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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节

 

小鬼遭殃。

作为游牧民族的古高车人夹在两家中间,本来想鸡蛋上跳舞,但奈何实力太过弱鸡,经常被他们当成出气筒,无论是古柔然人还是北魏人,只要他们打仗没打赢,必须拎无辜的古高车人出来揍一顿,撒一撒气。

不仅如此,古柔然人还将古高车人纳为自己的下属部落,让他们作为仆从军,当先锋送人头,去干北魏。北魏也常征服古高车人,让他们作为自己的雇佣军,肝脑涂地去干古柔然。

长年累月如此。

古高车人也因此获得两项无比强大的技能。

被动技能是能扛揍挨打。

主动技能是能暴力攻击。

在那个时候,古高车兵可是战力值爆表的存在,每一个古高车人都是一位强悍无比的战士,因此被称为战神民族。

这一点。

从古高车人的葬礼可见一般。

据史料记载,古高车人葬礼为“其死亡葬送,掘地作坎,坐尸于中,张臂引弓,佩刀挟槊,无异于生,而露坎不掩。”。

也就是说,古高车人死的时候不能像别人一样,挖坑平躺在地下,他们必须要坐在坑里面,死者还要被拉成张开双臂状,手拿着弓,腰间佩着刀,且夹着一柄无比锋利的槊,而且不能埋土掩埋。

这是一种死了都要随时蹦起来进行战斗的状态。

古怪的葬礼,定格了古高车人紧绷的一生。

前面我讲到被向子旬劫持来到了蒙省的大草原,有读者在后面评论“风吹草地见牛羊”。

这首诗为北朝民歌《敕勒歌》,全诗为“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大家所不知道的是。

敕勒族,其实就是古高车人的另一个称呼。

诗读起来无比浪漫。

实则蕴含了无限的悲凉与心酸。

其背景为:强悍的北魏强迫了一支古高车人替其进行征战,但在征战过程中连连失利,古高车人死伤无数,这支古高车人的将领叫斛律金。他望着草原上回不去的家乡,看着身边同族人的尸首,思着古高车人无比悲惨的命运,横刀立于战场,伤心落泪,吟唱了这么一首传承千古的歌谣。

当然。

随着岁月流逝,古高车人已经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融合发展为其他民族(据说,罗斯国雅库特人也是古高车人的后裔)。

我所感到诧异的是。

铁憨憨口中不仅说了“高车”。

他还说了“侯罗”。

侯罗全称叫“侯罗匐勒”,翻译过来的意思为大王。

公元四八七年,古高车人不堪战争讨伐,一位叫阿伏至罗的人,带领着十万高车人,摆脱了当时柔然古国的控制和追击,一路向西而逃,在现今疆省曾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古高车国,国主便称为侯罗,但五四一年便被灭国,历史上对其史料记载非常之少。

难不成现在还有纯正的古高车人,并且还有大王侯罗的存在?

相柳组织找了他们好几年,到底基于什么目的?

我无法得知。

而且,现在铁憨憨特意坐到了后排,还悄悄自己拿胶布黏上了自己的嘴。

显然已经套不出他的话来了。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

之前两位穿黑衣的下属返回来了,他们来到向子旬身边,朝他汇报着什么。

向子旬听完之后,脸色大喜,招呼众人上车。

车没开车灯。

朝之前两位黑衣下属前进的方向开去。

速度比较慢。

大概为了避免不发出声音。

车开了二十分钟,停了下来。

我突然见到前方不远处有十几顶蒙古包。

蒙古包旁边还有篝火堆。

有不少人正围着篝火堆在唱歌跳舞。

因为距离稍远。

我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铁憨憨重新给我套上了手铐、脚铐,撕开了自己嘴上的胶布,低声冲我喝道:“老实在车上待着!”

讲完之后。

他们悄无声息的下车了。

只留下两个人在车边看守我。

其余人全部从车上下来了。

众人摸着黑,开始呈包围状,向那些蒙古包围去。

他们这是要干嘛?!

我被困在车上,现在连挪动身体都比较困难,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十几分钟之后。

向子旬的人已经全埋伏在了篝火堆的不远处。

可那些人却浑然不知,仍然在尽情地唱歌跳舞。

我见到向子旬的手一挥。

十几位下属若下山的猛虎,风驰电掣一般,全冲向了篝火堆。

他们手上还拿着武器向那群人发射。

好像是麻醉枪!

两个目的

篝火堆里大概有三十来人。

直到此刻。

他们方才反应过来,开始进行抗争。

有人拿起了柴火棍、有人端起了猎枪、有人抄起了腰刀、有人赤手空拳。

他们搏斗的姿势非常之怪异。

或者说有一些古朴。

颇像一群古武者。

步伐和手上攻击的姿势有些像舞蹈,一边抗争,嘴里还发出“乌哈、乌哈……”的叫声,力度看起来还非常大,攻击起来颇为威风。

但向子旬的人全是训练有素的好手,而且,这些古高车人手中的武器实在太弱鸡了,唱歌跳舞过程中突然遭到了袭击,完全猝不及防,根本不是向子旬手下的对手,麻醉枪一中,很快一个个先后全栽倒在地上。

向子旬的手下只有几个人被撂倒在地。

整个战斗仅仅持续了几分钟。

向子旬大获全胜。

一会儿之后。

有五个人返回到了车边。

他们解开了我的脚铐,拿武器顶着我的头,逼着我向蒙古包走去。

到了现场一看。

三十来位男女老少此刻全倒在了地上,一个个神情痛苦,但可能手麻脚麻,想挣扎又挣扎不起来,满脸惊恐且愤怒地瞅着向子旬等人。

也许因为今天是他们的祭祀日。

这群人的装扮非常隆重。

宽大的长袍、绸布腰带和蹬马靴子。

这三大件倒是秉承了草原民族的特色。

但最大区别在于,他们的长袍从左肩到腰间缝制着一块长条形的宽大绸布,布底镶嵌金丝,在篝火堆映衬下显得金光熠熠,而且在心脏的位置,绸布上娟绣着一个人的头像。

头像面部宽且平,颧骨和眼睛相近,细眼微闭,鼻孔较大,神态显得端详而威严。

草原民族视心脏为生命之源。

我们常看到草原民族向朋友表达友好问候的时候,会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躬身来表达敬意。

他们在心脏位置绣着这个头像,大概率是某位先祖的图腾。

向子旬立马吩咐手下,将这些人一个个用绳子全给绑住了。

在绑他们的时候。

我见到这些人中间有一位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

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眉弯若月,眼睛大大的,一汪清水中带一丝淡蓝,鼻子高挺,耳朵戴着大大的银耳环,脚上还有系有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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