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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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亭知道,沈妄不会无缘无故提到一个无关之人。
他直接问道:“这个姓虞的,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沈妄犹豫了一会儿,看着顾东亭清亮的眼睛,含糊说道:“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被诅咒的人,一个是和唐久有过争执的前女友;一个是和唐久有关的小弟。
再想想原文中,所有和唐久不合的人,下场都会很凄惨,哪怕是公司员工随口吐槽了他一句,都会被他开除,并在行业内除名。
沈妄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唐久。
但这也只是夹杂了他本身喜恶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说出来,也没什么可信度。
顾东亭疑惑:“什么猜测?去看看你认识的这个姓虞的,不就知道了吗。”
沈妄失笑。
也是,亲自去看看以后,说不定就会有个结果。
做了决定以后,沈妄将目光转向宋二叔,挑眉:“他怎么处理?”
感受到他的目光,宋二叔心头一跳:“大师,我知道错了,都是那个人蛊惑我的,都是他的错!”
“我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我大哥毕竟是我大哥,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烦大师你们处理了……”
顾东亭只瞥了他一眼,就说道:“把他交给特殊部门处理。”
在特殊部门建立之前,玄学界或许是法律的灰色地带。
但在特殊部门建立之后,玄学界就有了规则雏形,近年来也越来越完善。
说着,不想再听到宋二叔的狡辩,顾东亭直接封了他的声音。
沈妄作恍然大悟状:“特殊部门不愧是玄学界的警察局,他这是杀人未遂吧?得坐牢吧。”
宋二叔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国家居然真的有处理这种事情的部门。
他慌了,支支吾吾的想求饶,却被封了声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狼狈的被压到了特殊部门中。
风水部部长时砚已经从顾东亭处得知了宋二叔的所作所为,他脸上带着笑,亲自将宋二叔押进了拘留室中。
转过头,他就对顾东亭郑重承诺:“顾师兄,这件事我们会严肃处理。”
在特殊部门还没成立的时候,玄学界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修行者不允许对普通人出手。
任何修行者,一旦对普通人下手,就站在了整个玄学界的对立面,是人人喊打的邪魔歪道。
顾东亭点点头:“还有其他受害者,我和沈妄去调查。”
时砚眯着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妄,眼神不明:“这毕竟是特殊部门的事,麻烦他一个外人,不好吧。”
沈妄说道:“拿钱办事,不麻烦。”
时砚收回目光,柔声对顾东亭说道:“不然我让谢清明跟着你?他都闲得快长草了。”
“不必,有沈妄在就好。”
说完,不待时砚反驳,顾东亭与沈妄转身就走。
留下时砚看着他们的背影,吹胡子瞪眼。
走出特殊部门大门,沈妄摸摸鼻子:“时部长对我真是严防死守,活像是生怕外面野小子拐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老父亲一样。”
看到时砚对自己的警惕,沈妄不明所以,完全摸不着头脑。
被这么盯着,他差点想破罐子破摔,当真把顾东亭拐走,坐实时砚的怀疑了。
顾东亭也不明白,疑惑道:“他对其他人,并不是这个态度。”
顾东亭的人缘极好,特殊部门、玄学协会中,都有他的仰慕者,也有他认可的好友,但时砚从未表现出过异样。
只有沈妄……时砚的态度如此奇怪。
沈妄与顾东亭面面相觑,谁都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们现在甚至根本不熟。二人脑海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只是数面之缘而已,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虞才良的家在唐家附近,距离特殊部门有一段距离,二人干脆调用了特殊部门公车,顺便借用了一个司机。
司机是个话唠,一路上都在说个不停:“特殊部门成立初期,狠狠肃清了一番玄学界的环境,抓了好多对普通人出手的邪修,杀鸡儆猴,这还没过去多久,怎么就有人铤而走险呢。”
一脸不能理解的样子。
沈妄倒是能理解那些修行者的想法:“修炼小成之后,修行者的体力、精神、武力值,乃至于寿命都与普通人天差地别,严格来说,已经是两个物种了。”
“当你动辄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后,普通人对你而言已经是蝼蚁般的存在,你还会在乎他们吗。”
暂当司机的秦有容嘶了一声:“什么呼风唤雨,移山倒海,这都是传说中的故事,现代社会,修行者和普通人的差距,根本没有那么大。”
顾东亭抿着唇,说道:“就算我修炼到那种境界,我也绝不会把人,当成蝼蚁。”
沈妄侧目,看向顾东亭。
对于他的这句话,沈妄倒是相信的。
这人,就算黑化以后,也是对玄学界中的修行者发难,从未对普通人出过手。
顾东亭不知道沈妄的想法,继续说道:“人之所以为人,便是互帮互助,代代传承……若是对弱者没有悲悯之心,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秦有容开着车,他用力点头:“对!师兄说得没错!”
只恨自己在开车,不然他绝对要为顾东亭的话,疯狂鼓掌。
沈妄笑了笑:“你说得对。”
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心存善念。
何况,现代社会的修行者,与普通人并没有质的差别,修行者最多只是傲慢一些。
但在修真界,修行者动辄千年的寿命,普通人当真和蝼蚁似的,无视,已经是极为善良的做法了。
沈妄的回答十分敷衍,秦有容听了出来,顾东亭也听了出来。
秦有容还想辩驳两句,但旁边一辆车飞速超过,他顿时就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顾东亭打量着沈妄的侧脸,若有所思。
在奇怪的氛围中,一行人抵达了虞才良的小区。
进入小区后,沈妄不经意看到了唐家的房子,他晦气的别过脸,目光无意中落在一个假山上。
他突然笑了起来。
顺着沈妄的目光看过去,顾东亭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发现什么了?”
“没发现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人。”沈妄饶有兴致的问道,“玄学界里,有没有一个喜欢穿黑衣服,戴面具,行踪诡异的修行者?”
秦有容心直口快,立刻吐槽:“又是黑衣服又是面具,还行踪诡异,沈哥你认识的这个人,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啊。”
“慎言。”顾东亭瞥了秦有容一眼,对方顿时噤声,不敢再说话。
认真回忆了几秒,顾东亭慎重的摇头:“我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不过他刻意隐藏身份,说不定,在玄学界也是个有名的人物。”
秦有容翻了个白眼,藏头露尾的鼠辈,能是个什么有名人物,指不定又是个躲躲藏藏的邪修。
沈妄倒是认可顾东亭的话:“你说得对,他实力不俗,要我看,和顾师兄你的修为不相上下,可能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隐藏身份。”
顾东亭稍稍起了些兴趣:“能让沈道友你有兴趣,看来他也是个心性不俗的人,若是有缘,我和他也会认识。”
听