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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猫【上】(野战触手、尿道责罚、制、前列腺)

 

本想问的是,那他这辈子是不是也能尝试改变李承泽的命运。

至少,不用再眼睁睁看着李承泽哭着死去。

那太痛苦了。

范闲心里终究是害怕的,害怕李承泽亲口告诉他不可能,告诉他这辈子的二皇子终究还是会饮鸩而死。

所以隔天范闲打哈哈揭过了这个话题,问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我游戏通关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哇喔宿主你好棒棒喔,连新手村都还没离开就已经想好结局了。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

范闲嘴角抽了抽,被李承泽言语霸凌了好些年,他也慢慢掌握到了李承泽的模式。

例如现在,李承泽用这种酸酸柠檬精的语气嘲讽他,并且用问题回答他的问题,就表示李承泽是在刻意回避他的问题,或是不想回答。

──那……我以后能见到你吗?

意料中的嘲讽并未如期而至,范闲没想到李承泽会因为他这个问题陷入沉默。半晌之后,范闲才听到李承泽再次开口,用一种平静得不可思议的语气回答。

──通关游戏之后你就能见到我了。所以,绝对不要因为某件事情半途而废。

范闲皱起眉头,隐隐觉得李承泽话中有话,可他目前掌握到的情报太少,过于被动,实在很难推敲出李承泽说的某件事情到底是指什么。

最终这话题无疾而终。

时间匆匆而行,范闲打嘴炮的功力也在暴躁老哥的锻炼之下愈发炉火纯青。直到离开澹洲的日子将至,范闲已经能正式跟暴躁系统撕成五五开。

虽然他裂开的次数多到不计其数。

再次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滕梓荆,范闲内心颇有感触。滕梓荆的死一直是他上辈子过不去的一道坎,他的妻子再也无法等到归来的丈夫,他的孩子从此失去了一个的父亲。

滕梓荆是他亲如兄长般的挚友,也是他上辈子穿越后少数感受到的真正温暖。

范闲想,这一次,他绝对会让滕梓荆平安无事的。所以他看向滕梓荆的眼神不自觉柔和了几分,宛若一名慈祥的老人在注视着晚辈。

被捆得五花大绑,被迫接受范闲慈爱眼神洗礼的滕梓荆觉得人生好难。

然后系统决定救滕梓荆于水火之中,因为系统也觉得生理不识。

──宿主,拜托你别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你没发现滕梓荆正在用看猥琐男的眼神看你吗?

02

系统自从说完那句话就陷入了沉默。

之后任凭范闲如何呼喊他,他都毫无反应。最初范闲只当李承泽是不想看见藤梓荆,毕竟藤梓荆的死是他们上辈子决裂的一个契机,也是他们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但直到翌日与范老夫人道别,随红甲铁骑启程赴京,李承泽依旧不曾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更似他从未出现过在他身边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这十六年,李承泽除了日常怼他之外,最常和他说的就是任务,但是对于他自身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时至今日范闲仍不明白,为何同样都是重生,李承泽却成为了他的系统。

李承泽有太多的事情瞒着他,虽然范闲尝试从李承泽口中套出一丝线索,但李承泽这个暴躁系统真的太能怼,而且又超会扯,导致话题没有一次是寿终正寝的。

范闲开始细想这十六年来他和李承泽的对话,并从中过滤出真正有用的讯息。

李承泽说过,他是和他绑定的系统,存在的目的就是引导他完成主线,通关游戏,打出圆满大结局。

既然李承泽能够和他的灵魂进行绑定,那是不是也表示李承泽可以解除契约,然后一走了之?

──李承泽你在吗?在的话就回我。

没有回应。

──系统?系统呼叫听到请回答~

没有回应。

──……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依旧没有回应。

范闲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的经历就像跑马灯一样快速回放,闪烁着万华镜一般刺目而光怪陆离的奇异炫彩。

那种冰冷的绝望感再度缠上他的脖颈。这一瞬间虚影错综,弥漫视界,那些都是他的李承泽。

狂笑的,痛哭的,悲怆的,绝望的……无数个李承泽的身影重迭在一起,成为了那最终的唯一一个。

不会哭,不会笑,不会动。

只会静静躺在他怀中,就像睡着一样的李承泽。

那个毅然决然抛下他,投入死亡怀抱的李承泽。

那个在他面前,笑着自刎的李承泽。

──承泽,求你理理我,好不好……

终究没有回应。

范闲一路上都散发着肉眼可见的低气压,跟他挤在同辆马车的藤梓荆觉得压力山大,于是选择了安静如鸡,当个沉默的藤梓荆。

途中他们遇见了鉴察院的商队。鬼畜的「叮叮」提示音适时在脑海中响起,接着是一行半透明的烫金文字浮现在眼前。

范闲的眼睛亮了下,他早就已经在脑海中排练了无数遍该如何谴责李承泽施加在他精神上的冷暴力,他充满信心,只要李承泽一开口,他这次绝对有办法把李承泽怼到哑口无言。

然后范闲的视线移到了任务的详细列表。看见了那血淋淋的【定时发布】,他眼中的光顿时全碎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既然现在李承泽发布任务都可以默认,那岂不是代表以后这个任性的系统随时都可以抛下他离开?

完惹,我裂开了,心态好崩。

费介临走前看了范闲一眼,范闲泫然欲泣的神情恰恰映入眼帘。

费介心想这徒弟果然没白疼,但他在感动之余不禁心想,这徒弟看他的表情怎么像是即将要和他历经一场生离死别……望周知,他不过是去压个阵而已,真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

回到马车后,缠绕着范闲的低气压更深了,甚至隐隐有实体化的趋势,藤梓荆愈发觉得他真正的归宿应该是车底,而不是在这车厢里。

范闲在进京后即便看见王启年,也依然感受不到一丝与老友重逢的喜悦,现在的他内心崩如山,死如灰。只是麻木地遵循那个鬼畜叮叮音的指示继续跑剧情。

也就只有藤梓荆和他道别时他那平静的心电图才终于有点起伏,随着藤梓荆的离去,那心电图又继续变成了一条水平线,哪怕是颠簸的马车也拯救不了它。

直到在庆庙前和宫典对了一掌,无意间将人给轰飞出去,范闲才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喔豁,好像不小心闯祸了。

由于自带重生外挂,范闲老早就将前世的武功学完了九成,所以他现在已经是个名符其实的九品上,但李承泽说了,让他藏拙,以避免节外生枝。

看见宫典像条晒死的咸鱼一样躺在庙前,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于是范闲怀抱着满腔愧疚。

溜了溜了。

到了庆庙偏殿后,范闲又听见了那声该死的叮叮,又是那该死的定时发布。

他跟李承泽在这辈子和平共存了整整十六年,平常也没发生过什么争执,哪有人像李承泽这样翻书比翻脸还快的?说封锁就封锁,连个解释都不给。

范闲觉得李承泽这样的行径简直就跟那些射后不理的渣男没两样,活脱脱一个爱情骗子,把人拐上床的隔天留下嫖资后就直接人间蒸发,简直不要太过分。

范闲一边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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