
我们按照脑海中记忆的图标识方向,一直往西而行。
荷阿婆有时摸摸边上的树叶,嚼巴两口,会让我们换着方向行走。
前两天前行基本无事。
晚上休息的时候,高湾的人估计怕我们冻死在山上,丢了两顶帐篷给我们,小竹与荷阿婆住一顶,我和刘会长住一顶。
但这帮鸟人吃的东西与我们分开。
每天扎营的时候,高湾等人离我们的距离也比较远,苗蛊师依然像之前一样,在他们得帐篷外洒药防虫蛇,当然,我们这两顶帐篷他不会来洒药,但有荷阿婆在,我们也不怕。
小竹这丫头与荷阿婆相处的非常好,有时还能逗乐老人家,休息的时候,荷阿婆会满脸慈祥地摸着小竹的头,一副老奶奶疼惜孙女的神情。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老人缘。
胡三秒、安佳老太、荷阿婆……
他们都非常喜欢小竹。
到了第三天。
队伍已经来到了武陵山深处,遮天蔽日的阔叶林,我们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了。
傍晚时分。
我们四人吃过了粮饼,早早休息。
小竹过来问:“沙皮大哥、得寿大哥,你们有没有衣服要换洗,那边有山泉水,我拿去洗一下。”
我见到小竹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有话要说,便对她说道:“你也累一天了,咱们一起去吧,简单冲两下就行。”
讲完之后。
三人离开帐篷,跑到泉水边搓揉衣服。
我见距离营地已经远了,便问小竹说:“怎么了?”
小竹说:“刚才荷阿婆悄悄跟我说了,明天要经过的那片区域叫‘血妖岭’,会有吃人的血妖出没。要通过血妖岭,需要脚上涂遮阳膏,遮蔽人身上的阳气,血妖才不会发现,不然性命堪忧,她还让我们转告高湾等人。”
我皱眉问道:“她是一个蛊婆,怎么讲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刘会长说道:“非也!巫蛊巫蛊,先巫后蛊,在苗蛊的眼中,所有蛊术其实都来自神明的力量,荷阿婆这思维非常正常。这几天老太太都没咋说话,现在突然提醒我们,前面应该有诡异的事出现。”
我问道:“老太太的意思是她身上有药膏,想要保整支队伍?”
小竹点了点头:“嗯!所以我特意来告诉你们。”
我说道:“这老太太也太善良了一点!”
刘会长说:“估计她在担心自己外孙女的安全。”
我对小竹说道:“你等下回去转告老太太,就说我们已经将她的话完整告诉高湾等人了。高湾回话,他们有自己牛逼冲天的蛊师,区区血妖岭如履平地,她给的遮阳膏,他们不敢、也不需要,还警告老太太不要多管闲事,顾好自己这把老骨头就行。”
小竹闻言,神情讶异无比:“啊?!要是不给他们涂遮阳膏,万一他们全在血妖岭死了,没取到麒麟棺芝,荷阿婆肯定也知道外孙女没救了,咱们也不可能让老太太继续带我们进山啊。”
阴狠毒辣
我回道:“谁说要让这帮人全挂在血妖岭?到时我们可以发扬慈悲心怀,救下几个人啊!救下的人跟着我们去找麒麟棺芝不就行了!”
“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可以一路遛剩下的几个傻小子玩,也不至于误了荷阿婆外孙女的性命,更不至于老太太不带我们进山!”
刘会长呵呵一笑:“论阴狠毒辣,还得是沙皮兄!”
我回道:“什么叫阴狠毒辣?高湾这帮人自己跑山上来找死,被血妖弄死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小竹:“……”
我见小竹那副傻傻的样子,捏了一下她的耳朵:“跟我这么久,连最简单的撒谎技能没学会?”
小竹回道:“学会了!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呀!我这就去!”
我嘱咐道:“对了,别忘了让老太太把我们三人的药膏给来,我怕被血妖弄死!”
小竹笑道:“知道了。”
她拧干了衣服的水,先回去了。
我问刘会长:“刘大脑袋……啊呸,得寿,世界上真有血妖吗?”
刘会长想了想:“我觉得……”
我立马打断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有危险,但肯定没血妖!”
刘会长非常无语:“那你问我干什么?”
我说道:“我就是无聊而已!”
刘会长:“……”
回到营地。
我们把衣服挂在帐篷上,钻进去休息。
不一会儿。
小竹进来了,给了我们一包药,用手比划让我们涂在腿、手、脸裸露的地方。
我们打开药包一看,像绿药膏一样,透明的,闻着有一股草药的香味。
第二天一早。
我们早早起床,将药膏抹在裸露的皮肤上,非常清凉的感觉,而且抹上去之后,看不出来,似乎被皮肤吸收了,也闻不出任何味道。
吃早饭的时候。
那位叫易先生的苗蛊师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了异常的味道,竟然端着饭碗走了过来,嘴角嚼着饭,皱眉问道:“什么味道?”
我刚要说话。
刘会长却将鞋子脱了,朝他露出了袜子,露出一副老实人的愧疚神情:“不好意思老总,走了几天山路,又血泡又出汗的,确实有点臭。”
莫先生一口饭喷了出来,赶紧捂住鼻子:“穿上!臭死个人了!”
确实太臭了!
昨晚我可是用布团塞着鼻子睡的!
看来这位苗蛊师的鼻子非常灵敏,但他应该只是感受到了一丝丝异味,没觉察出其他情况。
早饭毕。
众人继续往前进发。
我们扛着老太太走了一段路,假装气喘吁吁,停下来歇气。
一位胳膊上有关公纹的下属对我们喝道:“动作快点!”
我烂着一张沙皮脸,对他说道:“老总,阿婆说要在大山上来回半个月,如果我们一直扛着人急赶路,怕身体吃不消,到时回不来啊。何况阿婆就给了我们一千块钱,属实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