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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鬼宫篇 第九十五章 惊魂的老照片

 

待我们聊完这蚩尤和饕餮的事情,玛利亚教授和朱涛博士带领那些外国医生,开始给我做一系列的检查,当然抽血、验血、验尿、取毛发检验基因、拍摄x光片、脑ct和磁共振,更有心理医生单独与我会谈长达三个多小时,这大大小小的检查持续到晚上八点多才结束,这些外国医生开来也累得够呛。

等我从检测室出来的时候,发丘指却坐在那排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而肥龙和张百灵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知道他是来等我的,我走到他跟前,他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冷冷地说道:“跟我走。”

我突然有点莫名其妙,心说你好歹也是这地盘的老大,你得尽地主之谊客气几句,好像我欠你八百万似的,我一来气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等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我觉得他有可能就这种凉薄的性格,你不多问着点,很有可能错过很多的信息,比如他那次又下去青龙鬼宫去干了什么,还有多金是怎么走出葬龙阵的,再者这次来了这么多盗墓派的人,你们他娘的到底谈论了什么。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他一激灵,好像感觉非常的不适应似的,奇怪地瞄了我一眼,问道:“怎么?有事么?”然后又把头转过去,去按开电梯,他刚要进去,我又抓住了他的肩膀,说实话,他的肩膀非常硬,感觉就像是捏到了一块石头,我忙把手缩回来,我怕他生气,故此先下嘴为快,说道:“肥龙!去哪了?你带我又有什么企图,把我带去哪里?要干什么?”

我到最后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单独跟他待在一起,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来自心底里的恐惧,想起他在青龙鬼宫中狠厉果断的样子,我的牙床都在冒凉气。

他啧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他需要休息,你现在也要休息。”

然后走进电梯里,轻飘飘地看了眼我,说道:“快点。”

没办法,他这性格我需要适应,我们一直到了九层,这也是这座别墅的最高一层了,看来肥龙说的不错,这座别墅确实是在张家楼的基础上进行改装的,要不然谁家别墅会有九层那么高。

走进走廊的时候,我看见墙壁上挂着的雪山图,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当时在青龙鬼宫的时候,发丘指还让多金去达尔丹部落修养一年,既然发丘指是昆仑山里张家的原始族,多金也是西藏人,那么张家楼怎么不在昆仑山,而在云南这边呢。

带着疑问我开始边走边去看墙上的这些雪山图,每一幅图都有不同之处,有的只是白皑皑的雪山,只能从阴影、曲线、折线才能够分辨出它的形貌;有的是月光下的昆仑山,可以看得见有一簇簇绿幽幽的眼睛,镶嵌在雪山上,我贴近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细看之下那其实是一群群白毛狼,雪白的狼毛已经跟昆仑山的雪融为一体。

其它几幅雪山图也没有什么特色,除了山形还是山形,好像就是一幅画似的,但我总觉得这好像是一幅路线图一样,最后我们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脚步,而这旁边墙壁上的壁画又和先前那些画不一样了,原因是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山中,多了三条人影,一个在前领路,两个尾随其后,前边的那条人影,身材匀称,腰上挂着一个长条的东西,我觉得那应该是一把刀,后面的两个人是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那个胖子双手朝天举着,好像在发表着言论,而那个瘦子手里应该拿着一幅地图,他们三人迎着漫天的飞雪和就要夕阳落山的红霞,徐徐前进。

我大脑里好像涌过了一丝电流,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膀,指着这幅画上的三个人,结巴地说道:“哎!你你……你看,这……这三个人无论是从体型上还是模样上,怎么那么像肥龙咱们仨。”

他看了看那幅画上的三个人,然后又用非常难以形容的眼光看向我,说道:“你自己画的,你倒问起我来。”

我想都没想地说道:“什么?这幅画是我画的?”

“都是你画的。”发丘指轻描淡写地说道。

说完,他便打开了房门,又说道:“你进去休息。”今天他穿了身深黑色的西服,稍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短短的马尾,看着人畜无害的他,其实凉薄的要命。

我也没搭理他,我进去之后,他看了两眼刚才的那幅画,便离开了。

我进来之后,才发现这个房间大的要命,最起码有二百多平,算是超级总统套房了,但却没有像酒店那般的商业与简洁,尤其是客厅的一角居然还有一个大木头架子,上面琳琅满目的挂着尼龙绳、针铲、洛阳铲、钻地龙、铁爪钩、螺纹钢管,还有几十年前的那种铁皮手电筒、带玻璃套的煤油灯等等,另外旁边的一面墙壁绷着几条长线,上面夹着老旧的报纸、一张张黑白照片,只有个别几张是彩色的,同时还有用塑料袋装起来的毛发等。

我走近那些老旧的照片,一张张感觉既熟悉又十分陌生的面孔,让我背后发麻。其间,有这么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有多处磨损,有一个青春美丽的女人在搂着我的脖子,将头抵在我的怀里,她浓黑的长发遮住了另一半边脸,又由于光线晦涩,显得我们的脸都有些不真实,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美仍然不受阻挡地扑面而来,而我的样子也显得非常的开心。

我心说:“这就是过去的我吗?那这个搂着我的女人是不是我的情人呢?或者是我的妻子?奶奶?!”

想到这儿,我吓得连忙后退,险些跌倒。我一矮身子扶住了客厅的茶几,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坐在了地上的毛毯上。

我仰望着那张老照片,那张模糊的女人脸,用手把电话筒摸到嘴边,“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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