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裴宝来跟他爹在划拳,父子俩谁都不肯让谁。
商铺街。
木材商吴峰又卖出一笔木材,家里逐渐富裕,媳妇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一家三代围在暖炕上吃年夜饭。
最近每个江县人见面说祝福语,都在说日子越过越红火。
因为日子确实红火啊!
这个新年,家家户户都过的极为肥实,人们脸上的笑意,根本就止不住啊!
雪落下的时候,陈庚年跟陈申父子俩,把门口的灯笼挂了上去。
整个院子顿时被辉映的极为亮堂。
“他爹,庚年,赶紧进来,下雪了!吃年夜饭呐!”
邵芙蕖在屋子里笑着催促,等陈庚年走了进来,赶忙帮他拍打身上的雪。
然后一家三口在暖炕上坐下吃饭,这一桌饭菜,自然也格外丰盛。
邵芙蕖往儿子碗里夹肉,喜滋滋絮叨:“多吃点,你瞧你最近瘦的。以前你嫌弃肉腥臊味儿重,现在这肉,香的很。”
“谢谢娘。”陈庚年笑着端起碗筷,随后又说道:“爹,娘,新年安康。今年我陪你们一起守岁吧。”
陈申当即就笑道:“以前我跟你你娘老让你守岁,你每次都说熬不过去,早早就睡了,给我气的。今年日子好,咱一起守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吃了年夜饭,一家人就这么坐着乐呵呵闲聊,暖炕上舒适的很,不知不觉时间就慢慢过去。
夜色逐渐降临,整个江县被雪色笼罩,但寒冷莹白的夜空之下,是星星斑斑的烟火亮光。
冬天确实是寒冷的。
但屋子里是温暖的,这个年是温暖的,人们心里也是温暖的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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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一块钱,债主是大爷,欠一千万,你是债主大爷。
——世子欠款上亿,她走哪儿都是大爷。
容昭穿成安庆王世子,安庆王病中得独子,立刻请封世子成功,病当即好了大半,然后发现——
坏了,“独子”是个小丫头!
是老夫人和王妃为让他走得安心,故意谎报。
安庆王还哪里敢走!!
这要是被皇帝知道,欺君大罪,满门抄斩啊。
于是,安庆王撑着这口气,把消息瞒得死死的,生怕泄漏。
外人只知安庆王世子病弱,从不见人。
一晃17年,近来安庆王再次病危,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女首富容昭就是这时穿来的。
回看记忆,容昭一脸淡定——
这好办,古代首富保不住命,那就当“首负”。
君不见,与银行行长称兄道弟的,除了存款一个亿,就是负债五千万。
于是,安庆王世子出来活动了,这丫是挣钱一把好手,也是欠钱一把好手!
越有钱有势,家里的“安庆王世子欠条”越多,年底,各府送给家主的不是收益,而是——安庆王世子欠条。
这欠钱路子一开,那就再也打不住啊。
一年后。
安庆王世子着女装大剌剌上朝,满朝文武都当没看见。
包括坐在头顶的皇帝老儿。
——没办法,皇帝老儿私库大半都换成了世子欠条。
杀了她?
谁来背负这上亿两负债?!
至于“病危”安庆王,他又蹦起来了,近日太医还说,安庆王活到九十没一点问题。
安庆王:“看着上亿负债,我敢死吗?!”
070
◎大豆种子,棉花种子,水果培育技术,新的主线任务!◎
这个年, 不仅江县人过的舒坦,陈庚年也很舒坦。
穿越过来后忙碌了整整大半年,这算是他休的第一个长假。年前十天, 再加上年后七天,每天睡醒都很悠闲,不用为工作操心忙碌,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疲惫都被排解了出去。
只是过年嘛,少不了人情往来。
从初二开始就要走亲戚。
除此之外, 因为陈家现如今绝对算是整个江县‘门槛’最高的人家,一些乡绅啊、村长啊,都会在这个时候上门走动。
这是无法彻底杜绝的事情。
因此,若是带来的礼物不算贵重,陈庚年都会收下, 然后让家里备一份年礼还回去。
当然还有个很俗套, 连穿越后做了县太爷都没办法避免的过年烦恼。
来自家长的催婚。
邵芙蕖前两天侧面问了一嘴,问他有没有结婚的想法, 若是有的话, 准备开始替儿子张罗。
凉州江县地处偏远戍边,和草原蛮族接壤,民风相对比较开放,没有大晋中原地区那么保守。因此这边人婚配比较自由, 年轻男女成婚的年纪也会晚一些, 基本上二十岁之前成婚算是比较普遍的。
但陈庚年目前毫无结婚的心思。
开玩笑,他才十八, 着急什么?因此含糊着两句跟老娘那边糊弄过去了。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一眨眼, 就该到了初七上班的日子。
其实陈庚年本来计划着多休息几天的, 毕竟不用想, 只要年后一开始忙碌起来,就又是各种工作需要处理。
奈何县衙的小子们沉不住气,想要搬新县衙,住新宿舍,还盼着升官。
说起新县衙,这绝对是整个过年期间,江县人的谈资。
因为实在是太气派了,每个去瞧过的江县人,回来后都手舞足蹈跟左邻右舍惊叹:乖乖,那青砖瓦门头,那足足有三层高的办公楼,气派的很!我都得仰着脖子看,看的脖子都酸咯。
不出意外,这事儿又引来民众们一阵惊叹。
尤其是相比于县城里周围破旧低矮的房屋,新县衙青砖瓦门头瞧着十分庄严,而县衙后面,那高高的三层办公楼,和里面宽敞平整的道路、以及漂亮的花坛。从外面远远瞧上一眼,都觉得格外威武肃穆。
古代的皇帝为什么痴迷于修皇城呢?
就是这个道理,权利中心一定要修建的气派庄严,才能凝聚气势,更好的管理民众啊!
陈庚年已经提前准备了红包,以及升迁礼。
就等明日后搬进新县衙,给底下的小子们发个好彩头。
可就在初六这天,发生了一件事儿。
常年在陈家地里干活的一批佃户们,拎着节礼来拜年,同时提出从夏收后,不再跟陈家续签劳作契书的想法。
大过年的,突然来上这么一遭,陈老爷好说歹说才把佃户们安抚住。
他家一百多亩地呢,没了佃户,怎么干农活?
但佃户们态度都挺坚决的,陈老爷只是暂时安抚住,人家是死活不同意续签了,加钱也不干。
陈申这叫一个愁啊。
送走佃户们以后,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琢磨着儿子是县令,这半年来成长速度惊人,多半有应对的办法。
于是陈申想找陈庚年商量一下。
可偏偏这天,陈庚年出门了。
不仅出去了一整天,还悄悄的回来,说是在外面吃过饭,明日还要开工,早点歇息了。
陈申此时还没察觉到不对,想着那就算了,明天找机会再说。
卧室里。
陈庚年‘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